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也大致能察覺到,她屢次遇襲,可能和陸閻絕遇襲脫不了干系。
不過這只是猜測,也沒有什么證據能證明,她也不想讓簡昕跟著擔心,所以并沒有提。
而想到陸閻絕,也不知道那家伙現在在英國怎么樣……
“……眠眠,眠眠?”
簡昕的聲音拉回了她的神思,她連忙回過神來看向簡昕,只見她微微有些好奇的看著自己。
“想什么呢?想的這么入神,叫了你好幾聲都沒反應?!?br/>
霍雨眠笑笑,“沒什么,怎么了?”
“你有什么想吃的?”簡昕翻著菜單,隨口問道。
霍雨眠隨便報了兩個,便起身,“我去下洗手間,剩下的你點你喜歡的就好?!?br/>
出了包廂,霍雨眠往洗手間的方向走著,結果一轉彎,迎面就遇上了一個男人。
她抬眸,正要說聲不好意思,誰料眼前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許久未見的戰君澤。
她的臉色立即拉下來,連話都不想說,繞過他就要走。
戰君澤卻沒讓她離開,往旁邊錯了一步擋住了她的路。
“你干什么?”霍雨眠微微蹙眉,顯然有些不郁。
戰君澤有些無奈,“小嫂子,我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夠好,讓你這么厭惡我?”
霍雨眠掃他一眼,冷笑一聲,“我看你哪里都不順眼,即使你什么都沒做。”
迎著她不屑的視線,戰君澤頓時有些頭疼。
“小嫂子,我知道,你是因為簡昕的事情,所以才生我的氣,不過我和簡昕之間的事情有些復雜,而且當初是她要分手,我……”
一提簡昕,霍雨眠就更來氣,當下立即打斷他。
“你不用跟我解釋這么多,這些話,你自己心里清楚就行,至于要解釋,那就去找昕昕去解釋,我才懶得管你怎么想?!?br/>
說完,她懶得再看這個男人,轉身就想繞路離開。
就在她轉身之際,戰君澤的聲音再次響起。
“她……最近過得怎么樣?”
“呵?!?br/>
霍雨眠沒轉身,只是面無表情的冷嗤一聲,語帶不屑。
“既然這么想知道,為什么不自己去聯系?問一問她過得好不好?”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離開。
留在原地的戰君澤,眉眼微沉,一雙眸子里滿是復雜的神色。
回到包廂,簡昕立即發現了她的不對勁,不由有些好奇。
“這是怎么了?去了趟洗手間,回來怎么跟吃了炸藥似的?”
霍雨眠忍了忍,實在沒忍住,面色僵硬的說道,“我看見戰君澤了?!?br/>
提到這個名字,簡昕的神色明顯的僵了一瞬,但轉瞬即逝,很快她又神色如常。
“哦,他啊,很正常啊,這也算是他經常來的地方之一了。”
看著她裝作什么都沒發生過的樣子,霍雨眠不由有些著急,想到她現在的情況,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你就真的打算自己一個人這樣下去?真不打算告訴他?”
“不?!焙嗞炕卮鸬暮芨纱啵拔覀円呀浄质至耍@個孩子就只屬于我一個人,雖然來的意外,但我不后悔,也不想讓他承擔什么?!?br/>
霍雨眠見她如此堅決,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簡昕卻是盈盈一笑,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好了,今天是我們閨蜜的一晚,不提男人?!?br/>
霍雨眠只好點點頭。
“對了,明天我要去做檢查,你要不要陪我一起?”
聞言,霍雨眠立即點頭,終于帶上些笑意,“當然要去,我陪你?!?br/>
“好?!?br/>
兩閨蜜沒再提別人,說說笑笑的結束了今晚的閨蜜之夜。
……
回到家的時候,小家伙已經被墨封訣哄睡著了,墨封訣則坐在客廳里,顯然是在等霍雨眠回來的樣子。
聽到玄關傳來的動靜,他立即起身,幾個大步走了過去。
霍雨眠剛脫了鞋,一直起身子就見墨封訣站在自己面前,一臉的……幽怨。
“幾點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響起,帶著濃濃的不滿。
霍雨眠不由有些好笑,看了眼腕表,輕輕咳了咳,“嗯,十點多了?!?br/>
“十點多了,你才回來?!?br/>
他說的平靜,無波無瀾,但換做是誰,都能聽出他話里怨氣叢生。
這一刻的他,霍雨眠看著,莫名覺得像是一只久久等不到主人的大狗,幽怨又憂傷。
抿了抿唇角,她壓下想笑的沖動,訕訕的說道,“晚上見了昕昕,她明天要去做檢查,我陪她一起去?!?br/>
這個解釋并沒有讓男人有絲毫的好轉,反而變得更加郁悶。
“也就是說,你明天還要出去?”
霍雨眠點頭,“她一個人,我不放心。”
墨封訣無奈,知道她重情義,也沒再說什么,只拉過她的手,緊緊的握住。
“很晚了,回房休息?!?br/>
霍雨眠愣了一下,不由自主的被他拉著走,視線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心里不由微微一動。
洗完澡出來時,墨封訣正坐在床頭,手里執著一本書,在暖黃色的床頭燈下,堅毅的側臉顯得有些柔和。
霍雨眠一邊擦著頭發,一邊輕聲道,“我今天見到戰君澤了?!?br/>
墨封訣的視線從手中的書移開,看向她,“嗯?”
接著,他伸手對她勾了勾,示意她過去。
霍雨眠不明所以,還是走過去,邊走邊說,“看樣子他還是不知道昕昕懷孕的事情?!?br/>
墨封訣拉過她的手臂,讓她坐在床邊,拿過她手中的毛巾,替她擦起頭發來,這才回應。
“嗯,他應該還沒有找過簡昕?!?br/>
女人獨有的馨香鉆入他的鼻腔,讓他的動作忍不住溫柔下來。
霍雨眠被他溫柔的舉動弄得一愣,似乎還是不習慣他最近的轉變,臉不由微微一熱。
壓下亂跳的心,她這才有些煩惱的開口,“也不知道這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對昕昕,他到底是愛還是不愛?”
這個問題墨封訣沒辦法替他作答,只淡淡回應。
“感情的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我知道你為簡昕擔心,可你不是她,我也不是君澤,所以我們沒辦法為他們解決任何事,終究要讓他們自己想通了才行。”
霍雨眠自然是明白的,就是有些擔心罷了。
抿著唇沒吭聲,本以為墨封訣不會再說什么,誰料,他又突然開口,驀的讓霍雨眠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