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知背后有人,但見他沒有絲毫敵意,漁夫便也沒急著回頭,而是繼續(xù)看向了水中的金娃娃。
經(jīng)過剛剛試探,它也是放下了警惕,沒過多久便一大口咬住了魚餌,然后迅速的向著水下游去。
“哈哈哈!給老夫上來吧!”
漁夫大笑,掌力對著橋面一拍,整個人彈了起來,雙腿悄悄彎曲呈馬步狀,用盡全力一拉,整個金娃娃被他從水中給甩飛了出來,然后穩(wěn)穩(wěn)的落入事先準(zhǔn)備好的籮筐之中。
楊過這才看到整個金娃娃的全貌,果然只是金色的娃娃魚,可是比之平常的娃娃魚大了不少,足足有八十厘米長,倒也是罕見,若不是知道漁夫并不是拿來吃的,他也忍這般奇物淪為吃食。
這時,漁夫才回過頭來向著楊過看去,頓時眉頭一皺,剛剛的好感蕩然無存。
“不知閣下何人,來我這桃源縣內(nèi)所謂何事?”他見楊過身材矮小,卻一身黑袍面具加身,將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對于行事正派的他來說,如此藏頭露尾,不以真面目示人的人多半不是什么好東西。
楊過也是愣了愣,倒是沒想到自己幫了他,他怎么反倒一副我欠了他錢的樣子?
但還是不氣不惱的回道:“我等乃是江湖游客,偶爾得之一燈大師隱居于此,今日路過便想來拜訪一下。”
漁夫倒是有些意外,天下之大,鮮有人知當(dāng)年的南帝段智興已經(jīng)出家為僧,法號一燈,沒想到此人竟然曉得。
“你既已知一燈大師隱居,便不會見客,你們還是回去吧!”看了看橋頭另一邊的兩女,三人看起來并無大傷,不似是來求醫(yī)之人,口氣也不再那般不悅了!
“漁樵耕讀中的點(diǎn)蒼漁隱,原大理寺的水師都督,我等又不是為了治病求醫(yī)而來,何不行個方便,容我等上去拜訪一下呢?”楊過自是不會聽他勸阻,也只是想來個先禮后兵罷了。
只見他取下斗笠,楊過才看清了他的完整樣貌,一張黑漆漆的鍋底臉,虬髯滿腮,根根如鐵,雙目已是帶著些許不耐煩,不善地說道:“既已說了不見客那便不見,還請速速離去,不然休怪我對你們不客氣了?!?br/>
見他如此,楊過也不想跟他多耗,突然驚訝的看著他后方的籮筐出聲道:“遭了,金娃娃要跑出去了?!?br/>
“什么?”漁夫連忙朝后方看去,見無異狀,心中暗道:不妙。
可惜已經(jīng)來不及了,楊過迅速的點(diǎn)了他的定身穴,隨后還風(fēng)騷的在指尖吹了口氣。
“前輩放心,我等并無惡意,此穴道一個時辰后便可自行解開,到時上山一看便知?!睏钸^并沒有封住他的啞穴,因此他也能說話。
“你個卑鄙無恥的小賊,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br/>
楊過對著李莫愁和月兒招了招手,并沒有理會他的謾罵,繞過他的身邊向著橋的另一邊走去了。
小道并沒有其它山間那般泥濘,倒是頗為干凈,也是走了有七八百米遠(yuǎn)了,沒想到的是,他竟還能聽到漁夫的謾罵聲,滿臉黑線,恨不得點(diǎn)了他的啞穴,省得他叨叨個沒完,現(xiàn)在的他就跟個噴子一樣,一直說個沒完。
“公子,此人是誰?。俊痹聝阂彩鞘趾闷?,這是她第二次遠(yuǎn)行,雖然性格靦腆,但也藏不住小女子那好奇寶寶的心。
“南帝段智興你們知道吧,其在位期間,因一段塵事所困,最終大徹大悟,出家為僧,法號一燈,而當(dāng)年跟隨他的四位弟子水師大都督、大理將軍、御林軍總管、當(dāng)朝宰相也是隨他一起歸隱,依次為漁樵耕讀,剛剛那位便是點(diǎn)蒼漁隱,真名我并不知曉,還有就是樵將軍,武三通和朱子柳三位。
至于不讓他人踏足此地,是因?yàn)榇罄矶问系囊魂栔嘎劽煜?,不僅攻擊力強(qiáng),還能用于治病救人,但每每施展便需要損耗數(shù)年功力,而一燈大師又是慈悲為懷,見之并無不救,因此便有漁樵耕讀四位弟子自主鎮(zhèn)守山下,不得讓旁人隨意上山?!?br/>
“?。磕呛竺尕M不是還有三個?剛剛那位武功不低,最少也有二流高手的實(shí)力,我是萬萬敵不過的,也就公子和姐姐才能應(yīng)付,這可怎么辦???”月兒也是頗為擔(dān)心,若是四人群起而攻之,只怕是有些危險了。
“無妨,我們又不是來鬧事的,我也并沒有傷他,而且一燈大師不會計較這些的。”說實(shí)話,楊過并不喜歡和尚,整天以為自己超凡脫俗一樣,真把自己當(dāng)個神仙,但是對于一燈大師的為人他還是很欽佩的。
聽到這,李莫愁和月兒都松了口氣,也是稍稍放心了點(diǎn)。
三人腳步都不慢,沒過多久就經(jīng)過了片竹林,一路上并沒有看到那位樵將軍,直到看見前面的道路被一面高不見頂?shù)纳奖诮o阻隔了的時候才真的確定,這樵將軍真的不在此處。
看著前方的山壁,楊過陷入了沉思,這才想起前世看過一個對漁樵耕讀四人的解析帖子。
其中好像說道,當(dāng)年因?yàn)殚苑蛘`會郭靖兩人是被漁夫放過來的,便沒有阻攔,又因?yàn)辄S蓉拍了他馬屁唱的一首山歌,心中竊喜,更是為他們指了去路,最終導(dǎo)致一燈大師耗費(fèi)五年功力,還差點(diǎn)死于瑛姑之手,雖然之后并無大礙,但是師兄弟之間也是漸漸產(chǎn)生了隔閡。
再加上那勞什子天天唱那《山坡羊》的詞曲,雖然此曲看似感嘆歷代王朝的興衰更替,想到人民的苦難,但何又不是撫今惜朝,以前他們兄弟三人聽著也是沒什么,現(xiàn)在聽到卻是異常刺耳。
隨著時間推移,樵夫與三人的矛盾也是越來越大,最終甚至驚動了清修的一燈大師,他深知此事發(fā)展到這個程度,已經(jīng)難以化解,最終還是讓樵夫回到大理國去輔助新皇了。
雖然事實(shí)與楊過所知有點(diǎn)差距,但差距也不是很大,這也是他們沒有遇到樵夫的原因了。
“罷了,此人多半已經(jīng)不在這桃源縣內(nèi),我們先上去吧!”
兩女對望一眼,也是懵懵懂懂,楊過的意思是從這上去?
看她兩大眼瞪小眼的,不知道去哪,楊過又是開口道:“此處已是無路,順著這些藤條上去才行,小心些,真正的路口在石壁上面,以你們的武功也不是什么難事,走吧!”
他率先爬了上去,為他們探了探路,好在藤條堅韌,不易斷裂,過程中也是并無意外發(fā)生,皆是平安到達(d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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