東方草兒走過來扶鎮東王在一邊坐下道:“王伯,你還記得在王陵安葬我父王和母親的時候,三王伯問我為什么不哭嗎?”
鎮東王見東方草兒扶他心里有了一些慰籍:“小君主,我記得呀!”
東方草兒:“王伯,我不是不想哭,爹娘一下都沒有了,我怎么能不想哭。是爹在世時對我說過,我在人間流一滴淚,他在陰間心會滴一滴血,所以再想他們我都不能哭。”
鎮東王聽東方草兒這樣講忙擦干淚:“老臣不哭了,再也不哭了。”
“嗯。”東方草兒點點頭:“操辦二王子的后事要是需要幫助,你就找我大王兄和鎮南王兄。”
鎮東王聽東方草兒這樣講忙對二人施禮道謝。二人還禮跟地龍商量怎么辦理。此時的鎮東王府開始忙碌了起來。晚宴過后,各家公主都回各自的住處歇息,各家王子和東方草兒都在靈堂守靈。
鎮東王給東方草兒跪下道:“小君主,請回去歇息吧!商陸是臣,怎么能受的起君主來守靈啊!”
東方草兒扶起鎮東王:“王伯,我們祖上都是同門師兄弟,在大殿我們是君臣,出了大殿我們是同門師兄妹,死者為大,我為王兄守靈沒什么不可的。”
鎮東王感動的痛哭流涕:“感謝小君主對我們這么好,有君主守靈,我兒死也值了!”
東方草兒:“王伯言重了。”
……
時間慢慢地近了子時,眾家王子都有了困意,鎮東王父子又請東方草兒回去歇息,東方草兒點點頭有陳浩保護著離去。鎮東王父子又請各家王子回去歇息,大家相續離去。此時,靈堂里就剩下鎮東王父子和半楓荷、當門子、天南星三人。
鎮東王對三人施禮道:“三位王侄操勞一天了,請回去歇息吧!”
半楓荷:“王叔,我在這里陪陪你們吧!”
“王兄,你身體也不好回去歇息吧!”天南星說著轉向當門子道:“大王兄,你陪鎮南王兄回去歇息。”
二人聽天南星這樣講告辭離去。
天南星見當門子與半楓荷走了對地龍道:“大王子,王伯傷心過度,讓王伯也回去歇息吧。”
地龍猶豫著。
天南星:“我留下陪你守靈。”
鎮東王:“二王子,這可怎么使得。”
天南星:“王伯你回去吧,你是長輩,你在此守靈,二王子在天有靈,心怎么能安?回去歇息吧!”
鎮東王聽天南星這樣講流著淚離去。
地龍一見靈堂空蕩蕩的就剩他和天南星二人了,再看看靈床上躺著一動不動的商陸心里就有些慌了,對天南星道:“二王子,你怕嗎?”
天南星:“我不怕,你怕嗎?”
地龍:“我也不怕,你要是怕,就多叫些護衛進來。”
天南星在邊上坐下道:“大王子,靈堂是亡魂夜半魂回看望親人的地方,護衛人多陽氣重,亡魂就不敢進來了。你在此守候,我去吩咐外面護衛全部退下今晚不要巡夜。”
天南星說著站起身,地龍忙拉著天南星道:“二王子,這樣不好吧!”
“我祖父祖母去世都是這樣的,怎么能不好。”天南星說著推開地龍的手,走到靈堂門前對外面吩咐道:“大家都退下回去歇息,告訴巡夜的今晚停止巡夜,都回房不許隨便出來走動。”
“是,二王子!”一陣腳步聲消失。
天南星回到原處坐下,見地龍在顫抖:“大王子,你怎么了?”
地龍勉強地笑著道:“沒什么,夜深了有些冷。”
天南星點點頭:“是有些冷。二王子還沒成婚,也沒有兒女,這靈堂只能有你做王兄的守了。”
地龍看看靈床上一動不動的商陸,膽戰心驚地問天南星:“二王子,你說他的魂今晚真的會回來嗎?”
天南星:“會回來,你這樣看不到他。”
地龍:“那怎么能看到他?”
天南星:“當然是在夢中。就像當年我祖父去世,晚上守靈的時候我們都睡著了,夢中我祖父和祖母從靈堂外走進來讓我們別傷悲,草兒的魂魄去華夏投胎了很快就會回來,還說紅豆被虎族救去了。”
地龍:“我王弟死了,會不會知道是誰毒他的?”
天南星:“應該也會知道。鎮國大王子不是知道誰害死了他,魂進小君主夢中訴冤嗎?”
地龍臉色灰白:“要是我知道誰害死二王弟的,我一定殺了他。”
天南星點點頭打了一個哈氣。
地龍:“二王子,你困了嗎?”
天南星嘆口氣:“昨晚就算沒睡,這又忙了一天,現在已經下半夜了,我早困了。大王子,你要不怕我就回去歇息了,你要怕我就在這里睡一會。”
地龍忙道:“二王子,你就在這睡一會吧!”
天南星點點頭:“靠在椅把上就睡著了。”
地龍:“二王子、二王子。”
天南星睜開眼:“大王子,有什么事嗎?”
地龍:“沒什么事,我不困想和你說說話。”
天南星:“大王子,要是沒什么事我就睡一會了,我太困了。”
地龍:“二王子,你要是困你就歇息,我叫護衛來守靈。”
天南星迷迷糊糊的道:“隨便你吧,我睡一會。”
地龍見天南星答應了,非常高興忙對門外叫道:“來人!”
外面沒有答應,他這才想起門前的護衛都被天南星退下了。他看向天南星,見天南星已經睡著,他不由得打個寒顫又忙看向靈床,見靈床上的商陸一身葬衣,在白色帳幔和白色燭光的掩映中讓人毛骨悚然。地龍嚇得往天南星身旁靠靠,天南星在呼呼地睡著。
地龍此時想去叫護衛來可又不敢出門,想叫醒天南星又怕天南星發怒,嚇得一會看看靈床一會看看靈堂大門,越怕越想看越看越怕,見天南星一點都不怕閉著眼睡著,他也學天南星閉上眼,想試一試閉上眼不看是不是會好些,可他一閉上眼,就感覺商陸坐了起來正往他看,他嚇得忙睜開雙眼看向靈床,見商陸還在靈床上躺著,他松了一口氣又看向靈堂大門。
一陣涼氣襲來地龍打了個寒顫,感覺有風從靈堂的大門吹了進來,白色的燭光在搖曳著,白色的帳幔也在輕輕地晃動,地龍哆嗦著一雙眼要看靈床上商陸別坐起來,又要看靈堂的大門商陸的魂別走進來。就在他看完靈床又轉臉看向大門的時候,竟見不知何時,商陸面無血色地站在靈堂的門前,雙目無神直直地看著他。
地龍嚇得啊的一聲跌坐在地上,抱住天南星的腿大叫:“二王子快醒醒……”
商陸站在門前一動不動,依舊雙目無神直直地看著地龍。
地龍見商陸沒向他走來,又叫不醒天南星,沒有辦法雙手抱著天南星的腿,把臉趴在天南星的腿上不敢看商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