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齊石這點事兒還沒在腦子里面過完呢,就聽到車門打開的聲音,林非白側著頭,看陸齊石優雅地上車,“睡了?”
他的話很柔,如蜻蜓點水一般。
“沒,在想點事情。”
林非白不自在地坐直了身體,大腿根又被蕾絲又磨了一下,唇角一癟,小心地不發出聲音。
雖然很感謝陸齊石給他這次機會,不過對這個人,他多少是有點怨念的,如果一早就說清楚,他也不會穿上這磨人的物件。
“想什么?”
陸齊石微微側著頭,褐色的瞳仁融入了一點陽光,燦燦的。
“想你。”
林非白下意識地回道。
這話說出來連他自己都怔了一下,明明是在心里埋怨眼前這人,怎么話說出來就變了味呢?余光小心地看著前座的安柏,生怕在他眼中看出一點揶揄。
在林非白眼中,自己跟陸齊石遲早要“坦誠相見”,尊嚴他都不要了,丟臉又能丟到哪兒去,可安柏就不一樣了,這是個交易以外的人。
聽了林非白的話,陸齊石的眸光閃了閃,眼底劃過一點高深莫測的笑意,他揉了揉林非白的頭發,“小傻子。走吧,咱們回去。”
安柏發動了車子,把兩人送到城堡酒店門口,跟陸齊石簡單匯報了一下,就開車去林非白家里收拾行李去了。
第二次跟陸齊石獨處,林非白的心依舊是上躥下跳的,亦步亦趨地跟著眼前的人,一步都不敢走歪。陸齊石對他是溫柔的,但這種溫柔反而讓他害怕,總覺得笑面虎會比一臉兇相的歹徒更殘忍。
陸齊石打開了房門,讓林非白先進去,自己上了防盜鏈才把門關上。
“這段時間你先住這兒,等外面收拾好了再說。”
“啊?嗯。”
林非白站在華貴的地毯上一動不動,有點扭捏。
陸齊石看著他繃緊的線條,不由得好笑,一邊撥弄著磨豆機,一邊笑道:“你放松點。”
就這么一句話,林非白也能YY出各種姿勢來,臉越來越紅,人就像要燒起來一樣。
“你很熱嗎?”陸齊石不明所以,一邊擺弄著虹吸壺,一邊說道:“熱就把衣服脫了吧,右邊那個是你的房間,去休息吧。”
“哦。”
林非白最后偷偷看了一眼陸齊石,確定他沒生氣,才慢悠悠地挪到自己的房間,躺在松軟的大床上,他閉著眼晴祈禱安柏快點回來,行李再不來,他就要被這內褲給折磨死了。
灼燒感一點點侵蝕著林非白的好心情,陸齊石隨時可能進來,他實在沒勇氣在被子里面自我放逐,只能兩腿分開,在床上躺尸。
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睡著的,林非白醒過來的時候,床頭柜上放了一疊A4紙,他睡眼惺忪的,那黑字又密密麻麻的,實在看不真切,林非白翻身下床,嘶的一聲,抬頭就看見行李已經放在地毯上了。
打開行李箱,見東西放得井井有條,林非白對安柏的好感度又漲了不少,去浴室換了身衣服,把行李收拾好了,手上拿著那疊A4紙,林非白這才慢吞吞地打開門。
“醒了?來吃飯吧。”
陸齊石看到他睡衣上碩大的京劇臉譜,微微抬了抬眼,笑容中有些許縱容。
陸齊石坐在椅子上,翹這二郎腿卻不顯得粗俗,他手上拿著一份經濟周刊,桌上的琺瑯瓷茶杯里盛著白茶。春日午后的陽光懶懶散散的,在這人的身上披了一層暖色的光暈,林非白第一次看到他帶眼鏡,格外文雅。
這情景,讓他有點晃神。
陸齊石的目光掃向他的手,還以為這小傻子被合同激得有點蒙,又說道:“合同一會兒再研究,先過來吃飯吧。”
林非白聽話地走過去,這才發現安柏正圍著圍裙在廚房忙活,瞪大著眼睛看著陸齊石,真不知道這一個人,他打算用到什么程度。
“安柏不一起嗎”
“他口重,一會兒會給自己單做一份。”
“哦。”
安柏的手藝很好,林非白沒心沒肺地吃了兩碗飯,就算今晚他會被陸齊石折騰的死去活來,這會兒也只想做個貪吃鬼。
他放下碗筷的時候,陸齊石還在慢條斯理的吃著,林非白就那么呆呆地瞅著,這個人,就像是個藝術品,如果這屋里有個定時拍照的相機,那里面每一張陸齊石的照片都會是美的。
“走吧,去看看合同。”
這時候還有公司愿意簽他,林非白看都沒看就想簽了,陸齊石輕輕握著他的手,在他耳邊說道:“我教你怎么看合同,這好歹是個賣身契,你得看清楚想明白再簽。”
他的溫度從手上傳過來,漸漸蔓延到全身,林非白沒掙開,陸齊石也沒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