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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六
網(wǎng)絡對話的聲音并沒有在隔音室里也沒用耳機,所以,西頓就在加西亞還在跟他們說案情的時候就一個箭步?jīng)_了過來——他盯著屏幕上的加西亞很認真的一字一頓地問:“你那里是匡提科——fbi,bau小組,是嗎?”
“呃……”加西亞一愣,她本來臉蛋兒就圓圓的,而且每次出鏡也都是化著很獨特的妝,有的人認為很美,但也有人認為很雷,所以她面對陌生人的時候,尤其是陌生帥哥的時候,總會有那么一丁點兒的害羞——也許這個害羞里還夾雜了點兒自卑,但是她強悍的工作能力又把這些自卑抹殺了,于是,西頓的出現(xiàn)就讓她略微當機了那么幾秒。
然后,她回答:“是啊,bau小組,我們都是——不過帥哥,你是誰?”
“西頓-迪爾森,瑞文的表哥,該死的、可憐的、加州警校的、犯罪心理學掛科兩次的、倒霉學員!”說這話的時候,西頓絕對是咬牙切齒。
“啊哈哈哈哈哈,加州警校?今年的犯罪心理學考卷不就是瑞德出的?”加西亞絕對是賣隊友小能手,她在那邊一掃剛才的悲傷,整個人就瞬間精神了不少,“瑞德,高登離開之后你要出的考卷還不止是加州警校呢,我說德州那邊的兩個警校的卷紙你出題了嗎?別指望霍奇幫忙,他每天需要交給——”她伸出手指做出了指了指上面的動作,“斯特勞斯的那些文件都快堆成山了!要不然你找摩根?哦不,他要是知道我有這個提議的話,他會再也不給我買咖啡的——所以,就讓瑞文幫你吧,反正他的論文剛剛通過!”
“等等!”瑞文一個激靈,“你是說我的碩士畢業(yè)論文通過了?”
“是啊,不過通知函寄到辦公室里來了。”加西亞聳了聳肩,“對了,羅西的博士你要讀嗎?”
正打算好好考慮的瑞文還沒有回答呢,瑞德就對加西亞點了頭:“是的,我想他會繼續(xù)讀這個的。”
于是,可憐的表哥原本打算發(fā)火兒呢,結(jié)果,大家又把他無視了——拜托了,西頓表哥真的是個帥哥,他的存在感其實并不低——西頓在內(nèi)心這樣嚎叫著,可是沒有人搭理他,因為大家的注意力又集中在了瑞文的博士申請上。
討論了半天的申請函問題,那邊西頓表哥終于忍不住了,他一手按住瑞文的頭,另一只手按住瑞德的腦袋,故作狠毒地大聲吼:“我說女士,你們之前討論的那個案子呢?沒有結(jié)果啊!”
這一句話,又把心情剛剛好起來的加西亞給徹底打回了原形,她瞬間就愣住了,半晌反應了過來,開始接著講述案情。
她說:“兇手是個叫邦妮-平克斯的女人,她的女兒艾麗生來就有些智力障礙,但是特別漂亮,而且……是個善良的小姑娘,可是,艾麗在幼稚園里就被那個第一個死者給體罰了,就因為她記不住舞蹈的動作,而那時候大家玩得很開心,小艾麗就被遺忘了,她……你知道的,因為智力問題,就到處走……第二個死者看到了她也沒幫她叫911,反而因為心情不爽揍了她幾下,把好好的小姑娘的臉蛋兒都打出傷了;然后是第三個死者,他搶走了小姑娘的手表,又怕出事,就把小姑娘寫著父母名字的手帕給扔了……最后一個最該死,他……”說到這的時候,加西亞哽咽住了。
實際上,已經(jīng)不用加西亞繼續(xù)說了。
被殺的幾個人都與女孩兒的死亡有關(guān),甚至是間接導致她死亡的,而最后一個人顯然是一個戀童癖,他則是直接殺死女孩兒的兇手——女孩兒的母親是在為自己女兒報仇。
這如果是在其他人,甚至不需要是個道德感多么爆棚的人,這是一個普通的知道守法的公民,只是一個普通的人,他也會認為那幾個人死有余辜——他們不幫助女孩兒也就算了,甚至落井下石,這簡直匪夷所思,正常的人怎么會做出這樣不知廉恥又沒有心的事情?
甚至會有人怒罵,這樣的人活著就是在危害社會。
可是,bau眾人不是普通人,他們不是“正常人”,他們是法律的維護者,即使平克斯夫人有再多的理由,她也不能越過執(zhí)法者,所以,他們抓住了她,即使她已經(jīng)了無遺憾。
但是加西亞跟bau的側(cè)寫師還不一樣,她在進入bau之前就是一個激進的正義使者,所以,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悲傷而又憤怒得無法自拔了。
而聽到這個事兒的西頓表哥也是一樣——他可是個血性的印第安漢子,就是傳說中很血性的那種,要知道,他最初的名字可是“坐牛”,直到他十六歲才改了名字成了西頓。
“加西亞,這是我們的職責。”瑞德輕聲安慰她,“不要太傷心了,加西亞,你知道的,我是說……這個案子法官會酌情處理的……”
“我知道……我只是……”加西亞擦了擦眼角,難過地笑了下,“還有,你們兩個,小伙子們,你們兩個一路上怎么樣?旅行還不錯?而且,瑞德,你的身體怎么樣?大家都擔心極了,**還說要給你寄一些她的家鄉(xiāng)特產(chǎn)。”
瑞德對**說的家鄉(xiāng)特產(chǎn)有些期待,但是轉(zhuǎn)而聽說是從山里抓來的兩只倉鼠的時候,他又直搖頭,并且義正言辭地跟加西亞說了嚙齒類的危害。
“好吧好吧,我告訴她。”加西亞的心情又好了起來。
幾個人說了說一些廢話就掛斷了網(wǎng)絡電話,而西頓則是以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盯著他的表弟跟表弟的好友。
這可不是他的問題,這絕對不是他的問題!
西頓盯著瑞德。
他已經(jīng)掛了兩次了,而這第三次……再掛的話,他就需要再蹲一年延遲畢業(yè)了——出題人就在面前,可他還要研究表弟給的筆記,這還有說理的地方了嗎?啊?!
“還有四個小時才會到呢,西頓,你最好去研究研究筆記。”瑞文拍了拍西頓的肩膀,擋住了他那“熾熱”的視線。
“喂!我還是不是你表哥?親的!”西頓翻著白眼,蹭到瑞德面前,蹲下,笑嘻嘻地問,“小伙子,你就是那個……我是說,就是教材上寫的那個副編輯對吧?斯賓瑟-瑞德?”
瑞德往后靠了靠,但還是驚悚地點了頭。
“那這次考試……你出了幾套考題?”
瑞德伸出五根手指。
“那……重點你還記得嗎?”
瑞德又點頭。
“呃……”西頓笑了。
“我出的每一道題我都記得。”瑞德說,“我的記憶模式是圖形記憶,也就是說我看過的所有東西都會被保存在腦子里,所以我不會忘記我所看過的文字,尤其是我出的題,而且,我的閱讀速度是每分鐘兩萬字,所以理論上來說,我也不可能忘記書本上的內(nèi)容,因此我出的題……重點在哪里我也記得住。”
然后呢?
西頓一愣。對方說完這些的話,理論上來說不是該得意地告訴他哪里哪里是重點嗎?
“西頓表哥,瑞德說的這些我能作證!”瑞文直點頭,“他是個天才!”
再然后呢?
西頓已經(jīng)愣了很久了。難道夸獎他是個天才之后不是該給他科普一下考試內(nèi)容嗎?這才是正確的炫耀路線啊!
結(jié)果,西頓等了半天,兩個男孩兒根本就沒有跟他繼續(xù)探討考題的意思,只有瑞文推了推他,說:“快去復習吧,表哥,你以后再也不能讓我給你做作業(yè)了。”
然后,瑞文就開始跟瑞德討論下飛機后的行程了,顯然瑞文非常希望瑞德跟他一起去露營。
“我們先休息兩天,然后去湖邊露營,湖里的魚基本上沒有人吃,所以我們需要自己自備一些食物,不過別擔心,湖里的魚雖然不能吃,但是湖邊的樹林里的獵物我們都可以吃,我能抓些兔子。”瑞文還在講露營的好處,“你吃烤兔子,對吧?我們不養(yǎng)它們,因為它們是嚙齒類,但是我們可以吃它們,你覺得呢?還是你更喜歡吃別的?哦,對了,我還可以帶著‘豬頭’一起。”
“豬頭?”瑞德眨了眨眼。
“哦,那是他曾經(jīng)的女朋友。”被忽悠了半天的西頓決定開口氣死自己表弟,“等你看到她的時候你就會知道她有多么可怕了。”
“別聽他瞎說,斯賓瑟,豬頭是我的獵犬!”瑞文回頭,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鄙視了西頓,轉(zhuǎn)而對瑞德解釋。
實際上,部族里的人大部分都知道了他們的守護者要帶自己的烙印戀人回去,而在飛機上的人見瑞文帶的是個男孩兒,基本上心情就不大一樣了——盡管西頓本身對此沒什么異議,可不代表其他人沒想法。
之前的娜寇妲跟牛仔褲比利都一樣,他們雖然并非有多么的恐同,可是不代表他們就接受一個瘦高個子男孩兒做他們部落的人。
種族上的分歧,永遠都存在。
又在飛機上給瑞德做了兩次“寵物治療”,瑞文知道,如果瑞德下次再發(fā)作的時候肯定就要沒法憑借治療挺過去了,但好在,飛機也到了地方。
下了飛機,天色已晚,瑞文沒有跟其他人一起去見長老,反而帶著瑞德回了自己的家——他的家并非是與大家一起居住的大房子,反而是一棟建造在湖邊的白色小屋,除了客廳跟廚房也只有四個屋子,其中一間是書房,另外的三間里有一個臥房一個客房,還有一個房間堆滿了神秘的寶物。
“瑞德,現(xiàn)在還難受嗎?”瑞文扶著他,擔心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