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牌 !
“事情還沒弄清楚,你別生氣,要不我再打個電話過去試試?”我試探著問葉露雪。
葉露雪沒表態(tài),我便下床去撿葉露雪摔出去的手機,剛才她那一摔,那手機屏幕已經(jīng)完全碎了,我假裝按了按,把手機關(guān)了機。
“你手機好像摔壞了,你報潘宸的電話,我用我手機打吧。”我起身,繞到床頭柜邊取了手機,對葉露雪說。
葉露雪并不是情愿,我催了催,她才報了一串號碼。
但這不過就是幌子,我根本沒打給這個號碼,而是手指按了幾下,撥出了葉露雪的電話。
電話撥出去后,我就按了免提。
沒有任何懸念的,電話里傳來的是,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的機械女聲。
“呵呵,怕我打擾他們,電話都關(guān)了嗎?”葉露雪面如死灰,聲音沉的宛如死水。
我掛掉,又打了一遍。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
葉露雪一把抱住膝蓋,放聲哭了出來。
我把潘宸的號碼存了存,手機鎖屏扔在一邊,上床坐在葉露雪身邊。
“別哭了,不就是個男人嘛,如果這只是個誤會,那你就沒什么好哭的,如果他真的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那他就不值得你哭。”
葉露雪抖著肩膀哭的撕心裂肺的,“他怎么能這么做,他怎么能這么騙我,他走的時候,還說不會理會那個女的,他明明跟我保證過……”
哪怕我之前跟葉露雪假設(shè)了那么多,也沒眼前這個我偽造出來的事實來的震撼。
那一晚,葉露雪哭了整整一夜,我安慰了她一整夜,直到天蒙蒙亮,她才撐不住,抱著枕頭睡了。
我累的要命,卻沒有絲毫睡意,換衣服下樓在小區(qū)超市里買了一包煙,坐在花壇邊上一根一根的抽。
難以磨滅的負罪感,從頭到腳的洗刷著我身體里的每一個細胞,讓我沉重的喘不過氣。
抽完了一整包煙,我嗓子疼的像是火燒,嘴巴更是沒有了任何的知覺。
游魂一般的回到葉露雪的房子里,向給辰辰準備早餐的保姆囑咐了聲,我回了葉露雪的臥室,葉露雪已經(jīng)熟睡了,她蜷縮在一起,看起來脆弱的要命。
我看了會她,走過去撿起還扔在床下的手機,進了洗手間,開機。
計劃是如果潘宸給她回了短信解釋,那我可以在葉露雪看手機之前刪掉,或者把她本沒有壞掉的手機弄壞。
但事實證明我多想了,葉露雪的手機,什么回復(fù)都沒有。
我苦笑,再一次關(guān)上了手機。
把手機放回原位,我爬上床,睡在了葉露雪身邊。
我這一覺睡的很沉,就像是整個人失去了意識一樣,睡到了下午。
熬了一夜又抽了那一整包煙,醒來的那一刻,我整個人難受的想吐。
我扶著頭起身,發(fā)現(xiàn)葉露雪就抱著膝蓋靠在床頭,整個人呆呆的,像是沒有靈魂的玩偶一般。
“你醒了啊。”我拍拍頭,讓自己清醒一點。
葉露雪把臉埋進臂彎里,只露出亂糟糟的頭頂露在外面,她一開口,聲音立馬就哽咽了。
“茹雪,我……我想去找潘宸,找他問清楚。”
我聽到這句話,立馬清醒了不少,立馬問:“你想去找他?你知道他在哪兒嗎?”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可是我現(xiàn)在好想問清楚,他昨晚有沒有和那個女人睡覺,他們是不是做了,我瘋了的想知道!”
“露雪姐,你別這么激動,你都不知道他在哪兒,你怎么去找他?再說了,你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怎么去找他?你就這樣狼狽的出現(xiàn)在他和那女人面前嗎?他父母本來就看不慣你,你還這樣去自己去找罪受嗎?”
葉露雪抖著肩膀哭個不停,“茹雪,我好痛苦啊,喜歡一個人,怎么就這么難呢,我又沒什么野心,我只想要我愛的人愛我,只想要平平淡淡的生活,怎么就這么難呢?”
我聽著她慘淡的語氣,嗓子愈發(fā)的疼了。
人活在世界上,本來就是在承受無盡的苦難啊。
這個道理,我早就明白了。
“如果那么難受,就放棄吧。沒了愛情,人又不是沒法活。”我緊緊擁住葉露雪,在她耳邊淡淡的說。
葉露雪抽噎著回我,“可是我舍不得,我和潘宸,經(jīng)歷了那么多,我們之前那么好,我真的不想就這么失去他。”
“我懂,我都懂,你們這么多年,不容易,但是露雪姐,你現(xiàn)在先不要想這么多,你先去洗個臉,吃點東西,然后我再陪你想想接下來該怎么辦。”
我強硬把葉露雪拉起來,拖著她走到洗手間。
鏡子里的葉露雪和我,都披頭散發(fā)一臉憔悴,看起來活活老了幾歲。
“快洗洗吧,咱們好歹是女人,不管發(fā)生什么事,也不要把自己弄成這幅樣子。”我邊說邊往浴缸里放水,放好水把葉露雪塞了進去。
我自己直接穿著衣服,鉆進浴缸開始幫她洗澡。
葉露雪呆滯的坐著,我?guī)退赐晟眢w又幫她洗頭,弄完一切才扶著她出了浴缸,幫她擦干身體穿好浴袍。
“你先自己吹頭發(fā),我也洗個澡。”我把吹風(fēng)機塞到葉露雪手里,換了浴缸的水開始洗澡。
吹風(fēng)機呼呼呼的聲音響起,我正洗澡呢,突然聽到葉露雪驚呼一聲。
“啊!”
我連忙朝她看過去,看到葉露雪偏著頭,扯著吹風(fēng)機,似乎被吹風(fēng)機纏住了頭發(fā)。
“你先別扯!”我忙喊了聲,一腳跨出浴缸,拔掉了吹風(fēng)機的插頭。
再細看,葉露雪的頭發(fā)已經(jīng)被吹風(fēng)機卷起來一大股了,想取出來是不可能了。
我無奈的嘆息,“只能從這里剪掉了,剪刀在哪兒?”
“抽屜里。”
我從抽屜里找到剪刀,把葉露雪卷進吹風(fēng)機的那股頭發(fā)剪掉,看著她本來修剪得當(dāng)?shù)陌l(fā)型缺了一塊,忍不住重重的嘆氣。
“你還是坐著吧,稍微等一下我?guī)湍愦怠!蔽肄D(zhuǎn)身回浴缸,飛快的沖了身上的泡沫,隨便裹了件浴袍。
葉露雪出神的看著她剪下來的那段頭發(fā),突然轉(zhuǎn)頭對我說,“我想把頭發(fā)剪了,剪成短發(fā)。”
“……好。”我直接勸阻葉露雪沒用,也不反駁她,打開吹風(fēng)機開始幫她吹頭發(fā)。
等收拾完之后,我又帶著她喝了一碗保姆熬的粥。
潘宸還是沒有任何音信,在這漫長的等待中,葉露雪越來越失望,越來越死心。
我陪著她下樓剪了頭發(fā),為一直哭個不停的她遞紙巾。
理發(fā)師好奇的在我和葉露雪身上看來看去,有幾回想開口,被我一眼睛瞪了回去。
剪完頭發(fā)我又陪著她坐在小區(qū)的花園里說話,從頭到尾,我沒說過任何為潘宸開脫的話,我所有對她說的話,都是不動聲色的引導(dǎo)著她更誤會潘宸,讓事態(tài)更不可收拾。
第二天,葉初雪約了我晚上見面。
葉露雪情緒不穩(wěn)定,我本來打算推了,但想到葉初雪說她知道當(dāng)年的事情,我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去見葉初雪。
白天我陪著葉露雪出去買了新手機,用身份證把她的卡辦了回來,我還擔(dān)心她打電話給的潘宸,破壞我的計劃。
結(jié)果她只是抱著手機發(fā)呆,說她不會再主動給潘宸打電話了,她不想再一次聽到那個女人的聲音。
到了晚上要出門的時間,我安排葉露雪睡下,又悄悄告訴保姆,讓她幫忙看著葉露雪,有什么動靜就給我打電話。
做完這一切,我才急匆匆的出門了。
打車到和葉初雪約定的餐廳,我赫然發(fā)現(xiàn),在場的,并不只有葉初雪,還有她那個男朋友,盛哥。
那個眼神讓我不舒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