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牌 !
蕭景灝頓時一愣,接著伸手托住了我的后腦勺,炙熱濕潤的吻侵襲了我。
這是那次宴會后我倆第一次親吻,兩情相悅的唇舌糾纏在一起。
蕭景灝強硬而又溫柔的在我口腔中攻城略地,我的意識一寸一寸的淪陷,大腦空白一片。
那些骯臟的身世,糾葛的恩怨和不堪言說的秘密,似乎一下子離我遠去了,在這個迷醉的吻中,一切都化成一縷煙霧,散了。
好像是一個世紀那么長,又好像是幾十秒那么短,蕭景灝終于停了下來,額頭抵著我的額頭。
“看在你今天主動的份上我就不說你了。”他在我唇上啄了一下。
“以后不準再這樣一個人跑出來。”又啄了一下。
“聽到?jīng)]。”又啄一下。
“沒聽到我就一直親下去。”又一下。
“……聽到了。”要不是巷子里光線不好,蕭景灝一定能看到我比蘋果還紅的臉。
我們兩個牽手走回學校,蕭景灝問我到底在酒吧里找誰,我想了想,跟他說,我聽說有個以前認識的姐姐在酒吧里上班,所以想來看看是不是她。
蕭景灝問我什么姐姐,我支支吾吾的告訴她家里的一個親戚,幾年前見了一面就沒見到了,也是前段時間才聽說了這回事,所以過來看看。
我說的時候語氣懨懨的,蕭景灝還以為我為自己有這樣的姐姐而感覺到尷尬,安慰我說沒什么,都是人選的路,叫我不要太擔心,還說我那個姐姐如果有什么麻煩事的話,可以找他幫忙。
他對我絲毫沒有懷疑,徹頭徹尾的信任我,保護我。
我忍不住想,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我隱藏起來的那些秘密,他還會這么對我好嗎?
可怕的是,我發(fā)現(xiàn)不管他會不會還對我好,我都還是會那么喜歡他。
我倆回去的時候距離晚自習放學還有半個小時,我跟蕭景灝在學校旁邊的蛋糕里呆了一會兒,在蕭景灝曖昧的視線下吃掉第二塊蛋糕的時候,店里突然進來了一個年輕的男人。
蕭景灝故意用手指沾了一塊奶油抹在我臉上,曖昧的看著我笑,“多大的人了,吃個蛋糕都能吃臉上。”
“你……”店里還有店員和剛剛走進來看櫥窗的男人,我難堪的瞪了蕭景灝一眼。
蕭景灝這個家伙倒是完全不在意,不光不收斂,反而變本加厲的直接靠近我的臉,舌尖一卷把我臉上那塊他故意抹上去的奶油舔干凈了。
“看,還是得我?guī)湍恪!彼ξ亩⒅摇?br/>
我飛快的看了一眼店員和付錢的男人,看到他們并沒有朝我們這邊看過來才松了一口氣。
“別鬧了。”我紅著臉小聲對蕭景灝說。
這時,那買完蛋糕的男人提著蛋糕走了過來,從我和蕭景灝身邊路過,看似無意的掃了我和蕭景灝一眼。
我當時也并沒多想,只覺得蕭景灝這家伙動作實在是太大膽了,這要是被老師撞到了豈不死定了。
一直呆到下課鈴聲響,我混在人群里溜回教室取了書包,像個剛放學的學生一樣走出學校門口,上車,回家。
我忐忑了一路,直到回到家里,吃過晚飯,直到爸爸叫葉珂雪去了浴室,我懸著的心才一點點落回原位。
我正寫作業(yè)的時候,葉玉雪突然進來了,她臉色不怎么好看,我猜是因為爸爸今晚沒讓她陪的緣故。
“你今晚去見葉露雪了?”她冷不丁冒出一句。
她怎么知道的!
我以為我隱藏的很好!
“你是不是想問我怎么知道的?”葉玉雪隨手亂翻著我桌上的作業(yè)本,一副看透我的心思的樣子。
我咬著下嘴唇盯著她,實在回想不到到底是哪個人告訴她的。
難道是酒吧里有她認識的人?
那那人有沒有看到我和蕭景灝在小巷子里的事?
“讓我再猜猜,葉露雪是不是告訴你她會把孩子打掉?”見我不說話,葉玉雪那神情,仿佛這是一件趣事。
我咬著嘴唇恨恨的看著她,恨不得撕爛她這張嘲諷的臉。
“露雪姐不也是你妹妹嗎,你怎么就這么狠心,要不是那時候你慫恿她,她怎么會犯錯被趕出去,又怎么會落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
葉玉雪抓起手邊的英語詞典就砸到我臉上,“你說話注意點,什么叫我慫恿她,她自己當時肚子搞大是我給她搞大的嗎?這次又肚子搞大也是我給她搞大的嗎?”
額角被詞典的書脊砸破了皮,我伸手一摸,有血流了出來。
葉玉雪還不解氣,譏誚的看著我,“我就告訴你吧,葉露雪那時候流產(chǎn)的時候沒養(yǎng)好,現(xiàn)在這胎如果再流掉,她以后就沒法再懷孕了。”
“你說什么?露雪姐自己她知道這件事嗎?”我頓時驚呆了,連順著臉頰流下來的血都忘了擦。
“她自己的身體,她會不知道?”葉玉雪說話間語氣更輕蔑了,“誰叫她自己永遠那么蠢,都出去混了幾年了還相信男人的甜言蜜語,第一次栽在男人手里也就算了,第二次還照樣栽。”
我聽的緊皺眉頭,“告訴我,露雪姐孩子的父親是誰?”
葉玉雪像是聽了個大笑話一樣看著我,“告訴你?你還想怎么著,找人家上門負責?人家堂堂官二代,年輕輕就在外面弄大了女孩子肚子,就算他是個好男人想負責,你覺得人家家里人會接受這個污點?”
怪不得露雪姐當時那么頹然的說,根本不是一條道上的人。
我高中那個年代,當官的都是比較橫的,但凡聽說誰家里有人是當官的,都會忌憚幾分。
露雪姐懷上這種人的孩子,根本沒什么退路。
葉玉雪如愿的看著我泄了氣,面上一臉得意。
她不開心,就一定要我也不開心。
她做到了,她一番話讓我清楚認識到了自己對露雪姐說的那些鼓勵的話是多么的蒼白無力,多么的沒有用。
不僅不能幫助露雪姐,還給她增加心理上的負擔。
我沉浸在深深的自責中,連葉玉雪是什么時候離開的都沒注意。
該怎么幫露雪姐,該怎么幫我自己?
我不知道。
后來我又溜出去找過幾回露雪姐,和蕭景灝一起,只不過每次他都是在外面等我,我一個人去后臺找露雪姐。
每次我找露雪姐,話題最后都不可避免的轉到她肚子里的孩子上,我從她那里知道,她還沒有告訴那男人孩子的事情,我也看的出來,露雪姐是非常在意這個孩子的。
露雪姐告訴我,她和男人是在一家咖啡店里認識的,她迷糊中起身,高跟鞋踩住了裙角朝前跌去,一把打翻了前桌的咖啡,弄濕了那人的電腦。
露雪姐道歉,兩人帶死機的電腦去維修。
一來二去,就互相喜歡上了。
當時她并不知道男人的身份,只以為是個普通的有情有義的大學生,她打心眼里喜歡男人身上的書卷氣,更仰慕男生的博學多識。
當然那男人也不知道她陪酒女的身份,只知道露雪姐編出來的小學老師的身份。
從一開始就充滿欺騙的感情,又這么可能會順利的走下去。
但我還是希望露雪姐能把孩子生下來,或者至少,讓那個男人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
一連幾天我都心事重重,直到有天早上準備上學的時候,姨姨跟我說,負責接送我的司機出了車禍,爸爸給我換了個司機。
這本來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事,我隨口哦了一聲背著書包出門準備上車。
“茹雪小姐好。”
耳旁響起男人恭恭敬敬的聲音,我嗯了一聲,隨意的朝男人瞥了一眼,整個人如同被雷劈了一樣立在原地。
怎么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