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冷厲而強(qiáng)硬的聲音,在霍雨眠的頭頂處響起,她第一時間就聽出了這道聲音的主人是誰。
除了墨封訣,還會有誰?
墨封訣的突然出現(xiàn),是誰也沒有料到的,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了一下。
背后是他溫?zé)岫鴪杂驳男靥牛樦”〉男《Y服,熨帖著她的后背,霍雨眠也頓時愣住了。
她壓根就沒告訴他自己在這里,也更沒想到他會來,反應(yīng)過來之后,立即抬頭看向他。
“你……你怎么會來這里?”
墨封訣微微垂首,一雙漆黑的眸子勞勞的鎖住她,英氣入鬢的劍眉微微挑起。
“老婆不歸家,當(dāng)丈夫的,當(dāng)然要過來看一看。”
說著,他又抬頭,目光涼涼的看向陸錚云,聲音冷淡。
“抱歉,陸先生,我的妻子可不能和別的男人一起跳舞,就是要跳,也只能和我跳。”
陸錚云有些詫異,擰眉看著霍雨眠,低聲詢問,“妻子?你們……不是已經(jīng)離婚了么?”
沒想到墨封訣竟然當(dāng)著面宣布主權(quán),霍雨眠不禁有些頭痛,也有些尷尬。
不等她回答,墨封訣已經(jīng)自顧自的替她開口解釋。
“哦,你說的是那個離婚協(xié)議書么?我并沒有在上面簽字,自然就做不得數(shù),所以,我和她還是名副其實的夫妻關(guān)系。”
陸錚云聞言,臉色立即沉下來,一雙眸子銳利的看向他。
就在氣氛有些微妙的時候,葉敬媛這時突然出現(xiàn),不動聲色的走向幾人后,她的眸子一閃,故意嬌笑著上前抱住墨封訣垂著的胳膊。
“封訣哥哥,你終于來了啊!你工作那么忙,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你是專門來找我的嗎?”
故作開心的說完這些,她這才轉(zhuǎn)過頭,像是剛發(fā)現(xiàn)霍雨眠似的,故意裝出驚訝的樣子。
“咦?好巧啊,你也在這里啊,我還以為今天這種場合,你……你來不了呢。”
霍雨眠瞧著葉敬媛的舉動,視線在她摟著墨封訣的胳膊處瞥了一眼,臉色頓時難看下來。
不想再面對他們,她猛地一把拉開了墨封訣的手,兩步走到陸錚云的面前,淡笑著看著他。
“走吧,開場舞就要開始了,我可以和你一起跳舞。”
陸錚云一怔,視線下意識的在墨封訣和葉敬媛之間打量了一圈,隨即眉眼間帶上了幾分嘲諷,重新看向霍雨眠,輕聲回道。
“好,我們走。”
墨封訣的臉色一下子陰沉的可怕,冷硬著喝道。
“我不許你跳!”
說著,他厭煩的掃了一眼故意湊上來的葉敬媛,狠狠的甩開了她的手臂。
霍雨眠并不買他的賬,才不在意他的警告,甚至直接冷冷一笑,反唇相譏。
“就允許你左擁右抱?我和我的朋友跳一支舞,就不可以么?墨封訣,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你別太過分了!”
說完,她先一步走入舞池,陸錚云隨后跟上。
墨封訣周身的氣壓猛地降低,溫度也驟然低到了冰點(diǎn)。
眉眼沉沉的看著他的女人和陸錚云一起在舞池里翩翩起舞,他的眼底浮動著惱怒的火光。
霍雨眠并沒有看到,輕輕的跟著節(jié)奏舞動,神色表現(xiàn)得一片平靜,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內(nèi)心有多么的苦澀。
甚至不由在心底嘲諷自己,為什么非要在這暗叫勁兒呢?又是較的哪門子勁兒呢?
她明顯的心不在焉,陸錚云沒辦法忽視,眉眼深深的看著低著頭的她,他忍不住輕聲開口關(guān)心道。
“你沒事吧?”
霍雨眠聞言愣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
“沒事。”
……
此時此刻,霍家姐弟倆都在宴會上,狹小的出租房里,只剩下周菀一人。
她隨便給自己下了碗面條,簡單收拾了一下,正想要坐下來看會電視,門鈴卻在這一刻突兀的響了起來。
這個時間,會是誰呢?
由于這個出租屋太過破舊,門上的貓眼已經(jīng)壞掉了,周菀索性也沒問是誰,直接開了門。
看著門外的人,她的眉頭一瞬間就皺了起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幾次三番騷擾過他們的辛如雪。
“怎么?也不請我進(jìn)去坐坐?”
辛如雪見周菀要關(guān)門,頓時不悅的皺起眉頭,伸手?jǐn)r住了要關(guān)上的門,用力的掰開,自顧自走了進(jìn)去。
四下打量了一下破舊的房屋,她的眼里全是不屑和鄙夷,一臉的嫌惡。
“嘖嘖,看看你們家這幅慘樣,真是可憐呢。”
周菀不想和她廢話,也沒關(guān)門,直接走到她面前,伸手指向門口,語氣不善的驅(qū)趕她。
“既然你看不上我們家,覺得這里臟亂不堪,那就請你趕緊離開這里,也省的臟了你的鞋,還污了你的眼睛。”
辛如雪譏諷一笑,懶懶的抽出把椅子坐下。
“你以為我愿意來這里?要不是你女兒還緊緊的巴著我們封訣不放,我連路過這里,都會覺得惡心!”
“誰巴著你兒子不放了?墨太太,說話可是要講良心的,到底是誰巴著誰不放?你心里會不清楚?當(dāng)初你可是逼著我女兒在離婚協(xié)議書上按了手印,我女兒也已經(jīng)按了,你還想怎樣?”
“哼!”
聽著周菀反駁,辛如雪面色冷下來,冷哼一聲,隨即說話也不客氣。
“要不是我逼著她,她會同意離婚?而且就算是她按了手印,后來怎么樣?還不是巴巴的慫恿著我兒子把離婚協(xié)議書撕了?說的比唱的好聽,什么不敢高攀我們墨家,什么不愿意和我們墨家再有瓜葛!全都是托詞!”
“你——”
見她這么不講道理,周菀氣得不行,臉色頓時紅了起來。
“你走!你現(xiàn)在就給我走!我不想和你爭辯!你們墨家就會顛倒黑白,白的也會說成黑的!反正除了給我女兒身上潑臟水,你們還能做什么?”
“你少給我裝模作樣,我才不吃你這套,我看你們家就是貪圖我們墨家的權(quán)勢和財產(chǎn),才故意巴著我兒子不放,你那個女兒,也是個賤胚子,不僅僅騙我兒子,還和別的男人勾三搭四的,你真以為我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