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天真熱,郁兒已經是幾乎不出門了。整天就是在家里,看書,織毛線。郁兒有個好處,手從來不出汗,媽媽一些小活,一般就叫郁兒做了。最近郁兒在學著織毛衣,那種鏤空的,細細的線,郁兒很喜歡。門外傳來敲門聲,郁兒很奇怪,會是誰啊?
郁兒已經習慣了這些聲音,反正是爸媽的客戶,管他呢,就說不在家。隔著門,郁兒說:“找我爸媽請你下午來吧,他們不在家。”
“是我,郁兒。”傳來的是阿遠的聲音。
“你怎么來了?等等。”郁兒很吃驚,說著把門開開了。門外不是阿遠是誰?
“想借你的理科書用用,我的找不到了。”阿遠說,“當初以為沒有用了,就不知道放那里了。你的還在嗎?”
“在,在我書架上,我給你拿。”郁兒說著去她的房間拿出了那些她歷來頭疼的數理化。“你用這個干嘛?咱們又沒有學過。”:“考技校就是考數理化,你以為我愿意學啊。”阿遠有點無奈的說著。
“你沒有問題,肯定學得快。再說技校好考,就是照顧子弟。”郁兒知道阿遠是學習很快的人,腦子特好用。
一時倆人沒有了話,就做在那里看電視。
“郁兒,你最近過的好嗎?”阿遠問郁兒。“還可以啊,就是不愿意出去,天太熱了,還不如在家里舒服呢。”
阿遠慢慢地靠近了郁兒,“郁兒,你是真不懂,還是假迷糊?”“你說什么啊?我迷糊啥?”郁兒被阿遠的話弄的很糊涂。
……郁兒無法說話了,阿遠吻住了她。
天!郁兒大腦一片空白,似乎飄起來了……許久,郁兒不知道怎么說,怎么做。似乎,有點傻了。這是什么滋味?郁兒在那里呆呆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想象不到是怎么了,這就是初吻嗎?郁兒的淚無聲息的流淌下來,沒有理由。
“郁兒,郁兒,……”阿遠的聲音似乎在很遠的地方,郁兒扭頭看看阿遠,沒由地紅了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郁兒,對不起,我忍不住就……”阿遠拉著郁兒的手說著,“一直以為你和蘭婷一樣,心里很喜歡我,就是你不承認。因為她,我一直想對你說清楚,你就是不讓我說,只是一味地叫我對蘭婷好。其實你不知道那種滋味多難受,好幾次你在學校里哭,我真想把你摟在懷里。我卻不敢,怕你生氣,怕蘭婷再找你麻煩。”阿遠絮絮叨叨地說著,“郁兒啊,其實你就是知道為別人著想,為什么不想想你自己?咱們是年輕,但是咱們也滿十八歲了。你是咱們班上最小的,不是也十八了嗎?你不知道你在我心里有多重要。”
郁兒慢慢回過神,看著這個剛剛吻過她的男孩子,“蘭婷說對了,我還是卷進來了。阿遠,你是在害我,還是心疼我?我不知道以后怎么面對著蘭婷,秋英。當初我們三個多好。就是因為你,和蘭婷到現在這個樣子。秋英說過,要我幫她,但是別和她搶,我答應了,以為就是幫個忙,現在算什么啊?如果你是沖動,以后就別招惹我了,我是個很難纏的人,我不想害人害己。還是去找屬于你的人吧。我不是。”郁兒有點生硬的說著,“你還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們還是我的好哥哥,咱們別破壞了這些啊。”淚水在流著,郁兒心里亂極了。
阿遠為郁兒拭去了淚,把郁兒摟在懷里,“我不會叫你為難的。等到你長大,好嗎?我們還是好朋友,我還是你的好哥哥。我回去好好學習,怎么也的考上技校,早就業早追你。”郁兒的梨花帶露地笑了,“什么啊,等你上了技校就忘記我是誰了,有那么多美女,你追還追不及呢。”
在后來,郁兒在父母的安排下也上了技校。懵懂的不知道怎么上的,既然家人叫上,也正好無事可作,郁兒就來到了郊區的技校,繼續“放縱”著自己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