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沒想到過俄索爾城中的情況竟然如此糟糕,這樣過不多長時間,他這個二階祭司或許就會死亡了。
上等的魔法紙張被伊薩格取出來鋪在祭臺上,然后他又取出鑲嵌了金色筆尖的鵝毛筆開始在上面快速的書寫了起來。信的內容很簡單,就是提及了這里的人對星夜教會的侮辱,以及褻du教堂這件事情。寫完信件后,伊薩格這才抱著那本厚重的圣經睡去了。在這個晚上,他夢到了很多糟糕的事情。
“各位,跟我一起去到軍部那里把信件郵寄出去。”在第二天吃了早餐后,伊薩格召集了眾人說道。
“可是我們必須留守一些人來照看這座教堂。”在那些戰士們去準備的時候,金發修女突然壓低了聲音對伊薩格說道。
“不要質疑我的命令,如果你認為我做錯了,不聽從我的命令現在就給我離開教堂,否則你就認真的聽從我的命令就行。”伊薩格一臉不滿的瞪了金發修女一眼,然后轉身到了馬車上開始為這次出行做準備。他可不認為那些想要對付他的人會放過這么一個好的機會。
兩柄在路上改造過的魔法手弩被祭司小心的安放在胳膊上,弓背弩也在添加了箭矢后安放在它應該待著的地方。一把銀色的代表了他本堂祭司的權杖緊緊的抓在手中,潔白色的斗篷披在身上后,他就靜靜的坐在馬車里和眾人一起朝軍部所在的營地行去。路上行人雖說很多,但伊薩格所想的襲擊者并沒有出現,他們十分順利的再一次抵達了俄索爾的軍營。
“其實有人并不想你們的信件能夠離開俄索爾城。”再伊薩格支付了一百枚金幣后,那名收信的軍官壓低了聲音對伊薩格說道:“是紫荊棘家族的人,聽說這一切都是你的上一任得罪了這個家族才造成這種情況的。”
“可以告訴我一些更加詳細的事情嗎?”伊薩格再一次取出一百枚金幣來交給那名軍官說道:“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只是一名二階祭司而已,并沒有能力和那個心跟龐大的紫荊棘家族做對,你認為呢?”
“普通人在被逼迫的時候還敢揮舞了武器跟那些職業者進行戰斗,更何況是一名教會的祭司呢?”這名軍官快速的收了伊薩格的金幣說道:“其實就是你的上一任一次在街道上調戲了紫荊棘家族的那個小祖宗的侍女,為了這件事,那個小祖宗才做出那些事情的。我建議你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跟他去道歉,否則這個家族會一直敵視你們的。”說道這里,這名軍官或許是覺得伊薩格交給他的金幣太多了,因此又協助性的提出建議道:“畢竟你們星夜教會在蘭陵帝國的實力還十分弱小的,相信你們教會一定會跟那個龐大家族妥協的。”
這名軍官的信息讓伊薩格心里十分煩躁,不過他并沒有表露出來。朝對方再一次感謝后,伊薩格把手中的信件給撕碎了,既然送不出去,他也沒有必要再做這無所謂的行為了。“可以告訴我在那里能買到仆從嗎?我所在的教堂需要一些人來幫忙打理。”在臨走時,祭司猛然停下腳步來詢問那名軍官道。
“距離這里并不遠,轉過一條街就到了。”這名軍官感于伊薩格大方的手段,因此很樂意的給他指點了方向:“那里還能購買奴隸呢!聽說什么種族的都有,或許你應該購買幾個,然后祭獻給你所信奉的神靈。”
“我所信奉的星夜女神并不是邪惡的,她是拒絕一切血腥祭獻的。”在那些憤怒的教會戰士們的憤怒還沒有爆發的時候,伊薩格大聲回答了對方:“我想軍部的一些人知道你說出這種言論的話,想必他們會很樂意對你進行懲罰的,你應該知道,帝國是不允許有人用這種言論來污蔑任何一個教會的。”
“沒有任何一名帝國掌權者知道我說過這話。”那名軍官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他可不認為帝國這個法令會限制他們這些軍人。更何況那些大人物也從來不會注意到他的:“我認為你現在考慮的不是我的事情,而是紫荊棘家族對你們教會的不滿是否會繼續發泄在你身上。”
伊薩格并沒有理會對方的反駁,而是帶了眾人朝出售仆從和奴隸的街道行了過去。他必須為自己今后的一些安全早做準備,免得不明不白的死在這里。
金發修女雖說心里疑惑祭司為什么會購買價格昂貴的仆從,但在早上的斥責后,直到現在她心里還不舒服呢,因此也就不詢問伊薩格的用意了。至于那些教會戰士們更是不會關注這些事情的,他們只是負責保護教堂和本堂神甫的安全而已。
在花費了一些時間后,伊薩格他們很快購買了十名價格比較便宜的奴隸回到教堂。
“祭司大人,你不是要購買仆人嗎?”金發修女在回到教堂后忍不住的詢問了伊薩格:“我看這些奴隸們十分健壯,想要讓他們服從你的命令,這會耗費很長時間的。我們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花費人手去看管他們,花費時間去調教他們。”
“這些事情我自有分寸,你去準備食物去,另外準備一些洗澡水,我需要你的服務。”伊薩格微笑了一下,伸手狠狠的在對方柔軟出捏了一把后,也不顧對方因為疼痛而發出呼喊來,直接大笑著從馬車上跳下來到教堂中準備東西去了。
一些魔法材料被那些戰士們小心的從馬車上搬到教堂里面,伊薩格開始認真而又快速的搭配起這些魔法材料。他要為即將到來的試驗做準備了。
“只是希望我能成功吧!”最后一塊黑寶石的粉末混合了鮮血攪拌成面糊狀的形狀后,伊薩格嘆息了一聲。本來他是不想進行這種試驗的,因為它實在是太血腥了,雖說消耗的魔法材料很少,但實驗的殘忍程度并不比虐殺任何一名幼童或是說婦女又或者說是戰俘差多少。
“祭司大人,你有心事?若是煩躁了可以跟我談談啊!”一番瘋狂運動后,金發修女一臉疲憊的倦縮在伊薩格懷里,雖說她身上有多處過度揉捏呈現的青色,但她還是一臉微笑的看著伊薩格。這樣的遭遇在很久以前她就習慣了,現在這名祭司對她做的其實算是最輕的一個了。“說出來或許會好很多。”金發修女說道。
“如果殺死一個人你就能活下去,那你還會殺死這個人嗎?”伊薩格雙手在對方身體上胡亂的摸索著。這個修女讓他想起了自己培養出來的那個:“只是不知道你現在怎么樣了,希望不要淪落到她這種樣子吧!”伊薩格默默的想著。
“不會。”金發修女想了很長時間,然后坐直了身子認真的看著伊薩格說了起來。她臉上那種嫵媚和誘人的表情這個時候完全消失了,若是配上一些神圣光芒籠罩她的身子,相信一個十分圣潔的修女就會出現在伊薩格身前了。
“為什么?”伊薩格疑惑的看著對方詢問道:“我沒想到你會選擇這個答案。”
“因為我突然感覺生命很脆弱,人總是免不了死亡的,早死和晚一點有什么區別嗎?讓自己活下去而殺死他人,這我暫時卻是做不到的。”金發修女壓抑了聲音說。
“是啊!人早晚都要死的,不過是時間長短而已。”伊薩格沒有繼續說話,他整個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了:“可是為什么有的種族能那存活那么長時間呢?為什么有的種族只能存活那么短時間呢?”時間就在伊薩格胡思亂想中過去了,就是金發修女離開馬車的時候,他也沒有注意到。
直到對方再一次叫他的時候,伊薩格這才知道自己沉浸在思緒中足足一下午時間了。“看來不能再這樣胡斯亂想了。”伊薩格搖晃了一下腦袋:“憑什么我要先死啊!那些欺辱過我的人還沒有遭受我的報復呢!看不起我的人還沒有見證我的輝煌呢!那該死的紫荊棘家族還在壓制著我呢!難道就那樣憋屈的死掉?像一個流民一般沒有任何人注意?我要讓帝國的學者們今后為我寫下傳記。”狠狠的揮舞了一下手中的銀質權杖后,祭司就離開馬車到外面和那些戰士們一起吃了晚餐。
雖說十多名戰士顯得十分疲憊,但伊薩格還是帶著他們在進餐結束后聚集在教堂了舉行了彌撒禮儀。當然,這一次聚集的圣水再一次被他倒在約柜上面了,那十名奴隸也在戰士們的監管下參加了這場彌撒禮儀。
“你們越是不想讓我在這里立足,我就越是要在這里立足。”彌撒禮儀結束后,伊薩格抓緊了權杖想到:“總有一天,我要這教堂容納不下前來祈禱的祭司,我要讓這俄索爾城只有星夜女神的教會存在。”
“祭司大人,這些奴隸們該如何安放?”正在祭司發呆的時候,一名戰士上前詢問伊薩格道。
“留一個在這里,剩余的你們都看管好。”伊薩格揮動了一下權杖讓教堂中的人都出去了,只留下一名服用了禁錮藥物是奴隸和金發修女停留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