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劍好奇地看完倚天劍,便將其還給楚瑞清。兩人將收劍的正事做完, 又順道一同參觀地下室的藏品。地下室的門配備復雜的密碼鎖, 同時屋內(nèi)裝有避濕防潮的系統(tǒng), 木制的展柜架子內(nèi)陳列著琳瑯滿目的珍寶, 看上去古色古香。
“這都是我的一些收藏……”李天劍亦步亦趨地陪著楚瑞清轉(zhuǎn), 又偷偷打量著她的視線,但凡楚瑞清多看哪件藏品一眼, 他便恨不得立即取出,將東西遞給她觀摩。
楚瑞清看著柜子里的白碗眼熟, 李天劍便馬上開柜, 拿出那件宋定窯刻花碗,交給師父把玩。他怕師父對老物件無感, 耐心地在旁解說:“這種瓷器釉水瑩潤, 上手宛如白玉,當時的宮廷制瓷以其有玉質(zhì)感為上品, 師父可以摸一摸……”
楚瑞清摸了摸白碗,好奇道:“你喜歡這些?”
李天劍見識過不少珍寶, 他面對楚瑞清卻有點不好意思,謙虛道:“只是稍微了解, 就收集了一點……”
楚瑞清若有所思,說道:“山上倒是有很多,你可以拿著玩。”說起來,這白碗和二師弟喝水的大碗真像孿生兄弟,讓她剛才看到一愣。
李天劍:“?”
李天劍有點懵逼, 他只當師父不太了解古玩,誤將其當做普通瓷碗,索性也不戳破。
兩人轉(zhuǎn)了一圈,楚瑞清在最里側(cè)的柜臺前駐足,看著其中典雅端莊的藍寶石項鏈。這條項鏈在眾多藏品中格格不入,不像是老物件。
李天劍猶豫片刻,緩緩道:“這是我母親的作品……”
楚瑞清點頭:“很漂亮。”
如果是別的藏品,李天劍聽到這話,肯定會馬上取出,但此時他卻有點遲疑。李天劍并不是過于珍視母親的遺物,只是他覺得師父和神經(jīng)質(zhì)的母親不是一類人,潛意識地不想讓兩者扯上聯(lián)系。
所有跟李家沾邊的人都是污濁又愚蠢的,不配和師父搭上關(guān)系。
好在楚瑞清只是夸獎一句,便扭頭去看其他藏品,沒有過多逗留,倒讓李天劍松了一口氣。兩人逛完地下室,又回到客廳內(nèi),李天劍立刻向楚瑞清展示小蜈蚣的豪華別墅。
楚瑞清望著受到悉心照料的小蜈蚣,又看了看自家徒弟興奮的神色。她嘴唇動了動,想勸李天劍不用對小蜈蚣太好,最后還是沒說出口。在楚瑞清看來,法器和法寶早晚都會磨損消耗,沒必要如此小心翼翼。
楚瑞清:徒弟果然還是小孩子,居然把法寶當寵物養(yǎng)。
臨走前,楚瑞清還檢查李天劍的身體狀況,發(fā)現(xiàn)他逐步變好,便放心下來。她又傳了他少許心法,由于是拗口的文言文,二少爺每回都要背誦琢磨許久。
楚瑞清收完劍,等她回到宿舍,才發(fā)現(xiàn)麻煩之處。倚天劍沒有劍鞘,又屬于利器,根本沒法帶出門。
陳思佳望著盒子內(nèi)的古劍,既驚又奇:“你哪來的錢買劍?你別告訴我,你要帶著它出門?”
楚瑞清過去出門總愛背紙劍,陳思佳還能勉強接受,現(xiàn)在換成真劍,實在太興師動眾。
楚瑞清:“不行么?”
陳思佳為阻止她的危險舉動,義正言辭道:“當然不行,你坐地鐵會被人扣下!這是管制刀具!”
楚瑞清無言以對,心道倚天劍真是礙手礙腳,所受限制頗多。她沒有辦法,只能先將倚天劍放回盒內(nèi)裝好,等節(jié)目結(jié)束后再啟封。
楚瑞清和陳思佳離廠放風的時間很短,她們稍微處理些公司雜務,便要重回《偶像新秀》宿舍樓。
范彤倒比李天劍看得開,送她們回去時提前透底:“出道肯定沒問題,你們也別有壓力……”
最終出道選手的經(jīng)紀公司都會跟節(jié)目達成協(xié)商,敲定女團運營期間的細節(jié)協(xié)議,這是業(yè)內(nèi)心照不宣的事情。如果原公司和節(jié)目沒商量好,節(jié)目組在決賽直接刷人,也不是不可能。
范彤能保證兩人都出道,卻沒法得知最終名次。楚瑞清和陳思佳的心態(tài)倒是挺好,畢竟她們上節(jié)目時想都不敢想,現(xiàn)在起碼能確定出道。
宿舍樓內(nèi),楚瑞清和室友們歡樂相聚,又跟夏枚、劉筱白碰頭,一時其樂融融。眾人寒暄嬉鬧一番,便各自躺下休息。夜里,夏枚半睡半醒間,恍惚看到有人影經(jīng)過,悄聲道:“楚老師?”
楚瑞清停下腳步,回頭看向縮在被窩里的夏枚,臉上隱現(xiàn)一絲被叫住的疑惑。
夏枚不過是試探出聲,她摸索著看了眼時間,不禁面露詫異,壓低聲音道:“這才三點?你去干嘛?”
夏枚看著穿戴整齊的楚瑞清,心中滿是茫然,要知道若是放假在家,她凌晨三點才剛剛睡下。屋內(nèi),陳思佳和劉筱白還在酣睡,都沒被輕手輕腳的楚瑞清驚醒。
“練劍。”楚瑞清剛答完,又平靜地補充,“然后練舞。”
大師姐深感自己過去對偶像事業(yè)不夠用心,但她不可能擠壓練劍時間,干脆縮減睡眠時長。楚瑞清要想做成什么事,絕對會痛下決心,不達目標不罷休。
夏枚:“?”
夏枚:“這又不是聞雞起舞?怎么突然這么拼?”楚瑞清過去的作息已經(jīng)很反人類,現(xiàn)在是變本加厲?
楚瑞清微微垂眸,似乎有點自責,坦白道:“我覺得自己太過懈怠。”
夏枚:“???”這是什么學神臺詞,真得不給學渣活路??
夏枚敢發(fā)誓,如果楚瑞清算是懈怠的人,那其余人就是正被晾曬的咸魚,連人類都算不上。她完全不知道,楚老師從何處獲得如此離譜的自我認知,這跟學神考前說沒復習、考后說沒發(fā)揮好有何區(qū)別!?
楚瑞清并不理解夏枚的崩潰情緒,她解釋完便先去練劍,然后練舞。夏枚本想跟著楚瑞清去練習,但她努力掙扎幾番,還是沒從舒適的被窩里爬出來,只能自暴自棄地縮回去。
夏枚:算了,做咸魚偶像也沒什么不好。
不得不說,楚瑞清的瘋狂練習給別的練習生帶來極大壓力。按道理,同輩壓力應該是一個團體帶給一個人,但楚瑞清卻以一己之力,讓其余人生動真切地感受到什么叫“peer pressure”。
沒過多久,辛媛便肉眼可見地憔悴和焦慮起來,畢竟她現(xiàn)在是大眾眼中的楚瑞清對手,當然不能在練習上落后。同時,陳思佳等人的練習量也顯著上升,顯然她們在楚瑞清的熏陶下動力十足。
——大師姐原來是心機學神,夜里背著大家偷偷學習??
——為什么她能把《偶秀》逼出高考沖刺班的氛圍?
——夏枚像極跟學霸相約圖書館復習卻起不來床的我[doge]
——楚粉能努努力投出第一嗎?楚老師沒拿第一拼命練習,倒把我小偶像嚇得焦慮掉頭發(fā)[微笑]禿頭很難治的
楚瑞清的變化在網(wǎng)上引發(fā)大批調(diào)侃,當然其中也夾雜些酸言酸語,說她是賣慘虐粉,以此搞高票數(shù)。
最近,楚瑞清和辛媛的流言蜚語在各大平臺上亂飛,競爭顯然進入白熱化。因為楚瑞清曾在節(jié)目中提及自己是峨眉派弟子,一直有人抓住這點不放,說現(xiàn)實中根本不存在峨眉派的概念,只有峨眉武術(shù)。楚瑞清是強凹人設,而且說辭選得很蠢。
這算是楚瑞清黑子的常見黑點,但最近大v“徐鐵建”的公開發(fā)言,又將此話題拋入大眾眼中。徐鐵建的微博認證是“峨眉武術(shù)傳人”,又有黃v加持,看上去還真像模像樣。
徐鐵建:最近總有人問我,某節(jié)目里小明星和峨眉武術(shù)的關(guān)系,我經(jīng)過多方查證,可以鄭重聲明,此人不隸屬于任何協(xié)會,又是名利場的無聊噱頭。
紅廟:哈哈哈哈專業(yè)人士來打臉,某家粉絲可別洗啦,誰還不知道crq最愛搞人設?真是偶秀親女兒,上回還特意搞隔空劈桿,實際上都是后期制作的。
小樓樓:笑死,每天帶把紙劍就裝峨眉弟子,還凌晨練劍,怕不是真把觀眾當傻子?最搞笑的是居然有人信,這都什么年代?
菱格:保護敢說真話的大師,某家粉絲馬上就要來罵街[偷笑]
清風浩蕩:???評論不過兩百,便能空降熱搜,我看是有人故意搞我家吧。
滕騰騰:大師姐粉絲別回,別給黑子們熱度!一看就是釣魚直餌!
徐鐵建剛發(fā)微博沒多久,#楚瑞清作假#和#楚瑞清人設崩塌#便空降熱搜,顯然有人花錢搞事,專門要抹黑楚瑞清的形象。其實,大多數(shù)粉絲并不在乎楚瑞清是否真是峨眉弟子,但他們沒法看到小偶像的話被人曲解,又苦于不能馬上反擊。
楚瑞清說過此話,就是落下口實,她只要拿不出證據(jù),便會被打為強行立人設,很毀路人的觀感。
李天劍最先發(fā)現(xiàn)異常,他看到熱搜,頓時氣得咬牙切齒,明白是誰在搞鬼。他同為人民幣玩家,立刻花錢撤熱搜,同時引導評論區(qū)氛圍,用各類調(diào)侃混淆視聽,弱化事件的嚴重性。評論區(qū)內(nèi)的路人沙雕評被頂上來,陸續(xù)擠掉囂張的黑評。
四季春:我看到楚瑞清作假和人設崩塌,還以為是她男扮女裝暴露,白激動半天[汗]
旋風:突然覺得初夢挺牛逼,那邊都翻出辛媛整容前舊照,新娛只能搞出這屁大點黑料?楚老師身正不怕影子斜?
李天劍強勢控評幾輪,立馬扭轉(zhuǎn)局勢,然而徐鐵建并未善罷甘休,又接連發(fā)博,顯然要將事情鬧大。
徐鐵建:打著峨眉武術(shù)的幌子招搖撞騙,實在是可恥的行徑!
徐鐵建:難道都沒人能管嗎?應該將這類騙子告上法庭!
徐鐵建的措辭越發(fā)激烈,讓評論區(qū)的黑子們更加歡呼雀躍,恨不得立即讓其出面,將楚瑞清告上法庭。
李天劍不禁皺眉,他覺得堵不如疏,此類情況最好的辦法就是拿出證據(jù),但他確實不知如何證明師父的峨眉派身份。徐鐵建最有利的武器就是“峨眉武術(shù)傳人”的認證,只要能擊垮這一點,問題便迎刃而解。
公司內(nèi),粉頭李天劍和經(jīng)紀人范彤圍繞輿論公關(guān),進行深刻而激烈的探討。
“峨眉派認證?”范彤面露詫異,不解道,“你不是峨眉弟子,應該知道得更清楚?”
范彤感到疑惑,李天劍自稱峨眉弟子,卻管她要峨眉派認證,這是哪門子道理?
李天劍面上一哂,他音量不自覺降低,尷尬道:“我還沒跟師叔們見過面……”
雖然楚瑞清答應收徒,但李天劍還沒有進行拜師儀式,更沒有經(jīng)過試煉,對峨眉派的事情仍懵懵懂懂。他有點面上無光,感覺自己對本門的了解還沒范彤多。
范彤聞言點頭,也沒有過多追究,她索性打電話詢問小貝,看有沒有能證明楚瑞清門派身份的東西。
電話中,小貝猶豫道:“嗯……我也不是很清楚,屋里好像有塊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的牌子?”
范彤問道:“沒有能直接證明楚瑞清身份的東西嗎?”
小貝有點不懂山下人思維,天真道:“大師姐直接亮劍不行嗎?應該怎么證明?”
小貝從未下山,她聽懂范彤的要求,卻只感到莫名其妙,讓楚瑞清證明自己是峨眉弟子,就像讓二師兄證明自己是猴一樣,完全屬于沒事找事。這有什么好證明的,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
范彤為難地解釋:“我們可能需要更權(quán)威的機構(gòu)認證,否則外人無法相信……”
在小貝看來,楚瑞清是峨眉大弟子屬于板上釘釘?shù)氖虑椋珜ν饨鐏碚f,擺不出有力證據(jù)便是欺騙,無法進行辟謠。
小貝思索片刻,提議道:“我給三師兄打個電話,好像是他在管這些,可以嗎?”
小貝不太理解范彤的難處,但她捕捉到“權(quán)威”、“機構(gòu)”兩詞,覺得此事該交給擅于處理凡俗事務的闞和。
過去,門里只有闞和有手機,小貝也是在范彤找來后,才開始摸索現(xiàn)代高科技。她倒是挺聰明,在三師兄的屋里翻翻找找,發(fā)現(xiàn)闞和印給山下人的名片。
紙質(zhì)頗佳的名片上印著八卦陣圖案,在陽光下低調(diào)反光,背面是闞和的名字和號碼,排版和制作完全符合三師兄審美。如果引用大師姐的評價,三師兄的審美便是“花里胡哨”。
闞和經(jīng)常下山,然后音訊全無,小貝沒給三師兄打過電話,也是試探地撥通號碼。
另一邊,網(wǎng)上的戰(zhàn)火逐漸蔓延到現(xiàn)實,節(jié)目組也對楚瑞清進行采訪。導演們不忍看種子選手被肆意抹黑,總要給她一些向公眾解釋的機會,所以故意說起此事。
工作人員:“你曾說自己是峨眉弟子,是真的么?”
楚瑞清應道:“是。”
工作人員態(tài)度極好,問道:“你可以證明一下嗎?”
楚瑞清微微一愣,她的第一反應竟跟小貝一樣,試探道:“我直接亮劍可以嗎?”
大師姐有點迷糊,她完全不知道如何證明,如果看劍術(shù)招式,這不是明擺的事情?
工作人員耐心道:“有人說你并非峨眉弟子,不屬于任何協(xié)會。”
楚瑞清不懂對方口中的協(xié)會,她微微凝眉,又道:“誰說的?”
工作人員支支吾吾:“對方也是峨眉派傳人……”
實際上,工作人員們對基本概念也不清晰,他們并不清楚“峨眉派”、“峨眉派傳人”、“峨眉武術(shù)傳人”都有何差別,含糊地混在一起。因為概念劃分不清楚,傳遞的含義自然令人誤解。
楚瑞清眉頭緊皺,她面露寒霜,不悅道:“闞和說得么?他也不怕被打斷腿?”
工作人員:“???”總覺得好像產(chǎn)生什么誤會?
既然是峨眉派傳人,那就是門里的人。楚瑞清篩選一圈,二師弟和小貝顯然不是多嘴多舌的人,只有頻繁下山的闞和最可疑。而且,闞和幼時還真想將楚瑞清趕出師門,故技重施也不是不可能。
遠在天邊的闞和久違地打了個噴嚏,莫名其妙地感到背后發(fā)寒。他握緊手機,摸了摸鼻子,打算立刻處理小貝說起的事情,他哪知自己變身背鍋俠,飛來橫禍。
周圍人看闞和打噴嚏,當即噓寒問暖:“大師,您沒事吧?難道是身體不適?”
“我家有上好靈芝和人參,不如送給闞大師補補身體……”
“大師,我名下的大樓剛剛竣工,勞煩您前去看看風水……”
幾個中年男人爭先恐后地開口,平日里說一不二、頗有威嚴的大老板們圍著長辮青年團團打轉(zhuǎn),看上去分外滑稽。
闞和無暇跟他們虛與委蛇,他連連擺手推脫,婉拒道:“去不了,去不了,我現(xiàn)在有急事,晚了要被打斷腿的!”
闞和要是敢怠慢大師姐的事情,估計能被揍得屁股開花、血肉橫飛!
“哈哈哈大師真會開玩笑,誰要是敢打您,那得跨過我們哥幾個的尸體呀……”旁邊的老板被闞和的話逗樂,誰都知道闞和是精于卜算的大師,到哪不是備受景仰?
闞和好心勸道:“人活一世,禍從口中,還是別開此等玩笑,我可不想替你們收尸。”
開玩笑,幾個肚大腰圓的中年男人還想攔住楚瑞清,這是上趕著送人頭嗎?
闞和無心劍術(shù),偏愛鉆研易經(jīng),搞些被大師姐視為歪門邪道的東西。他本就出身富貴之家,入門后也難改陋習,仗著自己有幾分本事,喜歡下山跟權(quán)貴人士打交道。
闞和并不需要錢,但他覺得在世俗中翻滾,看著形形色色的人為功名利祿打破頭,露出百般丑態(tài)很有趣。楚瑞清最煩他這點,覺得此種三觀應該加以矯正,因此多次施行棍棒教育,但也只讓闞和略微收斂。
年幼時,闞和還想過力壓楚瑞清,將可惡的大師姐踢出師門,但他如今遭受多年峨眉式教育,早就打消此等愚蠢的念頭,不敢跟楚瑞清對著干。
闞和心有余悸地摸摸屁股,下意識地回憶起上次挨打的時間。他居然完全不知大師姐下山做偶像,要是被楚瑞清知道此事,估計他要直接涼涼!
闞和火急火燎地出門,他又突然想起什么,轉(zhuǎn)身折回來,說道:“對了,李總,我問你一件事情……”
李總態(tài)度極好,立馬道:“不敢當,大師叫我老李就好!”
闞和:“李總上回不是幫我搞了塊牌子,你好像跟峨眉武術(shù)協(xié)會很熟?”
李總連忙道:“是有聯(lián)系,不過他們完全比不上大師的本事,都是一群武夫!”
闞和比其他師兄妹更了解外面的世界,山下也有人在傳承峨眉武術(shù)并組建協(xié)會,但跟云嶺閣是天壤之別。兩者的差距就像自行車和汽車,完全無法相提并論,闞和對此關(guān)注也不多。
楚瑞清是峨眉派云嶺閣弟子,又不是研習峨眉武術(shù)的俗家弟子,當然不在任何協(xié)會內(nèi)。不過如今網(wǎng)上議論紛紛,大師姐又需要相關(guān)機構(gòu)證明,讓她在協(xié)會內(nèi)加名也不失為好辦法。
闞和覺得,大師姐的加入只會給協(xié)會增光添彩,好歹是真?zhèn)鞯茏樱瑱C構(gòu)也不吃虧。
闞和痛快道:“那你讓他們給我大師姐加個名,她也就是個武夫!”他只敢私下過嘴癮,這話是不敢當著楚瑞清的面說出來。
李總面露詫異:“您的大師姐是……”闞和大師如此有本事,他的大師姐豈不是世外高人?
闞和答道:“名字叫楚瑞清,就是正在錄制《偶像新秀》的那個,網(wǎng)上一搜就有。”
李總搜索完名字,看著圖片上的少女偶像,不禁滿頭霧水:“???”
李總:兩人的職業(yè)差別夠大啊?大師看上去近三十歲,他大師姐才十八??
李總望著楚瑞清的資料頁面,他陷入風中凌亂,總覺得哪里不對。這究竟是大師隱瞞年紀,還是大師的師姐駐顏有術(shù)?
楚瑞清等人的俗世證件都是闞和搞來的,他當初為報私仇,故意將楚瑞清的年齡往小填,想要借此隱隱壓她一頭。闞和對外都謊稱自己二十七,他兩年前給楚瑞清隨手填了個十六,可惜大師姐就沒下山用過。
闞和:別看真實年齡和武力值沒法比,但可以在假證年齡上阿q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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