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溫凱年和瓊銘郡主是合葬在一起的,就葬在郊外一個有山有水的好地方。
當日那伙胡人摸到溫家,溫氏夫婦連同溫家的兩個婆子在內,無一幸免。
大白天的就殺人,而且死狀還奇慘無比,這件事情第一時間就傳到了宮里去。
可是那伙胡人狡猾得很,殺人之后立刻快馬加鞭的離開,前往溫州去了。
永貞帝和太后不方便出面,便命人低調的給溫氏夫婦辦了身后事。
因著他們夫妻倆原本就是溫家的人,所以便和溫凱年夫婦葬在一處去了。
兩座墓,一座新的,一座舊的。
溫茴跪在地上,心里卻茫然的厲害,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能為父母做些什么。
不管是養父母還是親生的父母,都是死于胡人之手。
可她現在連那伙胡人在哪兒都不知道,她該怎么給他們報仇?
從晌午一直跪到天黑,溫茴最后是暈過去的,姜鈺眼疾手快的抱住了她。
……
溫茴身心俱疲之下就病倒了,這病來勢洶洶,她昏迷了兩天兩夜才醒過來。
溫茴昏迷了多久,姜鈺就守了她多久。
燕親王府里里外外都加深了防守,那些胡人便是長了翅膀也飛不進來。
溫茴醒過來時正好是傍晚時分。
姜鈺正坐在窗邊看書。
他穿著月白色的衣裳,夕陽的余暉落在他的身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柔和的仿佛畫中人一般。
溫茴蹙了蹙眉,想要起來。
她一動,姜鈺便感覺到了,立刻放下手里的書本,起身疾步走了過來。
“醒了?可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溫茴搖頭。
她掀開被子想要下床,但是被姜鈺輕輕摁住了,“御醫說,你勞累過度,加上太過大悲大痛,身子有些虧損,須得好好的臥床靜養。”
溫茴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我不住在這里。”
“……”
姜鈺面色有些僵硬,最后柔聲道,“沒關系,母后讓人另外買了宅子給你,我已經安排人打掃收拾好了,過幾日你就可以搬進去了。”
“我今日就搬。”
“……”
……
太后買下的這一處宅子離燕親王府不遠,溫茴一向又儉樸慣了,直接收拾幾件換洗的衣裳就能住進去。
姜鈺親自送著溫茴過去的。
溫茴走了,姜鈺便把先前守著燕親王府的侍衛都調到了她府上,鐵桶一般的防著那些胡人會乘虛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