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guī)е愕氖?,你按照最簡單的字寫?!?br/>
“呃!”
凌文華面泛青筋,艱難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隨后,凌墨寒便握住他的手,順著他手的力度在白紙上勾勒出了幾條歪歪扭扭的線。
雖然扭曲又奇怪,可凌墨寒仔細(xì)拿起一看,側(cè)頭望向他,問道:“你寫的是,兒子?”
“呃,呃!”
凌文華抬起一根手指,指向了他。
凌墨寒眉頭緊皺:“你是想說,我是你兒子?”
凌文華的頭卻猛然顫抖,左右艱難的動了動。
“呃呃…”
凌墨寒凝視著白紙上歪歪扭扭的字,詫異的望向床上這個中年男人。
他的表情,凝重又驚訝。
下一刻,他聽到房間門口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凌墨寒猛然抬眸,抽回凌文華手中握著的筆,扔進(jìn)了腳邊的垃圾桶,并一腳把垃圾桶踢到了一旁角落。
動作迅速利落,聲音極小。
剛才他寫過的白紙,也被他揉成了一團(tuán),攥在手心。
凌太太進(jìn)門之時,便見凌墨寒站在床邊,房間里毫無異常。
可剛才,她明明在門口聽到了凌文華激動怪叫的聲音。
一進(jìn)門,凌文華卻又好好的躺在那,毫無動靜。
凌太太的眼神開始打量四周,抬腳走了進(jìn)來。
“墨寒,我剛才聽到你父親在叫喚,就進(jìn)來看看,怎么了?”
“喝藥嗆到了而已?!?br/>
對于凌墨寒平靜的回答,凌太太眼神落到凌文華床頭柜上的保溫壺上。
這是白璃月經(jīng)常給凌老爺送藥的保溫壺。
凌太太眸中掠過一抹陰狠,又轉(zhuǎn)瞬即逝,笑道:“墨寒,這個時候,你不是應(yīng)該在公司嗎?給你父親喂藥這種事,交給傭人們就是了?!?br/>
“不必,既是我父親,我自該親自照顧,我早已吩咐傭人,不許進(jìn)來打擾?!?br/>
凌太太臉色突變,又泛起假笑。
“墨寒,你這么孝順,等你父親好起來,一定會很高興?!?br/>
凌墨寒不語,收起了桌上的保溫壺。
凌太太見狀,忽然走近幾步,說道:“墨寒,有句話媽必須得提醒提醒你。
如今你與雨瑤即將訂婚,洛家在江城的地位也不低,你萬不能做一些有損家族名聲的事。
與其他女人,要時刻保持距離?!?br/>
她語氣帶著試探。
說話之時,一直在觀察凌墨寒的表情。
凌墨寒面色依舊平靜,毫不在意的回道:“你說的是那位白小姐吧?”
凌太太牽強(qiáng)的笑了笑,解釋道:“墨寒,你別誤會,我對那位白小姐,一點(diǎn)意見都沒有。
只是,你也知道我們家在江城,可是大家貴族,若是出了什么丑聞,可會讓所有人笑話。
今天你抱著那女人去醫(yī)院的事情,現(xiàn)在在江城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媽花了不少錢,還沒把這事壓下來。
你說說,雨瑤若是知道這事,她該多傷心?你既已決定與她訂婚,就該為雨瑤著想?!?br/>
凌太太還打算繼續(xù)勸解。
誰知,凌墨寒忽然回頭,認(rèn)真的看著她。
“母親放心,以后,我定會與那位白小姐保持距離?!?br/>
留下這句話后,凌墨寒大步出了房間。
凌太太卻久久站在原地,面上全然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自一個多月前,她把他救回的那一刻,不管對他怎么好,他從未叫過她一聲母親。
她曾多次引導(dǎo)他,他也從未動容。
如今他主動叫了,她內(nèi)心卻疑惑忐忑的很。
凌墨寒出門后,莫瀟便進(jìn)了房間,說道:“太太,少爺已經(jīng)出門了?!?br/>
凌太太瞥了莫瀟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