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寒詫異他竟沒有龍顏大怒,還這么體貼!
畢竟女子月事對男人來說是大禁忌。
半響的慌亂過后,沈暮塵將顧清寒摟在懷里,本已經撤下的炭盆居然也擺上來了,兩人靠在軟塌上。
顧清寒暗自松了一一口氣,故作羞愧道:“變身謝陛下隆恩!都怪妾身不好
沈暮塵:“無妨,下次再來,也是一樣的?!?br/>
他唇角的笑意看著有些邪氣,深邃的眸子讓人無法逃脫:“五日之后你可得準備好了。朕的貴妃!”
咚!
顧清寒只覺得心漏了半拍,旋即無限下沉.
她總覺得沈暮塵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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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帝王這般出色又脫塵的人,-旦火力全開,估計全天下沒有一個女子能抵擋得過他的魅力
顧清寒只覺得心尖一陣顫動,仿佛冰凍了許久的花蕾突然裂開了-條縫。
不得不承認,她被他撩撥到了。
顧清寒對此十分清醒!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若我對他毫無心動的感覺,那才是不正常! ]
[如此脫塵絕俗的美男子,被吸引了也很正常,算不得是男女之情,不過是正常的欲望罷了
她不斷的找借口來替自己開解。
沈暮塵半靠在軟塌上,一手撥弄著顧清寒的黑發,唇角微微上揚。
“睡吧?!?br/>
他看她頭發已經烘干了,便抱起她朝金華閣內走去。
顧清寒臉色微紅,不敢亂動。
沈暮塵拉過被子,將兩人蓋住。
顧清寒就這樣枕在他手臂上,有些不自在。
[肚子有些發寒,即便喝了姜茶也.用.嘶,越來越疼! ]
顧清寒悄悄抬手捂住小腹,慢慢的轉圈圈,企圖讓發涼的小腹暖一些。
沈暮塵忽然伸手,大掌貼在了她肚皮上。
“陛下!“顧清寒暗自吃驚,他又想干嘛呀!
卻聽他說道:“閉上眼睛,睡覺。
他溫熱的大學仿佛-一個小火爐,源源不斷的給顧清寒傳輸暖氣,顧清寒痙李的痛意競慢慢緩和了。
顧清寒低聲道:“謝謝陛下 ”
沈暮塵閉著眼睛,沉沉說道:“你我之間,不必言謝。“
他已經幾日未睡,如今顧清寒在臥榻之側,讓他感到無比的心安,眼剛閉上就睡了過去。
顧清寒聽著他輕微的鼾聲,只覺得奇怪不已。
這么快就睡著了,他很累么?
顧清寒轉頭,望著沈暮塵的側顏。
她生前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與他這般相處。
年少時她習慣了跟他一起偷溜游玩,可那終究是鏡中水月,-去不復返了。
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加上沈暮塵已經痊息,廣明殿恢復了以往的肅然。
為了方便,顧清寒搬回了紫陽宮。
一日之后,顧清寒倦倦的縮在軟塌上,看著偶爾落下的銀杏葉子。
僅是一日一夜沒有見到沈暮塵,她竟然在心底升起了幾分難言的情緒,讓她煩躁不已。
眼看天色已黑,她漫不經心的看著宮門發呆,忽見一個白色的影子飄了進來。
因為紫陽宮重新修葺的緣故,她剛靠近又猛的后退了。
“江染瀅!“顧清寒立即坐直,追了出去。
她召了她幾日,她總算來了!
顧清寒上下確認她的魂體并沒有受損,這才問道:“出了什么事?你沒事吧?
江染瀅眼底有些憔悴的神色,聽聞顧清寒的關心忍不住落淚。
顧清寒忙問道:“究竟怎么了?是不是跟蹤無名的時候遇到了什么解決不了的事情?”
江染瀅看著她,搖頭道:“小雪,他不叫他就是景小公子,景欽啊!”
顧清寒愣住了,久久不能回神!
他就是景欽? !
景府被滅門,唯有小公子景欽竟然逃過一劫, 如今還在沈暮塵手下做事
這個信息量太大了!
原來當年景府的事情不僅和沈令有關,還和沈暮塵有關!
顧清寒掩下心底的思緒,看著江染瀅嘆氣道:“你還好嗎?”
江染瀅茫然:“我不知道按理來說我該走了,可是這般天人兩隔,我,我無法接受“
她說著捂臉哭起來:“我是不是很自私?”
顧清寒拍了拍她的肩膀:“沒有。
等她哭夠了,顧清寒才說道:“若你想與他見-面,我可以成全你。”
江染瀅愕然抬頭,隨即又惶然說道:“不,不要了,我是厲鬼,他是人,若我靠近他只會害了他
她說著勉強平靜下來,問道:“對了,你叫我干什么?“
顧清寒本想問她跟蹤景欽查出了什么,現在也不好再問。
她溫聲說道:“沒什么事,就是想見見我的小情人呀!
她說著故意挑了挑她的下巴,噴噴說道:“別哭,哭了就不好看了,爺可不喜歡哭啼啼的女子!
江染瀅嘆哧-聲笑了,主動說道:“那夜我知道他就是景欽后,太過恍惚,這幾日我一直在
河底,所以并沒有跟隨
顧清寒搖頭:“沒關系的?!?br/>
話音剛落,卻見景欽從遠處的宮廊邊出現,朝她們這邊走來!
江染瀅頓時啞然,呆呆的看著他,說不出一句話。
顧清寒默然,看著景欽走到面前。
“娘娘?!本皻J微微施了-禮,又看了她身后的宮門一眼,問道:“娘娘怎的出來了?”
顧清寒并未回答,而是問道:“來找本妃何事?”
景欽道:“陛下讓屬下來跟娘娘說一聲,那青瓷大花瓶可需搬來?!?br/>
顧清寒一頓,微微皺眉。
她那青瓷大花瓶里住著白棋黑棋他們,如今紫陽宮成了整個皇宮內陽氣最盛的地方,青瓷花
瓶還怎能搬來。
雖然不方便了些,但也只能放在廣明殿偏殿了。
景欽道:“娘娘?“
“娘娘如果要搬,屬下這就去吩咐?!?br/>
顧清寒溫笑道:“不必了,花瓶不小,搬來搬去多麻煩,就放在陛下哪里吧!”
景欽點頭:“好……
他一邊說著,-邊暗暗皺眉,悄然留意周圍的一切。
那種被人盯著的感覺又來了,仿佛他身邊站著一個人,他卻看不見!
“對了,娘娘的師父是何人呢?姓甚名誰?陛下此次能逃過一劫到底還是娘娘的師父教導有
方,陛下有意開國宴、對娘娘的師父當面感謝?!?br/>
景欽看著顧清寒,微笑著說道。
顧清寒暗自冷笑-一聲,國宴
她就說景欽怎么可能為了一個花瓶的小事特意過來,原來是替沈暮塵來打聽消息的。
顧清寒先是福身感謝陛下隆恩,才說道:“本妃師父姓白,名子羨,是一個游歷世間的仙醫
,難以尋其蹤跡,就是本妃都見不到他?!?br/>
景欽笑道:“好的,屬下這就去回稟陛下?!?br/>
他看得出顧清寒沒有說謊,的確有‘白子羨'這個人存在。
只是沒料到這么順利,還以為會幾番周旋!
景欽行了一禮,才轉身離開了。
夜幕下他的身影漸行漸遠,江染瀅下意識飄上去,喚了一聲:“景欽!“
景欽的腳步忽然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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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欽停下腳步,回頭疑惑的看著顧清寒。
剛剛是她喊他么?
可是顧清寒并不知道他的姓名,他剛剛似乎聽到有人喊他‘景欽”來著。
但見顧清寒站在原地一動都沒動,見他回頭還奇怪道:“還有事?”
景欽微微搖頭:“無事,就是告訴娘娘早些回去,外面涼?!?br/>
顧清寒點頭,轉身跨進宮門。
在回頭之際,看到江染瀅已經跟著景欽上去了。
幽夜從正殿里走出來,顧清寒將它脖子上的鬼符摘下,親自戴在身上。
“幽夜跟上前面那個黑衣男子,撓他!”
凼夜喵了一聲,輕盈的竄上墻頭出去了。
景欽走了一路,倏然回頭,盯著宮廊之外的一棵梅花樹。
如今開春,梅花已經到了晚花期,微風吹佛落下飄揚的花瓣。
那夜的詭異感覺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