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藍星微笑著:“你的字、畫不比我的差。”
沉香難禁臉上的笑容:“是二王兄夸獎我,我的字、畫不好。”
半楓荷對沉香道:“我常聽他們說你的字、畫好,我還沒見過。”
沉香對半楓荷微笑著道:“我一直聽我爹說,王兄的字寫的好,就一直沒能見到。今天,王兄一定要給我寫一幅我帶回府去。”
七星子好笑著:“二王伯一個練武的人,還知道字的好壞,真是不容易!”
天葵子:“小王弟,這你就不知道了。你別看我爹是練武的,可喜歡讀書的人了,你忘了,我們當年在后山,我爹一去后山,只要四王兄和鎮南王兄在寫字、畫畫,他就站在邊上看著不走。”
七星子:“你這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還真有此事。”
天葵子:“我爹說,我要習武,王妹是女孩,要好好學寫字、學畫畫。王妹的兩位老師,都是爹從南土請來的王室。”
半楓荷:“我有幾位叔伯,字、畫的造詣高過我很多。沉香王妹,你先做一副。”
沉香:“鎮南王兄,我只學了一點皮毛,在你和二王兄面前我不敢獻丑。”
天藍星:“都是自家兄妹,不必介意什么。”
沉香:“那我就聽二王兄的。我先給小王妹床頭畫一幅畫吧!小王妹,你喜歡什么?”
東方草兒想想:“也沒什么喜歡的,你隨便畫吧!”
沉香點點頭提起筆,畫了一幅翠竹圖,大家見了都夸畫的好。沉香微笑著,問東方草兒道:“小王妹,你喜歡嗎?”
東方草兒看著畫:“喜歡,但是感覺不喜歡掛在床頭。”
沉香:“你覺得這幅畫掛在哪里,你喜歡?”
東方草兒看看廳里的墻:“我感覺適合掛在廳里的墻上。”
沉香臉上依舊掛著微笑,聲音里透露出一絲不快:“我這是一廂情愿了,我說不獻丑,還是獻丑了。”
東方草兒:“王姐不要誤會,我不是不喜歡你的畫,你畫的很像,我也不會畫畫。只是感覺床頭掛這幅翠竹圖太清冷了。”
半楓荷看著沉香的畫笑道:“沉香王妹的畫,和二王弟的畫不相上下呀!”
沉香見半楓何說他畫好,臉上立刻露出笑容道:“鎮南王兄過獎了!王兄再夸有什么用,小王妹也不喜歡。”
秋菊:“小王妹,你也不會畫,還嫌別人畫的不好。”
紅豆:“姨姨的話你聽不懂嗎,姨姨說沉香王姨畫的很好,只是有些清冷,不喜歡掛在床頭。”
秋菊:“我又沒說你,你插什么嘴?”
紅豆:“姨姨和沉香王姨的事,與你又有什么關系,你又插什么嘴?”
半楓荷呵斥紅豆道:“紅豆,不許這樣說話。”
紅豆不開心地嘟著嘴,不敢說話了。
秋菊得意地笑看了紅豆一眼。
當門子對秋菊道:“我說昨晚紅豆怎么能和你打起來了,這樣看來打你一點都不虧。”
沉香忙搶過話道:“大王兄,昨晚是我不好,沒帶好她們。”
半楓荷對眾人笑笑道:“不說昨晚的事了,說這字、畫的事吧。這樣,我們字、畫都多寫些多畫些,隨草兒自己挑哪張貼在哪里。”
沉香微笑著點點頭:“還是鎮南王兄想的周到。”
半楓荷、天藍星、沉香,三人開始畫畫、寫字,眾人羨慕地看著三人,在邊上幫忙。
沉香又一副紅梅白雪圖畫完,揉著手腕對當門子道:“大王兄,我準備這幾天教小王妹彈琴。小王妹雖是君主,可也是公主,琴棋書畫不能什么都不會。”
當門子看著沉香幅字、畫,對東方草兒道:“要好好跟你沉香王姐學。”
東方草兒嘴上答應著,眼卻離不開天藍星正在畫的一副畫,眾人見東方草兒看著天藍星的畫發呆,都忙過來看。見夕陽西下,陳浩拉著一匹馬,抬頭看著一只孤鳥飛向一棵老樹,一座木橋下面流淌著冰寒徹骨的溪水,溪邊一間草房。
秋菊:“二王兄這幅畫畫的也不好看,沒沉香王姐畫的花好看。”
紅花:“我也覺得,畫花好看。”
“看了讓人心里怪難受的。爹爹,你看怎么樣?”紅豆看著天南星的畫問半楓荷。
半楓荷:“你二王舅和你沉香王姨,他們的畫風不一樣,在技巧上都是頂尖的。”
紅豆見她爹這樣說,扯著東方草兒的袖子道:“姨姨,你說沉香王姨和二王舅的畫,誰個好看?”
秋菊白了紅豆一眼,沒好氣的道:“她又不懂畫,你問她有什么用?”
秋桐:“我也感覺二王兄的畫沒沉香王姐的畫好看。你要是畫個美女在水里嬉戲,肯定比畫妹婿好看。”
天藍星也不管別人怎么說,看著發呆的東方草兒道:“喜歡這幅畫嗎?”
東方草兒看看陳浩,對天藍星點點頭。
陳浩尷尬地笑道:“二王兄,你怎么把我畫畫上去了。”
東方草兒原先在邊上看的,見天藍星畫好了,竟把天藍星擠了過去,站到正面看。眾人都在議論著這幅畫,東方草兒好像沒聽到別人的議論,看著看著竟伸手拿起一只毛筆。
沉香忙勸道:“小王妹,這幅畫不能再添加了,添什么都會毀了這幅畫。”
秋桐:“小王妹,可以在橋下畫個美女,意思是陳浩在偷看美女、洗澡。”
陳浩見秋桐這樣說,尷尬、無奈地直咧嘴笑。
當門子見秋桐這樣說,氣的罵道:“再滿嘴的污言穢語,我馬上把你趕出后園。”
秋桐一見當門子要趕他出后園,忙閉嘴不做聲,眾人都看著兄弟二人笑。東方草兒忽然筆落在畫的右上角,一片空曠的天空上。幾行草體在筆下如流水般呈現在畫上。
秋桐:“小王妹,你寫的這是什么字,我怎么不認識?”
秋菊:“這是字嗎?”
紫蘇問驚看著東方草兒的半楓荷道:“夫君,草兒寫的是什么?”
半楓荷輕聲念道:“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陳浩:寒雪,你能記得這首元曲,怎么就不記得你的夫君?
天藍星看了一眼東方草兒:“多好的詞句,可畫上是陳浩,有些不祥呀!”
陳浩:“二王兄不知,這是一首元曲叫天凈沙秋思,并非草兒所做,沒什么的。”
半楓荷聽了陳浩的話,臉上露出笑意:“這就對了,小東方最大的遺憾,就是華夏的詩詞沒傳過來。草兒,你還記得別的嗎?”
東方草兒不解地看著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