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他自信的仰起頭，臉上多了幾分自信和一種從不屬于他的成熟。
    “好久不見。”
    見她走到面前，他嘴角不自覺的浮上笑意。
    白璃月面無表情，并不想與他敘舊，直接開口問道：“你是真心想娶雅涵的嗎？”
    穆夜白并未直視她的問題。
    “為什么這么問？”
    他越是逃避，白璃月越為雅涵擔憂。
    “雅涵是個好女孩，若你不是真心想娶她，就請不要傷害她。”
    從之前在餐桌上，她就看出了穆夜白表情不對勁。
    若他真想娶雅涵，為何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甚至，直到用餐結束，白璃月都從未見他笑過。
    穆夜白看著白璃月質問的眼神，嘴角的笑意卻越來越濃。
    他依舊沒有直視她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似乎，很不希望我娶她？”
    這語氣，頗有種試探的意味。
    白璃月并不知他這笑是什么意思，卻也毫不猶豫回道了他：“沒錯，我根本不希望你娶雅涵。”
    因為，她知道他是個城府極深的人，根本不適合雅涵。
    雅涵沒有經歷過感情挫折，在這方面非常單純。
    她不希望雅涵被他傷害，也根本不看好他們。
    可她此刻發自內心的話，卻讓穆夜白眸色變得怪異。
    甚至，他的眼中帶著一點微不可見的欣喜。
    他的理解是：她不希望他娶別的女人。
    果然，她并不是對他毫無感覺的。
    他看著白璃月，眸色柔情似水，溫柔不似平常。
    “我就知道，璃月，其實……”
    他話說到一半，便被身后傳來的一個凌厲女聲呵斥住。
    “夜白！你怎么和這個女人在一起？”
    孫雅琴大步向他們的方向走來，眼神一直盯著白璃月，臉上全是憎惡之色。
    白璃月并不想看到孫雅琴的嘴臉，見她走過來，直接沖著穆夜白說道：“這件事，我希望你能慎重考慮考慮！”
    說完，在孫雅琴還未走過來之時，她已轉身，離開了酒店門口。
    等到孫雅琴來到穆夜白身旁，她只能盯著白璃月的背影發怒。
    “夜白！你怎么跟這個女人在一起？你不會還想著她吧！”
    穆夜白不語，自動屏蔽了她的話，眼神怔怔盯著白璃月的背影。
    他的嘴角，逐漸泛起一個弧度。
    母親都是最了解自己孩子的，孫雅琴看著他如此溫柔的笑，狠狠皺眉。
    “夜白，你不會對這個女人還沒死心吧？她可是一個已經有了孩子的女人！”
    穆夜白笑容立刻消失，嚴肅的糾正她的話：“她的孩子，只是多年前的一個意外罷了！能說明什么？”
    他這冰冷的眼神和這句毫無溫度的話，讓孫雅琴心里猛得咯噔一下。
    “夜白，你，你這是鬼迷心竅了吧？那個女人到底哪點值得你喜歡的？”
    看著自己母親不解的眼神，他唇角抿起弧度。
    他永遠記得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
    她清甜有感染力的笑，瞬間冰釋了他塵封已久的心。
    若不是她，他也許永遠都得坐在輪椅上，每日過著泡在藥罐里，不人不鬼的生活。
    對他而言，她不僅是一個給了他第二次生命的女人。
    更是一個早已占據他整顆心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