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澳大利亞回來的第二晚,林非白在床上等了半天,最后忍無可忍裹著被子去了陸齊石那兒,哪知道這人的床上書本紙張占據了半壁江山,壓根沒給自己留地方。
林非白只好灰溜溜地裹著被子回去,陸齊石放下書被這一坨帶進他的臥室里。兩人在床上躺了半天,到底什么也沒做,陸齊石一邊玩著林非白的頭發,一邊輕飄飄地說:“明天有事。”
“你,還是我?”
林非白不懷好意地往他身上靠了靠,被一只大掌抵住。
“你。不過,即使是我也不行,第二天我應該要陪著你的。”
雖然聽到這話心里很暖,不過林非白不愿意就這么放棄,摟著陸齊石的脖子說,“工作是做不完的。”
“是啊,那事兒不也是做不完的嗎?”
林非白被噎了一下,簡直要弄出內傷,下一刻心思微動,又跳去別的地方,問他“疼嗎?”
陸齊石想了一會兒,才說:“應該吧。”
林非白轉過來,突然起了心思要八卦陸齊石的過往,斜著眼好奇地問,“你以前沒跟男的好過?”
“嗯。”
“那挺好。”
林非白心滿意足,抱了抱陸齊石,準備就這么睡覺,陸齊石挑挑眉,沒想到這小子只計較男的,也不問女的,或許是不想聽到別的答案吧。
這時候林非白躺在老宅子的床上,突然就想起這段了,抬著頭看著陸齊石,那人正翻一本叔本華的書,感受到他的目光,回頭跟他對視。
“嗯?”
陸齊石放下書,一邊玩著林非白的頭發,一邊問。
“沒事兒,就是想抱著你。”
陸齊石換了個姿勢,把人攬在懷里,輕笑。
“哎,你說我明明不紅,為什么還有做不完的工作啊?”
“沒工作,你就敢在這里……?”
陸齊石藏了半句,林非白卻懂了,心虛地說:“不敢。”
“睡吧,乖。”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陸齊石的電話不停地響,他一個也沒心情接。
林非白紅了。
以一種詭異的方式。
陸齊石點了一根線香,心怎么就靜不下來,他想不明白自己挪過來林非白這棵小樹,細心養著,勤修枝椏,一路看著,怎么高能的網友做了個視頻,就把這人變成了歪脖子樹呢?
點開微博,看up主分享的視頻,陸齊石不造自己的該哭還是笑,林非白在《面具之王》跟《簡單愛》的鏡頭被人單剪出來,做了一個視頻,配上鬼畜的音樂,整個畫風詭異地不得了。
“日照香爐生紫煙,餅干咱得找代言,遙看瀑布掛前川,這羊老往那邊偏,飛流直下三千尺,還沒烤熟怎么吃,疑是銀河落九天,導演真的太討厭……”
再穿插著《梨花頌》、《白月光》等等歌曲,視頻是做的渾然一體,但陸齊石看得百感交集。
這樣真的好嗎?
陸齊石躺在床上,一邊刷新聞一邊思索該怎么應對,而林非白則窩在一邊,笑嘻嘻地看著自己暴漲的粉絲數,陸齊石扭頭看他,越看越窩火,他這干著急,這缺心眼兒的倒挺高興啊!
“陸哥,你看了沒?這個視頻好逗啊!”
火上澆油?
陸齊石一個翻身,把人壓在身下,二話不說把手機扔在一邊,鐵了心收拾一下這個沒心沒肺的,捏著林非白的鼻子,又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又氣又笑,“你覺得好玩?”
林非白愣了,臉一紅,看著身上的陸齊石,心說要是沒這層被隔著就好了,至少他還能做點手腳,現在嘛……唉。
林非白往上湊了湊,摟著陸齊石的脖子,在他耳畔撩,“陸哥,你知道什么叫先入為主嗎?”
陸齊石一怔,心說熊孩子不想好了,大早上就開始勾引他,沒好氣的掐了他一下,調侃道:“先入為主是吧?行,哥知道了,以后不后入。”
林非白撩人不成,捂在被子里當縮頭烏龜,陸齊石又跟他鬧了一會兒,兩人才下樓,跟老兩口一起吃了早飯就一起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