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殿總部的一處山腹中。
這里依山建有一座大殿,在大殿中凝聚著龐大的黑煞之氣,常年不散,這黑煞之氣主要由黑煞大陣凝聚而成,遠(yuǎn)不是圍殺玄門時的萬鬼噬心陣,能與之相比。
而此處,也正是冥王殿殿主的修煉之地。
“呼呼!”
在濃郁的黑煞之氣中,一個黑袍老者盤膝而坐,吞吐著黑煞之氣。
若有半步極境在場,恐怕會驚掉下巴,什么時候黑煞之氣也能煉入體內(nèi)了?這純屬找死。
可黑袍老者隨著吞吐,身上的氣勢卻反而愈發(fā)強(qiáng)盛。
“完了,剛剛有個人被老怪物奪舍,已經(jīng)失去了神志,我們怕是也跑不掉了?!?br/>
在大殿的角落處,有幾戴上腳銬的人,一臉的驚慌失措。他們有男有女,膚色不同,而其中一個金頭發(fā)的男子,一臉絕望的說道。
“大衛(wèi),到底怎么回事,什么是奪舍,你快說說!”
有一個皮膚黝黑的外籍男子問道。
“奪舍就是抹殺你的靈魂,像我們這樣的人,根本無法抵抗,被抹殺靈魂后,你就變成了那老怪物的奴仆,任他驅(qū)使?!?br/>
叫大衛(wèi)的男子滿臉?biāo)阑业馈?br/>
“什么?”
眾人聞言,臉色煞白,甚至有膽小的,當(dāng)場就哭了出來,但見黑袍老者坐在對面,又不敢大聲哭,只能低頭啜泣。
“宋燕秋,你不害怕嗎?”
旁邊一個男子,不由看向角落處一個大肚子的女人問道。
這女子十分安靜,自從來到這里,就一言不發(fā),他也是詢問了很久,才知道這女子叫宋燕秋。
相比于幾個月前,宋燕秋的氣質(zhì)越發(fā)富態(tài)了,宛如成熟貴婦般,在場的任何一個女子都被宋燕秋壓了一頭。
那些男子也頻頻偷瞧著這個美艷不可方物的女子。
可惜,已經(jīng)懷了孩子,名花有主了。
宋燕秋沒有說話,她怎么可能不怕,本來她是安穩(wěn)的在夏國發(fā)現(xiàn)事業(yè),誰知道卻被隱殺突然抓起來,又被賣給了冥王殿。
她雖然怕死,但更怕的是腹中的胎兒無法活下去,這孩子可是他的血脈……
“燕秋,你都懷了孩子,你丈夫就不來救你嗎?說不定多拿點(diǎn)錢,能把你贖回去。”有人忍不住問道。
“他……孩子的父親很忙,也許并不知道我被人抓走了……”宋燕秋眼眸失落的搖搖頭,她自認(rèn)為自己在楚風(fēng)心中的地位不高,楚風(fēng)怎么會來救自己?
“忙?我看就是個負(fù)心漢,男人都是廢物,根本指望不上?!庇袘嵤兰邓椎呐恿R道。
大衛(wèi)等幾個男性臉色難看,連帶著看宋燕秋都不順眼了,要不是因為宋燕秋,在臨死之際也不至于被罵。
“男人和男人不一樣的,我才不會像宋燕秋丈夫那么廢物?!贝笮l(wèi)冷哼道。
“是啊,我要是有錢,肯定不會放著宋燕秋不管!”那個外籍男子也不忿道。
“有些女人啊,就是瞎了眼,找了個廢物的丈夫?!?br/>
其他的男子也挖苦道。
在場的幾個人中,男性占了大部分,他們自然都紛紛出言挖苦宋燕秋,希望以這種方式,緩解心中的恐懼。
宋燕秋像沒聽到般,倚著墻角,透過窗戶望著灑落的絲絲陽光,吶吶道:“楚風(fēng),好久都沒見到你了……唉,終究是我一廂情愿,哪比得上婉儀……”
嘟囔到最后,宋燕秋心中悲涼。
可突然間,一道吼聲猛地傳來,宛如雷鳴般,在大殿內(nèi)久久回蕩:
“楚風(fēng)拜訪冥王殿,還不出來迎接我!”
這聲音震得人頭暈?zāi)X脹,耳朵發(fā)癢。
“楚風(fēng)是誰?”
被鎖在墻角的幾個人愣住了。
而盤坐在大殿中央的黑袍老者,猛地睜開眼睛,眼中射出刺骨的冷芒,宛如萬載寒冰般。
“殿主大人,不好了,夏國強(qiáng)者……殺來了!”
守衛(wèi)驚慌失措的跑進(jìn)大殿,惶恐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