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墨封訣和霍雨眠正在前往醫(yī)院的路上。
前座的凌越一直拿著平板,在關(guān)注著舒氏集團股票的動向。
忽然,凌越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
“總裁,你看。”
凌越將平板遞給了后座的墨封訣,不用他說什么,墨封訣只打眼一瞧,便發(fā)現(xiàn)了舒氏集團股票波動得不尋常。
這時候戰(zhàn)君澤也打來了電話。
墨封訣接起。
“訣哥,我照你的吩咐,一直在緊盯著舒氏集團的股票市情況,就在剛剛,我發(fā)現(xiàn)有人幫我們一起壓制住了舒家人的反撲。”
“現(xiàn)在,舒氏集團是徹底沒有翻身的希望了。”
墨封訣攢起劍眉。
他都還沒來得及徹底把舒氏集團打壓死,就被這股勢力鉆了空子。
如今被他們這么推波助瀾,舒氏徹底無力回天了。
思忖間,墨封訣低沉道:“君澤,你繼續(xù)盯著點舒氏集團。”
“訣哥,你就放心吧,我會盯緊的。”
電話掛斷后,墨封訣心里隱隱覺得這股勢力,來得未免也太過巧合了。
于是吩咐道:“凌越,你立刻去查查,這股勢力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凌越領(lǐng)命,待車子停了下來后,他下車,上了后面緊跟著的一輛黑色商務(wù)車。
黑色的頂級邁巴赫繼續(xù)穩(wěn)穩(wěn)地前行。
墨封訣正在閉目養(yǎng)神,墨老爺子的電話打了過來。
他利索接起,如往日一樣問候。
“爺爺。”
墨老爺子的口氣不太好,“你立刻給我回來一趟!”
墨封訣不得不從。
只是側(cè)目看向身邊的小女人的時候,心里又放不下心來。
她身上的傷還沒好全,今天又跟著折騰了半天。
墨封訣輕聲道:“爺爺叫我回去一趟,我沒法送你了。你身體還沒好,先回醫(yī)院休息吧,我自己去就行了。”
霍雨眠的身體的確還有些難受的,不過她既然應(yīng)允了同墨封訣一起去面對。
那么這一回,她不想臨陣脫逃。
于是,她眼神堅定地看著他,“你能不能帶我一起去?”
墨封訣皺了皺眉,似乎有些猶豫。
“我的身體我自己很清楚,不會有事的。就帶我一起去,好不好?”霍雨眠盯著他,眼神里夾雜著一絲哀求。
墨封訣拗不過她,只能點頭答應(yīng)。
到了老宅,兩人剛走到客廳,就見墨老爺子陰沉著一張臉色。
還不待兩人走近,就是鋪天蓋地的一陣怒罵。
“你知不知道墨家的臉,都已經(jīng)被你給丟光了!你說說你今天做的是什么事?你就這么不在乎別人背后,會怎么議論我們墨家嗎?”
“你就是會一意孤行,你找我商量過了嗎?你就直接把舒家給打壓的死死的。說起來我們兩家曾經(jīng)還是世交,現(xiàn)在可好了,你這么一做,你讓我的這張老臉往哪擱?”
墨封訣神色波瀾不驚,涼薄的嗓音開口,“我一開始就說過了,我不想結(jié)婚,是您執(zhí)意如此的。”
墨老爺子一聽這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還在怪我逼你了?如果我不逼你,我問你,你這么做,那云喬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辦?你想過沒有?”
墨封訣對此嗤之以鼻。
他顯然是有備而來的,直接從公文包里拿出來一堆的圖文并茂的資料,遞給墨老爺子看。
墨老爺子皺眉看了他一眼,才接了過來。
墨封訣一邊簡單的解釋了下。
“舒云喬懷孕本來就是假的。我已經(jīng)查證過了,是她買通了醫(yī)院的醫(yī)生,做的假單子。”
“真正懷著我孩子的人,是雨眠,我也十分確定,我真的沒碰過她。”
“至于舒云喬,那晚在酒店,舒云喬給我下藥,她沒有得逞。是我偶然遇到了雨眠,所以才陰差陽錯造成的。”
說話間,墨封訣再度遞上一張B超單子,那上面赫然顯示著,霍雨眠已經(jīng)懷孕七周了。
墨老爺子有些不敢相信,就聽墨封訣繼續(xù)說。
“是舒家人心狠手辣,對付雨眠在先,我不可能不顧及我的孩子和我的女人。還有,舒云喬之后又欺騙了懷孕一事,這種種的事情加起來,怪不得我破壞了婚禮。”
墨老爺子看著單子,盡管面前的鐵證如山,可是他一直執(zhí)著去做的事情,竟然被墨封訣三言兩語給打回了原形,心里多少有點不服氣。
遂質(zhì)問道:“你怎么就能確定,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墨封訣一瞬不瞬看著墨老爺子。
“爺爺你要是不信,等孩子月份足夠了,大可以去抽靜脈血做DNA。”
“對不起爺爺,我不該瞞你這么久的。”
此話一出,墨老爺子心里的疑慮消散了一半了,他忍不住看向霍雨眠,見這個女人的眸子里一片清澈,也坦然自若地回視著,沒有絲毫的慌亂。
他心里的另外一半疑慮在此刻也煙消云散了。
墨老爺子的怒火,也隨著墨封訣的坦誠相告有所平息。
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情,這會兒就算他發(fā)天大的怒氣,也改變不了什么了。。
墨老爺子不是沒注意到霍雨眠身上的傷口的,如今墨封訣認了錯,他也不可能不松口。
畢竟這個女人肚子里還有墨家的子嗣,畢竟她這一身的傷,說起來也是因他主使才造成的結(jié)果。
“封訣,她身上還有傷,你先帶她去醫(yī)院瞧瞧吧。”
墨封訣頷首,拜別了老爺子。
二十幾分鐘后,在墨封訣的安頓下,霍雨眠又躺在了病床上。
這時候,凌越打來了電話。
墨封訣接起,就聽對面用不同以往的鄭重且嚴肅的聲音匯報著。
“總裁,已經(jīng)查到了是誰在從中參與壓制這波股市了。”
“說。”墨封訣低沉地吐出一個字。
“是……厲君霆。”
竟然會是他?
墨封訣一聽到這個名字,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微瞇冷眸,散著意味不明的眸光。
霍雨眠注意到了他的臉色瞬時間的改變,秀眉皺起,詢問道:“怎么了嗎?”
墨封訣只是緊抿著唇,諱莫如深的眸子,讓人看不出里面究竟掀起了多大的風(fēng)浪。
涼薄的嗓音讓人聽不出來喜怒。
“沒什么,公事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