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情緒激動的喊著,讓我無話可說,他完全沒理解我的意思,他以為我是在幫老錢說話呢。看來別人的話他是一點也聽不進去了,唯一的辦法就是老馬失戀了。只有老馬失戀,才會讓他成長,以后的戀愛中才不會犯同樣的錯。</br> 所以我跟老馬該說的都說了,老馬還是一點聽不進去,只是一個勁怪老錢惡心他,還怪郭玉涵不懂事。我有點聊不下去就掛了電話。今天有點奇怪啊,二百仔和黃成名又不在寢室里。我就問老大知不知道他倆去哪了?不會是今天一天沒回來吧?</br> 老大說:“你管他倆干什么?”嗯?老大的語氣不對啊,很少見老大會用這種口氣說話。我繼續問老大:“老大,怎么了,你們吵架了嗎?”老大:“他們和我有什么好吵的,人家喝酒去了。”</br> 我:“又去老5寢室了?老5都把他二百仔賣成什么樣了,還去找老5,這個二百仔啊。”老大忍不住打斷我的話說:“鐘鵬,他倆找老5喝酒,我會生氣嗎?你猜二百仔和黃成名找誰了?”</br> 我想了想猜到:“不會是支耀輝吧?”老大:“答對了。”我嘴角露出苦笑的表情,其實我也猜到了,畢竟支耀輝借錢給了二百仔,二百仔又故意瞞著我,這就說明二百仔和支耀輝開始走的近了。</br> 二百仔找支耀輝喝酒我不是很意外,我意外的是老大會這么生氣。按道理老大當初沒有跟支耀輝鬧翻臉啊,他還一直是和事佬的樣子,怎么突然就這么生氣了。</br> 既然我猜不透就直接問老大吧,于是我問老大:“他二百仔和黃成名想和支耀輝喝,就喝去吧。不過老大,你今天有點激動啊,不像平時的你。”</br> 老大說:“鐘鵬我要是說多了,你不會覺得我裝x吧?”我:“老大怎么會呢,咱倆在一起的時間最久,有什么你就說吧。”</br> 于是老大說了一番很有深度的話:“鐘鵬,你說咱倆的交情怎么樣?你不用回答,咱倆心里都有數。有一句話說的好,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若醴。我也不是說二百仔的壞話,如果他二百仔像我這樣跟你之間的交情一般般,他完全可以和支耀輝走的很近。但是他二百仔自從進了咱寢室,就一副跟你稱兄道弟的樣子,別提關系有多好了。所以就憑你倆這么好的關系,他二百仔就不可以再和支耀輝走的那么近!你懂不懂我的意思,我可能嘴笨一點,表達的不是很清楚。”</br> 我緩慢的點頭說:“我懂,老大你這話說的沒錯,我完全贊同。”沒想到啊,老大原來骨子里是這么講究的人啊,怪不得老大一直和我走的不是很近,這樣的話人家就可以心安理得的說沒有對不起我。</br> 老大的這個理論對于他們這種人來說算是地道,但是對那些出來混的人來說,這就是傻,也混不起來的。怪不得老大會這么生氣,他是覺得二百仔這人不地道!而不是生支耀輝的氣。</br> 我囑咐老大:“老大,你也別太往心里去了,我這種事經歷的太多了,二百仔和黃成名要是晚上回來的話,你可千萬別為了這事吵架。”</br> 老大回我:“這我知道,鐘鵬你以后交朋友還是長點心眼吧。”我嗯了一聲,老大這話就有點裝大了,我交朋友再差還是比你老大有眼光的,老大現在估計連一個真心的朋友都沒有。</br> 晚上熄燈后,黃成名和二百仔也沒有回寢室。我都在寢室里睡著了,才被敲門聲吵醒了,是二百仔和黃成名回來了。倆人一身的酒氣,尤其是二百仔,好像又喝大了。</br> 我給他倆開的門,二百仔進來后,用手拍了拍我的肩,醉醺醺的說:“睡太早了,這才幾點啊。”我說:“都熄燈有一陣子了,我都睡著了。”二百仔繼續醉醺醺的說:“睡個屁睡,要睡也是等我回來一起睡。來,鐘鵬,今晚我摟著你睡。”</br> 二百仔說著酒話,黃成名則是進來后就進了廁所,準備洗漱睡覺。我問二百仔:“晚上去哪喝了?”沒等二百仔回應我,在廁所里洗漱的黃成名搶著說:“我倆就在老5寢室里喝的。”</br> 好嗎黃成名反應夠快的,他是怕二百仔說錯話,跟我鬧的不高興。我也沒有揭穿他倆,老大呢,默不作聲,繼續睡他的覺。</br> 再有半個月就是要期末考試了,所以這一周大家都挺累的。學校里相安無事,我和李思一切照舊。這周6我倆也不準備出去約會了,各自復習。</br> 我本來還想去圖書館的,發現周六圖書館也是爆滿,那我還不如在寢室里復習。二百仔,黃成名還有老大同樣也都在寢室里看書。</br> 下午的時候,我接到了李思的電話,我以為是她看書看悶了,要和我聊聊天呢。結果李思說出事了,他弟的車要不回來了。我一聽頭就疼了,這事找我干什么啊。</br> 于是我就跟李思說:“李想的車要不回來?那直接報警啊。”李思:“沒到那個地步,親愛的你能幫幫我嗎?”我說:“當然啊,關鍵是我怎么幫你?去打架?”</br> 李思:“那到不用,你去嚇唬嚇唬對方就行了。”我:“嚇唬對方?”我瞬間無語了,這個李想啊,怎么也變成了找麻煩專業戶了。上次來學我們學校給我找麻煩,這次直接借車要不回來,還得我裝社會人去要車。</br> 李思好不容易求我一件事,我能說不嗎,所以我肯定得答應啊。我讓李思說說怎么嚇唬對方,還有車為什么要不回來了。</br> 李思說李想剛剛找他,問她能不能聯系一下張栩寧,李思就問李想找張栩寧干什么?李想說他把車借給朋友了,朋友又把車借給朋友的朋友。本來答應說這周還車的,但是對方說再開半個月的。李想不同意,就讓他朋友要車,結果他朋友的朋友,又說車開出去了,半月之內肯定還回來。</br> 李想也不傻,擔心半個月后對方還是不還車,所以就想找人嚇嚇對方,讓對方1周后還車。我聽完后,對李思說:“思思,我有個主意。與其讓我找人嚇唬對方,還不如說報警嚇唬對方好使。”</br> 李思說:“李想他不想報警。”我:“又不是真報警,只是嚇唬對方。”李思問我:“能好用嗎?”我:“那我去嚇唬對方就能好用嗎?”</br> 李思:“要不我找佐佐吧,問問她,就是李想覺得有點丟人。實在不行,我還是找張栩寧吧,聽李想說那人認識張栩寧。”李思這口氣,分明就是不想找。</br> 我問李思:“思思,李想知道你找我嗎?”李思猶豫了一下,說:“知道,我告訴他了,我跟張栩寧因為你鬧翻了,所以找不了張栩寧。李想聽完就跟我吵架,說了一些難聽的話,這不我就給你打電話了嗎,其實我也知道不應該找你的。”</br> 李思這么說完,我就全明白了。李思找我,是想證明給李想看,我比張栩寧好用。但是李想找張栩寧不是因為張栩寧混的有多好,而是借車不還的朋友認識人家張栩寧,這才是重點!</br> 我跟李思說:“思思,這樣,我先幫忙試試看看能不能行的,不行的話,咱們在想其他主意。你讓李想給我打個電話,他現在在你身邊嗎?你把電話給他,我問問他。”</br> 李思:“親愛的,他在他自己房間呢,我去找他。”李思的聲音聽起來特別的委屈,看樣子是才和李想吵完架。哎李想這個小男孩長大了,開始惹是生非了,不得不說換了大學的環境,對李想影響的確很大,李想再也不是以前的李想了。</br> 李想接了電話,我問李想:“借車的人叫什么?電話多少?”李想沒回答我,卻說:“你能行嗎?不行的話,還是讓我接招張栩寧吧。”我:“你有空激將我,不如趕緊把重要的信息告訴我,墨跡什么啊。”</br> 我有點生氣了,所以用訓話的口氣說李想,還別說,我一硬氣,李想就乖乖聽話把借車人的電話給了我,沒有再說亂七八糟的。</br> 李想最后囑咐我說:“鐘鵬,對方是xx一帶有名的活鬧鬼,不是我不相信你,你真的要不回來,你別勉強,我主要是放假后要用車,要不然我就等他主動還我了。還有找張栩寧不是激將你,是為了我自己,我怕你車要不回來,還給我添麻煩。”</br> 我回李想:“你別給我和你姐添麻煩就行了,你以前不這樣的啊李想,怎么上個大學后,學壞了呢?”李想:“你別和我姐一樣,總教育我,她是我姐,可以說我,你還是少說兩句話吧。”</br> 我:“行,我也不想說你,對了,你這朋友為什么要把你的車借給這個叫狂杰的?”李想:“那還不是想討好狂杰嗎。”我:“那這種朋友你還借他車?”李想:“我高中同學,我以前在學校里都是他幫我,所以我們學校沒人敢惹我。”</br> 李想說的也沒毛病,行了,都了解了,接下來就是如何要車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