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剛蒙蒙亮,泛著一點(diǎn)魚肚白。
唐蘇蘇迷迷糊糊的醒了。
她睜眼,一張俊美的臉映入她的眼底。
男人閉著眼,睡得香甜,棱角分明的臉,鼻梁高高的,毫無瑕疵,看的讓人怦然心動。
她伸手,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臉。
男人緩緩睜眼。
他似沒睡醒,漆黑的眸,難得流露出一點(diǎn)懵懂。
她忙伸手,摸了摸他的頭,輕聲安撫,“乖,還早呢,我們再睡會。”
興許是昨夜沒睡好,男人困得厲害,抱她的雙手收了手,聽話的閉了眼。
唐蘇蘇看著這么乖的賀知墨,忍不住彎了彎眸子,他好可愛啊。
她看了一眼窗外,天剛剛蒙蒙亮。
她往他懷里縮了縮,準(zhǔn)備再睡一會。
不知道為什么,怎么也睡不著。
她睜眼,呆呆的看著天花板,回想起昨夜那個噩夢,久久不能入睡。
她側(cè)頭,看著身邊的男人,男人穿著純黑的睡衣,似乎睡的很香。
她看了好一會,忽然有些好奇他的身材。
那一夜,迷迷糊糊的,她都沒來得及看。
自己男朋友,她看一看,沒事吧!
她臉紅了紅,悄悄伸手,撩起他的衣擺。
她低了頭。
這個角度,好像看不到?
那就摸一摸?
她又抬眼,悄悄看了一眼男人,睡的很香。
她深吸一口,給自己壯了壯膽,將藏在被子里的手指動了動,輕輕一按。
下一秒,男人忽然睜眼。Xιèωèи.CoM
她漆黑的眸,黑的發(fā)亮,沉沉的望著她。
兩人四目相對,尷尬了幾秒。
她彎彎眸子笑了,“早。”
隨即,感覺的對方的變化。
她驚的睜大眼睛。
男人表情淡定,耳根卻紅透了,將小姑娘從他懷里拎了出去。
她臉紅了紅。
明明只是摸一下腹肌,怎么有那么……?
她眨了眨眼,又鉆進(jìn)了他的懷里。
男人身體微微一僵,他啞了啞嗓音,克制到了極致,“蘇蘇,別鬧。”
沉沉的嗓音,空氣之間都染上了曖昧。
她紅著臉抱了抱他,親了親他的下巴,軟軟道:“阿墨,我沒鬧。”
男人一愣,俯身親了親她。
……
清晨。
窗外,艷陽高照,樓下枝頭的花越發(fā)的嬌艷。
唐蘇蘇小臉紅撲撲的,躲在被窩里。
男人隔著被子抱著她,憐惜的親了親她的額頭。
她彎彎眸子。
好一會,她悄悄探出一個腦袋,“賀知墨,我媽媽說,戀愛的時候也要保持一定的距離。”
男人表情一愣,饒是淡定的他,這會也疑惑了。
明明是她勾著他,這會反而倒打一耙。
“蘇蘇,什么意思?”
她揚(yáng)起紅撲撲的小臉,故意瞪了他一眼,“什么意思?你剛剛越距了,碰了我!”
男人終于被氣笑了。
一早勾的他不得安生。
他心疼她,克制著自己,她還倒打一耙。
他低頭,修長的手指,捏著這張漂亮嬌艷的小臉,恨不得將這個調(diào)皮鬼好好教訓(xùn)一頓。
“唐蘇蘇!你要干什么?”
小姑娘笑笑了,“結(jié)婚啊!戀愛要保持一定的距離,可是結(jié)婚了就不用了。”
她忽然伸手抱了抱他,“賀知墨,我們今天去領(lǐng)證吧!”
男人身體一僵。
她仰頭,看著他,“F城,18歲就可以。咱們證件都在這,單身證明,我相信你可以搞定的。”
“蘇蘇認(rèn)真的?”男人低頭,沉沉的看著她。
她堅定的點(diǎn)頭,“認(rèn)真的。”
賀知墨等了她那么久。
她想早一點(diǎn),再早一點(diǎn)跟他在一起。
不去考慮長輩,不去考慮其他因素。
她為他瘋一次,出格一次。
男人漆黑的眸,沉沉的望著她。
好久好久。
他一把將她拉進(jìn)懷里,俯身吻了下去。
……
這一天,終究沒有能如唐蘇蘇的愿,兩人去領(lǐng)證。
床上,小姑娘縮在角落,清澈的眸子,濕漉漉的滿眼抗議,她的嗓子都壓了,
“賀知墨!”
男人俯身,眼底言全是饜足,他認(rèn)真糾正她的用詞,“阿墨。”
她呆了一秒,繼續(xù)道,“阿墨,我覺得還是等我20歲再領(lǐng)證吧!”
她一直以為他是紳士,原來骨子里住著個瘋子。
比起那天,他更瘋,更野。
不過短短兩次,進(jìn)步那叫一個快。
她完全吃不消。
她還小,還是個寶寶,還是再過兩年吧!
男人搖頭,“不行,蘇蘇說過,談戀愛要保持一定的拒絕。”
他攬住她細(xì)細(xì)的腰,將腦袋擱在她的頸窩,嗓音啞啞的,“我跟蘇蘇都這樣了,不結(jié)婚,怎么收場?”
第二天。
唐蘇蘇跟賀知墨去領(lǐng)證了。
婚姻登記處,兩人填了登記表,互相宣誓。
她仰頭,男人鄭重又虔誠的宣誓。
她彎了彎眸眼眸,看著男人,也立下了自己的誓言。
*
這一年的夏天,唐蘇蘇十八歲。
她拿到了空缺了15年的肖賽冠軍,又成功站在世界的舞臺跟世界著名的演奏家演奏。
她還收獲了最甜美的愛情,跟她喜歡的男人領(lǐng)了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