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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年輕時,有一回得了病,住進了醫院。當時醫院里沒有大夫,都是工農兵出身的衛生員——真正的大夫全都下到各隊去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去了。話雖如此說,穿著白大褂的,不叫他大夫又能叫什么呢。我入院第一天,大夫來查房,看過我的化驗單,又拿聽診器把我上下聽了一遍,最后還是開口來問:你得了什么病。原來那張化驗單他沒看懂。其實不用化驗單也能看出我的病來:我渾身上下像隔夜的茶水一樣的顏色,正在鬧黃疸。我告訴他,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