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耶律燕這話,耶律齊趕忙將她呵住,示意這身后還有旁人,若這話傳了出去,豈不惹人詬病,其實(shí)耶律齊這次倒是多心了,馬車皆是木輪,幾人又駕馬奔襲的極快,一路顛簸早就將那車夫顛得有些找不到北了,后面只顧著揚(yáng)馬鞭,啥也聽不到,那拉車的馬不停吃痛,長了教訓(xùn),只敢跟著耶律齊兩人的馬跑,這才沒落了隊(duì)伍。
耶律燕會(huì)意,也是閉口不再談?wù)摚徽f其他的,相處這些時(shí)間來,那陸無雙對楊過的感覺雖然不清不楚,讓人無法捉摸,但楊過對小龍女還是極為上心的,一切安排都是面面俱到,倒不失為一個(gè)好男人。
“駕,駕,前面的馬車等等,別跑了!”
這時(shí),一道嬌蠻的女聲自兩人身后傳來,耶律齊回頭一看,不禁愣住,心道:“楊兄還真是好福氣,有了龍姑娘這天仙般的女子作伴不說,還有這么一位嬌憨可人的大小姐天天為他追逐,桃運(yùn)不淺吶!”耶律齊不知為何,一見到這少女便覺得十分中意,其相貌更是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腦海中,只是一想到她是為了楊過而來,耶律齊便只能黯然的收回目光,沒敢再多看一眼。
“吁~”耶律齊當(dāng)即勒馬停住,耶律燕見他停下,也是跟著停了下來,只是身后的那車夫早就被顛的失了神,那馬兒也是被打得久了,心中堵氣,不顧耶律齊等人停下,一只馬悶著頭地向前跑了去,眨眼便消失在了拐角處,看得耶律齊兩兄妹大眼瞪小眼的不知是個(gè)什么情況。
“二哥,這……這馬瘋了?”耶律燕不禁癡癡道。
“先別說了,趕快救人,這馬癲了,可別出了人命。”耶律齊趕忙又駕馬追去,畢竟此人也是為了幫他們,若是因此受了傷或出了事,豈非他們之過,只好先救了人再說。
耶律燕也是駕馬跟上,這一下可就輪到身后騎著小紅馬趕來的郭芙愣了,怎么剛剛還停下,現(xiàn)在又發(fā)瘋般的跑走了,心中只當(dāng)是那兩人在挑釁,看不起她,當(dāng)即大罵道:“氣死本姑娘了,竟然還敢故意停下等我一等,小紅馬我們追!”
郭芙馬鞭一揚(yáng),拍在小紅馬身上,只聽它嘶鳴一聲,跑得更快了些,只是苦了在她身后數(shù)公里外的大武小武,兩兄弟腳下的馬雖然也是不錯(cuò)的好馬,但比起郭靖的汗血寶馬,那可就差了不少,郭芙也是嫌兩人太慢,這才獨(dú)自一人追了上去,說什么她也要看看那馬車中的人是不是張無忌,好在這也順路,就直接甩開了武氏兄弟一人追了上來。
幾人你追我趕,又是行了近半個(gè)時(shí)辰,那拉著馬車的馬兒本就吃力,時(shí)間已久自然比不上耶律齊兄妹騎馬快,而郭芙的小紅馬也是極快,在一炷香的時(shí)間之前就超過了他們,只是她心中氣不過,有意顯擺,因此騎在了幾人的前面,更是超過了馬車一騎絕塵,任憑耶律齊怎么叫喊她都不做應(yīng)答。
“二哥,這女子好生無禮,難怪楊大哥棄她不顧,要是我,也不愿意跟這樣的女子過一輩子的。”耶律燕生平最討厭的就是刁蠻任性之人,而這郭芙卻恰巧就是這么一類,她自然見之不喜。
“切莫再談及楊兄之名了,馬上就要追上馬車,既然她不愿施救,那我們就自己救吧!”耶律齊也對那少女有些失望,雖不知她此意為何,但作為郭大俠的長女,竟然見死不救,實(shí)在是有墮乃父之風(fēng)。
又行了幾里,耶律齊施展金雁功蹬上了馬車,見車夫已經(jīng)昏厥了過去,還口吐白沫,耶律齊趕忙扶著他躍下馬車,后又從地上撿來兩粒石子打在了那馬兒的兩只前蹄的大腿上,這馬本就奔襲了許久疲憊不堪,此刻前腿遭受重?fù)簦D時(shí)停下身軀,兩只前蹄高高躍起哀嚎不已,只是它是止住了,后面的馬車卻是剎不住車轱轆,巨力直接掙斷了梁輈上的套繩,車兒板一下撞在馬屁股上,頓時(shí)將它撞翻了去。
耶律齊也是無奈之舉,他只當(dāng)是這馬兒發(fā)癲,若是不止住的話,恐傷了行人,那可就罪過了。
前方疾馳的郭芙也是聽到了身后的異響,回頭望去發(fā)現(xiàn)馬車沒跑了,耶律齊兄妹二人也是嚇了馬,不知發(fā)生了何事,她這才想起來自己只顧著慪氣,竟是忘了正事,連忙勒住小紅馬,向后趕了去。
“二哥,他怎么樣,該不會(huì)掛了吧?”耶律燕不禁問道。
“說什么呢!你少跟楊兄學(xué)些亂七八糟的話,什么掛了,他只是受了驚嚇暈了過去而已,修養(yǎng)些時(shí)日就會(huì)沒事。”說著耶律齊在他的人中上掐了掐,緩了會(huì)后,那車夫才醒了過來,直至他醒來還有些神志不清,過了好一會(huì)才慢慢恢復(fù)過來。
這時(shí),郭芙也是趕了過來,看到一旁倒地的馬兒和馬車,現(xiàn)場除了這三人外,她再也沒有見到其他人影,不由質(zhì)問道:“與你們隨行的人呢?怎么會(huì)只有你們兩個(gè)。”在她眼里,自然沒有將這區(qū)區(qū)車夫算作其中一位,言語中難免有些不妥。
聽到這話,耶律燕便是來氣了,呵斥道:“你這人好不講理,還有我憑什么告訴你,沒看到我嗎在救人嗎?”說完,她就別過頭去不再理會(huì)郭芙。
“你……你兇什么兇,這人又沒死,我只是問你們那白衣女子等人的下落,你說是不說。”郭芙最忌恨別人對她大呼小叫,她堂堂郭家小姐,從來沒人敢這么跟她說話,怎么這幾日連連碰壁,一想到此,她就更是火大,說起話來也是肆無忌憚了些,隱隱中還帶著威脅的口吻。
這下,就連耶律齊對她的印象都變差了,枉她生的一副好皮囊個(gè),為人卻如此刁橫潑辣,使得郭靖夫婦在耶律齊心中的光輝形象也是大大折扣,能教出這種女兒的,或許他是為國為民的好大俠,但卻不是個(gè)稱職的父親。
“不知郭姑娘到底要我們說什么?”耶律齊寒聲道。
“你,你怎么知道我姓郭的?”郭芙本來還要數(shù)落他幾句的來這,但突然想到自己從未報(bào)過家門,他是如何知道自己姓郭的,不由疑惑道。
耶律齊也是怔了怔,自己被她擾了思緒,竟直接道姓說了出來,隨后圓道:“你父郭大俠之名又豈是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的。”
“哼!算你有眼光,我且問你,與你們同行的是否還有位男子,還有那白衣女子究竟是何人?”郭芙傲雖傲,但心智未免有缺,全然聽不出耶律齊的冷嘲熱諷,還當(dāng)他是夸自己一般。
耶律齊不由暗自感嘆,終究只是個(gè)不諳世事的女子而已,自己又何必與她計(jì)較呢!于是說道:“與我們同行的那位已然離去,郭姑娘若想找他,便自己去吧!至于那位姑娘的身份,恕我等無可奉告,擅言他人身份名諱,實(shí)在有失禮節(jié),而且對方還是位女子,請郭姑娘自重。”
郭芙聽著耶律齊最后那一句“郭姑娘自重”也是為之一怔,她雖無禮,但并非沒有家教,反而這方面黃蓉教的還十分到位,只是她向來就這般任性罷了!此刻一想,覺得那耶律齊倒也說得對,只能將疑惑壓了下去,反問道:“那與你們同行的男子又是何人?你被誤會(huì),我只是覺得他可能是我認(rèn)識(shí)的一人這才發(fā)問的,你只需說他姓什么即可,這樣倒也不算失禮了。”
想不到郭芙竟還有開竅的時(shí)候,耶律齊便想到楊過交代他的話,說道:“那人與我們不過是萍水相逢,他姓簫,不知郭姑娘可識(shí)得?”
“你且問清楚了?莫不是他搪塞與你,報(bào)了個(gè)假名?”郭芙要不是見耶律齊一副老實(shí)相,不然都以為是他在騙自己了,其實(shí)讓她想不到的是自己真的被耶律齊騙了。
“即是萍水相逢,別人說的是真是假,我又如何查證?”耶律齊也是反問道,這些話繞來繞去,其實(shí)意思是連他也不知道,若真讓他說假話,相比沒多久就會(huì)直接露餡,因此楊過只讓他說二人萍水相逢即可,至于郭芙說什么,他就照著說就行了,這丫頭嬌貴的很,自然不會(huì)刨根問底的追問他去了何處,楊過自然也不怕她追來。
“哼!那便算了。”說著,郭芙又騎上了小紅馬向著反方向離去了,自是去尋大武小武兄弟二人。
耶律齊也不再理會(huì)于她,待車夫清醒了些后,留了些銀兩給他,當(dāng)做補(bǔ)償,這才騎上馬匹慢悠悠的趕路離開了。
另一邊,郭芙駕馬還未行多久便遇上了趕來的武氏兄弟,見兩人趕來的如此之慢,她自然是少不了一頓責(zé)罵,兩兄弟隨著年齡大了,也漸漸明白了男女之間的情愛,而郭芙又生的漂亮,難免暗生情愫,對其她女子那也只是出于新鮮感與好奇而已,此刻雖被她罵著,但兩兄弟又見她來尋自己,自然十分欣喜,所謂痛并快樂著,無外乎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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