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牌 !
周日晚上八點。
我穿著章臺提供的晚禮服和小八一起出現(xiàn)在名人名流的聚會上,這時候我才知道,原來小八也是名門之后,只不過因為他是私生子,所以不怎么受家族待見。
請柬是小八弄來的,我們的目的是在這里和楊宗儒相遇,并且引他上鉤。
等他上鉤后,再繼續(xù)進一步的計劃。
“真是沒意思,這種場合永遠是這么無聊,虛情假意的你來我往,一個個笑的假惺惺的,心里指不定就想著怎么給對方使點絆兒呢。”小八不屑的說。
我被小八的直接逗的笑了笑,能和他關(guān)系這么好,也是我看重了小八的簡單童真,永遠都像個沒煩惱的小孩子一樣。
“他來了。”我瞥到門口那個最近幾天都在研究的人,低聲跟小八說。
那張臉和偷拍到的照片幾乎一模一樣,只是本人更加嚴肅,連頭發(fā)都梳的一絲不茍。
很難想象這樣的人竟然會有這種癖好。
對此,小八的解釋是,越是上位者壓力越大,越是容易有一些隱秘的愛好,這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你什么時候過去?”小八問我。
“等會。”我從魚一樣穿梭在人群里的侍者盤子里取了一杯香檳,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小八聊天,實際上一直在偷偷打量場里的楊宗儒。
他先是去和幾個年紀較長的老人問了好,又跟主動找他的人聊天,看起來他很受歡迎,場里的很多年輕人都自然的向他靠攏,有和他套近乎的打算,而他臉上,也開始有了一絲的不耐煩。
“我先去那邊了。”我對小八說了聲,端著酒杯走過人群,一直走到旁邊的露臺上。
不出所料,過了幾分鐘,楊宗儒也朝這邊走了過來。
我心里緊張的在打鼓,余光看著那人越走越近,端著香檳的手都忍不住有一絲顫抖。
等到那人一直走到露臺上,站在我旁邊,我反而不抖了。
這是我第一個任務(wù),我一定不能失敗。
露臺上有風(fēng),涼颼颼的,我假裝鎮(zhèn)靜的站在那里,一言不發(fā)。
按照預(yù)想的,那男人如果不主動與我搭話的話……
我轉(zhuǎn)身預(yù)備離開,“一不小心”撞在了男人身上,杯子里剩余的香檳頓時傾倒在男人質(zhì)地精良的西裝上。
“這……我叫服務(wù)員來給你擦擦。”我皺著眉說了句,臉上一丁點抱歉的意思都沒有。
男人倒是不惱怒,只是有些驚訝有些好奇的抬頭看了我一眼,“不用了,我自己擦下。”
看來第一步成功了,我不動聲色的咽了口口水,注意到拿著手帕正在擦拭的男人手腕處,有一條紅色的痕跡。
不明顯,要不是男人正在擦拭,那條紅痕是不會露出來的。
我伸手按在那條紅痕上,意味不明的冷笑了聲。
男人飛快的把手放下去,這下看我的表情都不是驚訝和好奇了,而是一種,一種小心翼翼的審視。
我沒再正眼瞧他,直接回到了會場。
回到原來我和小八站的位置,我趕緊吐了一口氣,剛才的表現(xiàn)都是事先練好的,但對那種上位者用那種輕蔑的態(tài)度,迫使自己氣場更強勢,并不容易,我手心里滿滿的都是汗。
小八這家伙不知道又去勾搭哪個帥哥了,我又取了一杯香檳,剛抿了一口,就看到楊宗儒又朝我走過來了。
上鉤了。
“在下楊宗儒,不知小姐芳名?”端的是彬彬有禮的那一套。
看到眼前這樣氣質(zhì)出眾落落大方的男人,我都甚至懷疑章臺的資料是錯的,這樣的人,怎么可能喜歡被那么對待?
但照目前的進度來看,至此,資料是沒錯的。
于是,我像是聽到笑話一樣嗤笑了聲,輕蔑的掃了一眼他,自顧自的喝香檳。
他的眼神這一刻才變了,那是一種認同和恭敬的眼神。
時機已經(jīng)成熟,我不能再拖下去,于是我故意幌他,“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語氣依舊是硬梆梆的,沒有絲毫的尊敬和禮貌,更沒有普通女人對男人的害羞和嬌滴滴。
那人眼睛亮了亮,嘴角上揚,似乎有些得意,“從你的眼神和態(tài)度我就看出來了,只有當慣了主人的人,才能這么高高在上的俯視人。”
雖然這一切都是按照劇本演練的,就剛剛那一段舉手投足的動作眼神,我就私底下練習(xí)了很多遍,但我還是心里對面前這個人這番明顯的諂媚說辭狂汗。
我笑了,點了點頭,眼睛掃在他的手腕上,意有所指的說:“竟然在露在外面的地方留下那么明顯的痕跡,太蠢了。”
他縮了縮手,低著頭,咬牙低聲道:“我的上一個主人有事出國了,最近找的這一位……”
“我可以做的比她更好。”我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那你什么時候有時間……”
就在這個時候,小八過來了,他看了一眼我面前的楊宗儒,立馬就明白了,低著頭乖巧的站在我身后。
這也是提前商量好的,在楊宗儒面前,小八扮演我的奴隸,目的就是讓楊宗儒更加相信我。
“最近不行,你前面有人排隊了。”我對他說的時候下巴朝向小八,意思再明顯不過。
楊宗儒的眼神里閃過一抹失落,不過很快的他就點了點頭,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名片,雙手遞給我,“請您到時候聯(lián)系我。”
我笑了笑,小八上前一步接下了名片,又乖乖站在了我身后。
“他現(xiàn)在那套西裝下面,就有我綁的結(jié)。”我故意對楊宗儒說。
楊宗儒眼睛更亮了,呼吸也頓時粗了一些,他看向小八的眼神里,滿滿的都是羨慕。
目的達到。
既然目的已經(jīng)達到,我和小八就沒有逗留的必要了,但我知道男人還在觀察我們。
做戲做到底,我故意把小八叫到陽臺上,假裝把香檳倒在鞋上,叫小八拿手帕幫我擦。
在正常人看來,這不過是一個紳士的舉動,或者是一個花花公子為了討女人歡心的舉動。但在楊宗儒的眼里,單膝跪地彎著腰擦鞋的小八,就和他,是同一類人。
那天晚上結(jié)束后,小八開車帶我到他家里給他買的房子里。
幾百平的房子里空蕩蕩的,被收拾的太過于干凈而感覺不出一絲生氣,到了他的房子里,我也算是明白了,為什么小八那么喜歡在章臺里面混了。
那里魚龍混雜充斥著各種交易,但那么熱鬧。
“啊,累死了。”我死魚一樣癱倒在長沙發(fā)上,感覺自己只有眼珠子能活絡(luò)了。
小八接了一杯水遞給我,“你累什么,我看你裝主裝的挺像的,那一刻連我都差點想真的給你跪下了。”
“哦,是嗎,那你過來跪下吧。”
“切,你還裝主裝上癮了是吧,給,喝口水。”
我爬起來把那杯水咕噥咕噥喝完,重新又躺了回去。
“我們多久之后聯(lián)系他,一周之后?”
小八嗯了一聲,踢踏踢踏的又去接了杯水,“別太急,和他們這種人相處,你要讓他們急,誰急誰輸。”
接下來的一周我都和小八窩在他家里研究這方面的知識,說實在的,我從前都不知道這里面學(xué)問這么深。
小八特地幫我去那種店里買了一大包玩具回來,其中不乏價錢昂貴之物。
反正煙姐給了足夠的錢,不用怕花錢,但單單是在這些東西上就花了這么一大筆,還是讓我有點不能接受。
“難怪越是有錢越是有各種癖好,這種癖好,窮人有了也玩不起啊。”我忍不住吐槽。
小八不置可否,拿了根紅色的繩子和人形玩偶,“這個是最基礎(chǔ)的,我先用這個將就著綁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