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艾。”何婧忽然跑到袁小艾的面前，大聲地喊她。

喝著水的袁小艾被她嚇得嗆到，咳的滿臉通紅。何婧愧疚的趕緊給她拿紙巾，幫她桌上收拾干凈。

“我說，你能不能要總是這樣大驚小怪的？遲早有一天被你嚇出心臟病。”袁小艾滿臉黑線地瞪著她。

何婧抓住她的胳膊，擠出一臉可愛的笑容。“我又不是故意的，又不知道你在喝水。”

“好了，你這么大驚小怪的干什么呢？”

“今天是平安夜，你知道嗎？”

“嗯，所以呢？”

“你不要告訴我，你要回家寫完作業就睡覺啊？”

袁小艾嘆了口氣，用手掐了下她的臉蛋。“平安夜和圣誕節都是外國人的節日，跟我們有什么關系嗎？又不見他們外國人過我們的春節？”

“你簡直跟那些老古董沒區別。”何婧扯下她的手，鼓著臉頰抗議。

“你認為是就是咯，反正也節日也沒什么好過的啊。”袁小艾攤開雙手，聳聳肩。

“小心變成食古不化的‘老學究’，古板呆滯，沒人要。”

袁小艾瞇起眼睛，看來，這小妮子不收拾是不行的了，魔爪在何婧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伸向她的腰間而去。

感受到腰間瘙癢的何婧，笑的四處閃躲。她也不示弱，也撓向袁小艾的腰。

兩人笑鬧著，門口進來的陳雨婷看到袁小艾兩人，內心非常的不屑。

高昂著頭想要忽視這兩人，誰知道，袁小艾沒發現后面的人，一腳踩到了陳雨婷的腳上。感受到疼痛的陳雨婷手下意識的直接把袁小艾推倒。

袁小艾沒有反應到這一系列的動作，被課桌一絆，腦袋直直的撞向課桌的桌角。

“小艾。”頓時三個人異口同聲的叫道。

此刻袁小艾的腦袋疼的兩眼冒花，心里在哀嘆，今年是流年不利嗎？為什么什么倒霉的是一件件的接踵而來？

“陳雨婷，你做什么？”何婧非常生氣，上前推了她一下。

剛剛被那一幕有些嚇住了陳雨婷有些不知所措，沒想到自己的力道沒控制住。

“我....我不是故意的。”陳雨婷慌亂，看到黃子毅掃射過來的目光，凌厲的眼神讓她渾身一震。

何婧嗤笑，“你說你不是故意的？我明明看到是你大力推的她，還說不是故意的？”

“她踩了我腳一下，我手就下意思的防護自己了。”陳雨婷極力辯解。

“小艾，你還好嗎？”商俊溫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她兩只手臂都各被兩人抓住，黃子毅與商俊對視一眼，兩人都沒有說話。

“就是頭有點疼，沒事。”袁小艾摸了下腦門，好像是凸起來了。

“別碰，腫起來了。”黃子毅拉下她的手，扶她坐到位置上。

那邊的何婧還在跟陳雨婷爭執，商俊把倒下的椅子和書桌都收拾好。

上課鈴忽然響起，一些看戲的同學也都紛紛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何婧心里有些不忿，看到袁小艾望過來的目光，只得把話咽進肚子里。

袁小艾頂著腦門的一個大包，度過了一早上的課程。

中午吃過飯后，想要趴在桌子上休息。誰知道衣領被人拎起來。

“做什么？”袁小艾沒好氣的說。

“別先別睡，用這個消消你腦袋的包。”說著就敲碎雞蛋殼，快熟的剝開。

溫熱的雞蛋一貼上來就有些刺疼，袁小艾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下。

黃子毅拽過她，“別亂動，你難道想要一天頂著這個包嗎？”他輕輕的滾動雞蛋。

一動不動的袁小艾就這樣乖乖的坐老實，垂下眼簾。

安靜的課室只有三三兩兩的同學在午休，偶爾有幾道視線透過來。

她有些不自在，稍微的扭動了下身體。

“你再亂動，我就在你另一邊敲多一個，這樣才能配成對。”黃子毅不容置疑的語氣帶著絲絲的惱怒。

暴力狂，專制狂。袁小艾的內心嘀咕。

雞蛋慢慢的越來越沒有溫度，黃子毅想也不想，就這樣丟進了垃圾桶。

“你要是次次都這樣不好好的保護自己，你再聰明的腦袋都能變得白癡。”末了，黃子毅不忘嘲諷她。

袁小艾張嘴的想要反駁，但想到自己與他實力毫無懸殊的情況下，還是選擇閉嘴。

下午放學。

同學們都奔現食堂準備吃過飯后上晚自習。

陳雨婷一走出教室，打算想去飯堂吃飯。

看到她走出教室，黃子毅抬腳慢慢的跟在她的身后，忽然就靠到她的耳邊輕輕說道：“跟我來。”說完就不管她是否有跟上，自己先走了。

陳雨婷內心有些歡喜，難道他喜歡我？是想要跟我表白嗎？心里越想就越打鼓。

開心的跟在他的身后，手總是時不時的屢一下身上的衣服和頭發，擔心有那里不妥的地方。

黃子毅把她帶到極偏僻的角落，這個地方來的人非常的少。

他挺拔的身軀，頭發隨風飄逸的浮動。

陳雨婷緊張的邁著腳步走到他的身后，手按住胸口，嘴角竊竊得意。

忽然，出現一個人。

這個人顯然不是學校的，他沒穿著校服，眼神淡然。

“陳雨婷，你說說，我該怎樣對你比較好？”黃子毅冷漠的話，令她微微顫抖。

原來，他約自己過來不是為了所謂的表白，而是算賬。

“你是想要為袁小艾打抱不平？”她雖然害怕，但還是不服氣。

黃子毅勾了下唇角，“還是挺聰明的。”諷刺的夸獎道。

“我...我不會怕你的，你要是敢動我，我告訴老師和校長。”她心里打鼓，腳慢慢后退想要跑。

但那男生發現了她的意圖，一只手拎著她的衣領。

“你要是夠膽量的話就去說，說完了之后，后果自負。”

陳雨婷掙扎了兩下都沒掙脫，她越來越緊張。

“我的人，不是你能動的。”面無表情的俊臉，眼里閃著寒冰。

轉過臉看向那男生，“不管用什么方式，讓她腦門多兩個包就行，小心點，別打傻了。”

男生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

黃子毅不再看她，走沒幾步就聽到身后傳來的哀嚎。

晚自習的時候，袁小艾就發現了陳雨婷腦門上那顯眼的大包，樣子有些滑稽。

感受到她的視線，陳雨婷眼神如滲了毒一般瞪過來。

袁小艾不解她為什么會這樣看自己，有些疑惑。

而她身后的何婧就樂不思蜀的笑個不停，果然應驗了惡人有惡報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