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有良帶著圣旨離開后,聶扶央還是站在原地,身上的銀絲紗裙被風吹動,仿佛入了畫。M.XζéwéN.℃ōΜ
她為什么要讓林有良去江南,那是因為云洲除帝都外,江南就是最富饒的地方,江南三郡,兩城,可以說富的流油,女主的勢力就是從江南發(fā)展起來的。
而且江南郡守,好處太多,比起在帝都發(fā)展空間更大,林家現(xiàn)在不愿意,今后可能一輩子都不想再回帝都。
百月上前道“郡主,您眉間的印記有消息了。”
聶扶央將書放在丫鬟端著的托盤里,然后任由其他丫鬟給自己凈手,一邊道“誰知道?”
“皇家藏書閣,守樓人。”百月道。
聶扶央隨即吩咐“備馬車,去藏書閣。”
皇家藏書閣里,典籍秘法無數,占地寬廣,足足有七層樓那么高,藏書幾十萬冊。
聶扶央看著藏書閣里的書,忍不住想拿,但是她一碰,就有一股禁制將她彈開。
一個書童來到她身邊“郡主,這些書您想看是需要皇家玉令的。”
聶扶央聞言,這不跟現(xiàn)代進圖書館需要刷書卡一樣,不過她并沒有那玩意,原主最不喜歡的就是看書,哪里會有皇家玉令。
她收回了手,沒再碰。
“郡主請跟我來,大人在七樓。”那書童立馬又道。
聶扶央點點頭,跟在他身后。
一路來到七樓,聶扶央就看到一位老者坐在窗前下棋。
她走過去,坐在他面前“你就是藏書閣的守樓人?”
書童在一邊泡茶。
這老者看起來六十多歲,頗有幾分深不可測地感覺,他只是盯著棋盤,悠然道“郡主找老夫何事?”
聶扶央掃了眼棋盤,又看向老者直接道“前輩,可認識我眉間的這枚印記?”
老者執(zhí)棋的手微頓,蒼老帶著歲月痕跡的雙目緩緩抬起,他看了眼聶扶央眉目間的印記,平靜如古潭的眼睛泛起陣陣波瀾。
聶扶央仔細觀察著他的表情,看來是認識的。
“這是神符封印。”幾個字,簡潔明了直接。
老者的目光依舊落在那枚印記上,眼中還有些激動。
“神符封印?”聶扶央愣住,大腦一片迷茫,不論是原主記憶還是原書都沒有任何提及。
這那么不屬于書里的情節(jié),聶扶央有些摸不著頭腦。
老者從一邊的矮書柜里找出一張泛黃的書頁,然后遞給聶扶央。
聶扶央立馬接過,書頁里畫著一個符號和她眉心的印記一模一樣,她看著旁邊的解釋。
神符封印,是上古神級符文封印印記,可以封印非常強大的存在。
潦草的一句話,解釋了又像沒解釋。
“這封印是封的我,還是別的什么?”聶扶央抬眸看著老者問。
老者和藹地笑了笑“郡主,這封印自然封的是別的,不過郡主放心,你不會有事的,它對你沒有傷害,他日封印破除,郡主可凳天人。”
它?
天人?
聶扶央敏銳地察覺到了這印記的不凡,這就是她的金手指了。
她心情好了起來,接過書童泡的茶又問“怎么破除封印?”
老者很有耐心地解釋“你強封印越弱。”
聶扶央立馬明白過來,這事也就簡單了。
她從位置上起身,朝看著一拜“多謝前輩解惑。”
“無妨,無妨,郡主以后有時間多來老夫這走走就好,陪老夫下下棋。”看著心情看起來也不錯,笑呵呵的非常親切。
聶扶央掃了眼零落有序的棋盤,不好意思道“前輩,我不會下棋啊。”
無論是原主還是她都不會下圍棋。
她倒是會下五子棋。
老者摸了摸白胡須一臉慈祥“老夫教你,下棋可是一種修身養(yǎng)性的修煉啊。”
聞言聶扶央只好點點頭“改天我向皇帝舅舅拿一塊玉令牌來,一邊看書一邊學下棋。”
老者滿意地笑了笑,目送聶扶央離開。
馬車里,聶扶央拿著鏡子,看著眉心鮮紅的印記。
那個守樓人實力是半步天人,飄渺大陸里算得上是靠前的強者,至少在云洲是前十的存在。
(十階之上是入池境,出川境,化海境,登天境,登天后可為天人。)
至于天人之上還有沒有別的境界,聶扶央就不知道了,畢竟原書作者還沒寫第二部劇情。
她靠在軟枕上,沉思著,藏書閣守樓人在女主出現(xiàn)后會成為女主的靠山之一,自己要是提前打好關系把那前輩變成自己的靠山那就不怕了。
時間過的很快,入學時間已經到了。
聶扶央換上一身比較方便簡潔的衣裙,淡藍色的輕紗虛掩著潔白無瑕的雙肩,白色抹胸上用銀絲勾勒出芙蓉花瓣,一頭黑發(fā)用幾根玉釵固定,看起來簡單又不失貴氣。
離開的車馬和行李都已經準備好了,聶貴榮一身戎裝站在大門口。
聶扶央走上前拜別“爹,女兒走了,望爹身體康健無憂。”
聶貴榮常年冷硬的面容微柔,他伸出粗糙的手拍了拍她柔弱的肩“你是云洲最尊貴的郡主,莫要給爹和陛下丟臉。”
聶扶央施了一禮,鄭重道“女兒知道。”
聶貴榮看著她身后跟著的人“在帝國學院一定要照顧好郡主,保護好郡主,聽明白了嗎。”
百月帶頭道“謹遵大將軍之命。”
聶貴榮看著聶扶央目光流連在那枚印記上道“好了,快走吧。”
聶扶央隨即上了馬車,百月跟著上車。
好幾輛馬車浩浩蕩蕩的朝帝國學院駛去。
帝國學院在帝都的東邊,占了整個帝都的東城和外郊,占地近萬畝。
帝國學院門口已經來了很多新生,所有人都在等待著報道。
馬車停下后,外面的人立馬行禮“見過郡主。”
聶扶央從馬車上下來,看著帝國學院的人免了他們禮。
“郡主可跟我們從另外一邊進去,不用提交報名表。”其中一個穿著白色長袍的少年站出來,彬彬有禮的說。
聶扶央微微額首,示意百月把隨從的人和行李都帶進去。
張秀木看著絕色風華的傾城郡主,內心忐忑,盡量鎮(zhèn)定的為她帶路,這可是帝都小跋扈,稍不注意惹到她就完。
聶扶央悠然地跟在他身后,看著帝國學院的外景,山林環(huán)繞,學院里的建筑都是依山傍水而建,所有建筑都是統(tǒng)一的木黃紅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