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璃月看著這則消息,忽然明白過來。
原來是動了胎氣的緣故。
失神之時,韋楓又發來一則消息。
「夫人,你月份漸漸大了,更要多加小心,切勿再動胎氣,影響情緒。」
「知道了,謝謝。」
她放下手機,手臂浸沒水面,心里有了些底。
看來,她還是不能離開這里。
這里的水土氣息適合她現在的身體,如果就這么回家,她不保證能完全控制住自己。
韋楓剛才沒有提過解藥的事,說明他還沒有研究出解救她的辦法。
為了肚子里孩子的安全,她必須再在這里休養幾個月。
泡完澡后,她穿上睡衣,準備離開洗澡間。
開門的那一刻,她忽然猶豫在原地。
景辰今天看到她失控的樣子了,她要不要向他解釋?
如果解釋,她又該怎么說呢?
她在門后猶豫了十幾秒,最終還是鼓起勇氣開了門。
“洗好了。”
穆景辰看她出來,拿過干毛巾,到她身旁給她擦拭長發。
她沒有動,任由他擦拭。
直到頭發擦了半干,他也沒有開口問過她,之前為什么要傷害那個孩童。
他不問,她正好也不用找理由去解釋。
“景辰,今天我們不僅沒有揭開程翠的真面目,反而打草驚蛇了,程翠知道我們已經發現她的秘密,很可能會把密道的人轉移,說不定,密道里的人會有危險。”
穆景辰捋著她的長發,眼看干得差不多,收起毛巾放到架子上。
“也許她會把密道里的人轉移,但應該暫時不會傷害他們。”
“為什么?”
“如果程翠是想要他們的命,無須等到現在,也沒必要每天深夜做飯拿去密道。”
她覺得有道理,郁悶地說道:“今天本來可以揭穿她的,可沒想到她這么狡猾,不僅煽動街坊鄰居的情緒,還趁機推了我一把,在你帶我去醫館的期間脫了身,逃過了這一劫。”
不止如此,她還動了胎氣差點失控,讓鎮上的人對他們偏見更深了。
想到這些,她頭疼得很。
穆景辰放好毛巾,安慰道:“沒關系,她逃得過初一,逃不過十五,你人沒事就好。”
“說是這么說,但因為她,我們在這都快成過街老鼠了。”
程翠的這一系列操作,讓他們成了鎮上的惡人,從心底來說,她是咽不下這口氣的。
特別是想起程翠那張險惡的臉,她就郁悶得不行。
穆景辰倒是沉得住氣,說道:“不急,先讓她得意幾天。”
“什么意思?”
“程翠今天的所作所為,無非就是因為我們知道了她的秘密,所以,她挑起百姓的憤怒,利用鎮上的百姓,讓我們無法在這里待下去,只要我們被趕走,她的秘密就會被永遠掩蓋下去。”
穆景辰倒了杯水,潤了潤發干的喉嚨,繼續說道:“如今的情況如她所愿,鎮上的百姓認為我們不是好人,都想趕我們走,她肯定在暗中竊喜計謀得逞。”
說完,他把杯中的水一飲而盡。
“既然如此,就讓她先得意兩天,對于那些百姓的驅逐,我們視而不見,也不必理會,給她一種我們已經害怕的錯覺。”
皇甫璃月認真的聽著。
“然后呢?”
“我們已經打草驚蛇,這兩天她肯定會有所防備,再想揭穿她,只能等她放松警惕,自己露出馬腳。”
她點點頭。
“嗯,聽你的。”
“不說這些了,老先生說過,這兩天你需要好好修養,時間已經不早了,趕緊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