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扶央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也乖乖的不在糾纏宗正明雍,非常識趣的和景厭一起離開。
宗正明雍看著他們的身影,收斂了笑容。
黃總管立馬把皇帝面前冷了的茶換掉。
“這景厭倒是無愧了北帝十三州世子之名?!?br/>
黃總管沒敢吱聲。
景厭人高腿長,幾步就把聶扶央甩在了身后。
聶扶央立馬追了出去,頭上的冠花擺動“景世子?!?br/>
聽到后面的聲音,景厭腳步微頓,步伐放慢。
聶扶央追上他,扶了扶快歪下來的金冠,然后氣喘吁吁地說“謝謝你?!?br/>
景厭挑眉,眉骨微沉“不用謝,本世子只是實話實說?!?br/>
說完就要走。
聶扶央又道“實話實說可說,可不說,世子對本郡主還是挺樂意開金口的,謝是自然的?!?br/>
景厭聞言,紅唇微勾,垂眸看著矮了自己一大截的少女道“傾城郡主可知,本世子在北帝十三州名聲可不算好,你愛男色,本世子愛女色。”
聶扶央眨巴眨巴眼睛,美眸清澄如水,她是知道的,書里說為了打消帝都對北帝十三州的忌憚和猜忌,也為了讓景厭在帝都過的沒那么艱難,于是景厭自毀名聲。
不過都是假的罷了。
“知道啊,那有什么關系,世子覺得呢?!彼ы?,一臉天真的問。
昨天傾城郡主大散私宅里的男寵,人盡皆知,當然景厭也知道,他冷眸浩瀚無垠“郡主,本世子不是你的消遣之物。”
聶扶央額頭淌下一滴汗,熱的“本郡主也沒有消遣世子的意思啊?!?br/>
景厭眉眼疏離冰冷,不在看她,大步離開。
聶扶央看著他的背影,覺得烈日更灼熱了。
回程的鸞轎上,聶扶央將轎上的水凝結成冰,拿著一把團扇輕搖。
難不成是原書定理,大男主看到她都第一眼嫌惡,看都不看一眼。
這可如何是好。
突然鸞轎一個急剎,聶扶央立馬抓住扶柱,穩住自己。
外面一陣吵鬧。
“大膽刁民,這可是傾城郡主儀駕,不想活了嗎!”車夫怒斥。
“饒命啊,郡主,草民不是有意的?!?br/>
“你不是有意的就放過你嗎,我們郡主要是有什么事,你全家都得完?!?br/>
聶扶央抬起窗簾“怎么回事?”
百月立馬解釋道“剛才路上突然沖出一個人,幸好車夫及時拉住的車馬?!?br/>
聶扶央懂了,不過她今天坐的是郡主鸞轎,回程途中是會清路的,好端端突然沖出來是為了什么。
她握著玉符,下了轎。
百月站在她身邊。
所有人看到聶扶央立馬下跪“見過郡主尊儀?!?br/>
“都免禮?!甭櫡鲅胨厥治⑻?,免了他們的禮。
她走到那人面前,那人一身粗布麻衣,跪在地上也不敢起來,低著頭只是在抖。
幾個護衛立馬把那人全身上下都檢查了一遍,確定是普通人,沒有修為,并且身上沒有儲物戒,然后抽出刀駕在他脖子上。
“你沒看到清路牌?”聶扶央掃了眼已經被撞倒在地的特有清路牌。
“是,草民沒看到?!蹦侨诵∶荒媚笾?,只能恭敬回。
聶扶央又看了眼站在一邊的護衛長。
護衛長立馬跪下“郡主,是屬下疏忽了。”
周圍人只是看著,也不敢議論紛紛,畢竟聶扶央的惡名,整個帝都都知道,誰敢在她面前議論,那就是當場去世。
聶扶央沉著眸掃了眼面前跪著的人,覺得是自己太疑心了。
正準備讓他離開,突然那人暴起兩名護衛被震飛,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了一把匕首,猛的朝聶扶央刺過去,來勢洶洶。
聶扶央看著那匕首,內心防線立馬塌陷,她終究還是沒徹底適應這個時空。
“郡主!”百月想攔在聶扶央身前。
“快快快,別讓他得逞?!?br/>
錚的一聲,匕首被一股力量彈開,那人也被快速踹開。
嘭的一聲被踹落在街角,帶起一條淺溝。
聶扶央回神,看著站在自己身前的黑衣人“一號。”
一號單膝跪地“屬下救援來遲,請郡主降罪。”
一號的聲音在她腦海里回旋,她還在懵,剛才她差一點就領盒飯了。
另外幾個和一號穿著一樣的死侍立馬過去把已經陷入昏迷的人抓過來。
百月已經被嚇哭了,她顫抖著聲音道“郡主,您沒事吧?”
聶扶央一點點的找回自己的思緒,記憶中刺殺暗殺,并不是一次兩次了,原主對這種場景已經是見慣不怪了。
她收斂眸中的懵逼,看著昏迷的殺手“卸了他的下巴,別讓他自盡,拷問出幕后黑手?!?br/>
一號領命,立馬帶著殺手像風一樣的離開了。
聶扶央蹙著眉,突然頭暈,這他么都是些什么事??!
她回了鸞轎吩咐速度加快。
樓闕之上,坐著兩個人。
季巳南見無戲可看,神情厭厭“聶扶央被暗殺,刺殺的情況幾乎隔三差五的就上演,只是她不下鸞轎直接殺了那個人就沒后面的事了,以前都是如此,今日怎么變了?!睒肺男≌f網
景厭對這個聶扶央根本不熟,他劍眉微沉,神情冷淡“你很關心她?”
“開玩笑,本少只是喜歡看熱鬧,沒有關心這回事,我不喜歡沒腦子的人?!奔舅饶险Z氣嫌棄立馬反駁。
景厭若有所思,聶扶央真的沒腦子嗎。
回了凝漾閣后,聶扶央就把自己關進了房間,她頹然的坐在床上,煩躁的想取下金冠,但是因為內飾復雜,根本不好取。
她放棄了掙扎,躺在床上眼眶濕潤,淚水止不住的流。
她只是個普通人啊,為什么要經歷這一切,原來接近死亡真的那么驚懼,屬于原主的記憶充斥著她的大腦。
從原主有記憶開始,她就要面臨無數暗殺和刺殺,她何德何能能和男主一樣有這樣的特殊待遇。
“還真是個惹禍精?!甭櫡鲅氩亮瞬聊樕系难蹨I,回不去只能認命,她緊緊握著雙手內心澎湃洶涌。
也怪自己,穿來后都沒仔細整理那些記憶,疏忽了。
她重新整理好心情后,吩咐了百月進來給她漱洗。
百月看著自家金貴的郡主眼眶微紅,就一陣心疼。
但也沒表露就來“郡主,一號說那殺手是出自零陵雇傭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