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產繼承?
霍雨眠一下子就愣住了。
當年,他們母子三人被趕出霍家的時候,一毛錢都沒有得到。
現在,這么多年過去了,霍云山卻突然打電話來,跟她說什么財產問題?
可能嗎?
她不信!
“什么財產繼承?你以為我會信嗎?這么多年不聞不問,突然打電話就說這話,霍云山,你有什么目的?!”
霍雨眠連名帶姓的喊他的名字,質問道。
霍云山倒也沒生氣,從容不迫地回道:“當年,你爺爺去世前,將名下的財產分到你們姐弟倆的名下,遺囑就在律師那里,你若是不信,可以去問律師。至于為什么突然聯系你……過去七年,我沒有你們的聯系方式,今天聽聞心顏在學校見過你們,所以才給你打的電話。”
霍雨眠眉頭不禁蹙起。
對于霍云山所說,她并不知情。
不過當年爺爺再世的時候,的確很疼愛她和弟弟。
如果這是真的,那東西就是屬于她和弟弟的。
既然這樣,那自然要拿回來,絕對不會落到那兩個賤人手里!
“你最好沒有騙我!”霍雨眠語氣冰寒,接著道:“說個地址吧,見個面。”
電話那頭的霍云山,似乎松了口氣,忙道:“兩個小時后,長江路,伯爵咖啡館,我在那里等你。”
話落,電話掛斷。
霍雨眠在原地怔了片刻,仔細回想剛才和霍云山的談話內容,心里還是覺得很疑惑。
爺爺已經去世多年,為什么這么多年過去,霍云山現在才跟他說這件事情?
這件事肯定有蹊蹺!
不過一想到那有可能是爺爺留下的東西,她心里就無法鎮定。
當初知道那小三和霍心顏的存在時,爺爺抵死不承認那兩人,一心一意護著他們姐弟兩,還說以后他死了,就把所有東西都留給他們倆。
現如今霍云山主動提起,或許是有什么陰謀,但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坐視不理。
想到這,霍雨眠便打定主意,直接出門去赴約。
……
半個小時后,伯爵咖啡廳。
霍雨眠一進去,就看到坐在窗邊的霍云山。
七八年未見,霍云山的鬢角多了一絲斑白,容貌倒是依舊精神,不過臉上卻多了幾道皺紋。
霍雨眠淡漠打量了他一眼,內心并沒有久違重逢的喜悅。
這個男人,早就不配做她的父親了。
相對于霍雨眠的冷漠,霍云山反而熱情許多,一雙眼睛不停在她身上打量。
待霍雨眠在他面前坐下,立刻夸贊道:“雨眠,幾年未見,你倒是長得漂亮了許多。”
霍雨眠今天穿著一件藕色的連衣長裙,窈窕有致的身材,仿佛天生的衣架子,黑色的長發隨意披在肩上,黛眉修長,雙目有神,五官精致,倒是承襲了她母親所有的美貌。
霍云山看得很是滿意。
霍雨眠卻蹙起了眉。
因為霍云山看她的眼神,感覺非常不好,就像是在打量什么物品一般。
她臉色有些不悅,開門見山道:“我今年來不是跟你說廢話的,直接進入正題吧。”
霍云山對她的態度卻是非常的不滿意,有些慍怒地道:“這么多年未見,難道你就不想跟我聊聊嗎?你母親,就是這么教導你對待長輩的?”
“你有什么資格說我母親?”
霍雨眠一聽,像被觸及了逆鱗,臉色陰沉得幾乎滴血。
霍云山被她的神情嚇了一跳,眼底也有些冷,勉強吸了口氣,才把怒火壓下,“我知道,你是怨我這么些年虧待你們母子三人,但最起碼,基本的禮貌還是要懂的。”
霍雨眠聽得一臉不耐煩,她來這里并不是跟他話家常的。
“如果你是要說這些,那就算了。”
她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站住!”
霍云山臉色一變,立刻出聲呵斥,接著怒氣沖沖道:“你還真是跟小時候一樣,沒有一點耐性。那行,我們聊聊財產的事吧。”
聽到他這么說,霍雨眠這才放下包,重新坐定下來。
霍云山咬了咬牙,才口氣不佳地進入主題,道:“當年,你爺爺去世前,特意立了遺囑,把他名下的財產、股份、不動產,都給了你們姐弟倆,遺囑現在在陳律師那兒,上面寫的很清楚,等你們結婚之后,便可繼承這筆遺產。”
霍雨眠一下就想起慈祥的爺爺。
那時候,無論有什么好東西,爺爺都會給他們姐弟兩一人一份。
甚至有時候,她都會分的比弟弟多。
爺爺總說,我們雨眠是霍家的小公主,要給她全世界最好的一切……
后來,爺爺去世了,便再也沒人那么疼愛他們。
霍雨眠想起這些,鼻子還微微有點發酸。
霍云山一看她這幅表情,就知道她回憶起了當年的事情,趁機就打起了感情牌。
“雨眠……當年,的確是我做錯了。這些年,我也一直在懺悔,一直想找機會彌補你們……”
“我也知道,你現在不會原諒我。但你一定要相信我,這七年來,我心里無時無刻地牽掛著你們姐弟兩……”
霍云山說的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可很快就被霍雨眠打斷了。
這翻話,像是提前打好腹稿一般,霍雨眠聽的直犯惡心。
“行了,我不再是當年的小女孩,犯不著用這些話來哄我。你有什么目的,你就直說吧。”
“你這孩子,你怎么不相信爸爸呢?我能有什么目的?”
霍云山還想狡辯,“心顏那孩子,說你們過得不是很好,所以我才想看看你們……”
“沒有目的?”
霍雨眠一臉冷笑地譏諷,“從剛才到現在,我也沒聽你問我過得好不好,甚至連我弟弟怎么樣了,都沒過問一句。你不覺得你這話,真的很虛偽嗎?”
“我……”
許是霍雨眠的眼神和話都太過于直白,霍云山被盯得的渾身不自在,一時間說不出話辯駁,最后只好起身,道:“我去一下洗手間。”
霍雨眠臉色冰冷,打定主意,等他回來,就拿了爺爺留給他們的股份,直接走人。
誰料,她沒等來霍云山,倒是等來了一個陌生男人。
那男人西裝領帶,人模狗樣,大剌剌地在她跟前坐下,張口就是一句,“你就是霍雨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