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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放棄,但事有輕重緩急,現(xiàn)在對我來說,季氏和家人,遠比我的興趣和愛好重要。”
顧南城不自覺的勾勾唇角。
“你爸爸生了個好女兒。”
“二叔您是在夸我嗎?”季子瑤抬頭問他,顧南城不置可否。
兩人聊著,沒有注意到太陽不知何時被云層遮去,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要下雨了。”顧南城注意到的時候,已經(jīng)刮起大風(fēng)。
狂風(fēng)把樹林刮得呼啦作響,樹葉像下雪一樣漫天飛舞。兩人快速往別苑趕,但剛出樹林,大雨便傾盆而至,即使頭頂樹葉密集,卻仍然擋不住這如瀑的雨勢。
正好樹林邊有一個草棚,是附近的村民勞作中途用來休息喝水的地方,顧南城見了,忙拉起季子瑤躲了進去。
草棚四面都沒有遮擋,加上雨勢又大又急,棚子完全形同虛勢,兩人很快就被淋了個濕透。
衣服濕嗒嗒地粘在身上,加上雨水不斷地沖擊,季子瑤本能地抱起雙臂,顧南城見狀,連忙將她摟進懷里,希望為她擋去些風(fēng)雨。
隔著衣服感受著顧南城的體溫,季子瑤覺得溫暖了許多,只是心跳也變得更快了。
一陣風(fēng)吹來,她不自主地往他懷里拱了拱,她很冷。
顧南城低頭看她,她側(cè)著臉將頭靠在他的左側(cè)胸膛上,發(fā)絲粘在臉上,她閉著眼睛,雨水順著她卷翹的睫毛溜溜往下掉,雨水沖刷過的臉蛋,看起來更加光滑誘人。
顧南城緊了緊手臂,心里涌出一股沖動,然后側(cè)頭俯首,準確無誤地吻上季子瑤的粉唇。
季子瑤猛地睜眼,掙扎。
可是在高大的顧南城懷里,她就是一只待宰的小羊羔。
嘩嘩的雨聲淹沒了季子瑤所有的聲音,掙扎也因為顧南城的熱情而變得無力起來。
男人的吻,強勢霸道,不容她拒絕。
最后,季子瑤的抵抗?jié)u漸變成了迎合。
她的腦子不再是一片空白,而是努力回憶了那一次被顧南城壁咚的畫面,借著回憶尋找感覺,只為了更好的配合他。
顧南城像是掌控全局的王者,他帶領(lǐng)著季子瑤上天入地,讓她感受不同的感覺,讓她沉醉其中,讓她變被動為主動。
季子瑤顯然是個好學(xué)生,對他的每一個引導(dǎo)都配合完美。而這一切,不過是因為她喜歡被他帶領(lǐng)的感覺。
他知道怎樣讓她舒適,讓她快樂,所以她愿意跟著他,配合他,主動回應(yīng)他。
小小的草棚經(jīng)歷過無數(shù)的狂風(fēng)暴雨,依然堅強地挺了過來,但此時,卻因為兩人的忘情而變得飄飄搖搖,像是隨時都會散架一般。
忽然一聲驚雷,一道刺眼的閃電劃過長空,季子瑤猛然睜眼,對上顧南城深情的目光。
她臉一紅,連忙推開顧南城,將身體轉(zhuǎn)向一邊,順手拉了拉身上的衣服。
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顧南城看著她瘦小的背影,上前一步,伸出長臂從后面環(huán)住她的身體。
季子瑤掙扎,顧南城卻圈得更緊。
“別動。”他在她耳邊低聲說道。
季子瑤一怔,果然停止了動作。
她傻傻問他:“怎……怎么了二叔?”
“這樣后背就不會被雨淋到了。”
顧南城像是在為自己的舉動作解釋,季子瑤心里一暖。
此情此景,季子瑤覺得這更像是情況,盡管平淡如水,卻溫柔動聽。
她不要臉地這么想著,原本僵直的身體,漸漸放下戒備,柔軟他下來。她的雙手更是情不自禁向上握住胸前顧南城的手臂。
“二叔……”她低聲喚他。
“嗯。”
“二叔,您又把我當成正陽的媽媽了嗎?”
不知道為什么,這句話明明只是出于好奇,可問出口的時候,卻覺得有些艱難。
顧南城不語,季子瑤咬了咬唇,忍不住追問:“正陽的媽媽,到底長什么樣,我跟她……真的很像嗎?”
經(jīng)過那么多次的“情不自禁”,季子瑤對顧正陽的媽媽越來越好奇了。
她從來沒有見過顧正陽的媽媽,或者說,顧家的人都沒有見過,家里也沒有一張那個女人的照片。
顧南城沒有結(jié)過婚,只是突然就多了個兒子。
官方說法是難產(chǎn)去世,但也有傳言說,是顧家不同意他和那個女人的事,所以那個女人生完孩子后,因為產(chǎn)后抑郁自殺了。
顧南城依舊沒說話,季子瑤也不知道該怎么將這個話題繼續(xù)下去。
她一動不動站著,任憑顧南城抱著她。
過了一會兒,不知怎的,季子瑤總覺得心里堵得難受。
她不甘心,或者說不死心,她第一次想知道那個女人的信息。
“二叔,您……能跟我講講正陽的媽媽嗎?”
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人,讓顧南城戀戀不忘,讓顧南城三番五次把自己當作她,并對自己做出那么多出格的舉動。
是的,她很清楚,顧南城對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女人,都是他想對那個女人做的。
胸口的地方像是有什么東西梗在那里,季子瑤忽然覺得呼吸都有點困難。
“好。”顧南城終于開口,季子瑤怔了怔,還沒反應(yīng),又聽他道:“以后有機會,我會跟你講講她。”
剛剛?cè)计鸬钠诖直凰麧矞纾拖襁@鋪天蓋地的冰雨一樣。
夏天的雨來得快去得也快,兇猛了一陣,雨勢便慢慢弱了下去,直到太陽重新鉆出云層,為大地鍍上一層金光。
四周,一片明凈。
雨停了,太陽出來了,季子瑤也清醒了過來。
“二叔,雨停了,咱們回去吧。”她邊說邊從他懷里掙脫出來,卻是連看也不敢再看他,抬腿便朝著別苑方向而去。
回別苑要經(jīng)過一大片瓜田,瓜田中間的路,都是泥路,一到下雨,就會泛起泥濘,一腳下去,又厚又滑。
因為心急,季子瑤走了幾步才發(fā)現(xiàn),還沒反應(yīng)過來,人已經(jīng)“撲嗵”一聲摔在地上,身上頓時一身稀泥。
她手忙腳亂爬起來,結(jié)果還不站穩(wěn),腳下一滑,又摔倒下去。
反復(fù)兩次,直接從剛才的落湯雞變成了一個泥娃娃。
她又惱又急,而讓她更覺狼狽的是,身后不遠處還跟著個顧南城。
她真是恨不得連滾帶爬趕緊離開他的視線。
眼看著她拖著滿身泥濘歪歪扭扭走在田間小路上的身影,顧南城嘴角高高揚起,迅速腦補了季子瑤此時的表情。
一身泥濘的季子瑤回到別苑后,收拾了衣裳便進了浴室。
她將自己完全沒入浴缸里,直到透不過氣才從水里鉆出來,滿腦子都是剛才在暴風(fēng)雨中,和顧南城一起躲在草棚里的畫面。
手指不自禁地撫摸雙唇,那里,顧南城的氣息似乎越加明顯。
想到自己當時的反應(yīng),還真是叫人面紅耳赤卻又回味無窮,再想到之前的幾次曖昧,季子瑤只覺心中像是有一群小鹿橫沖直撞,撞得她心緒難寧。
停停停!
季子瑤你不要臉,不知廉恥,她罵自己,你怎么可以這么胡思亂想。
對對對,那不是真的,一定只是二叔又想念正陽的媽媽的,所以才會一時情不自禁,又把自己當成了她。
只是這么想著,心里卻莫名涌出一股失落,季子瑤心煩意亂。
舒舒服服泡完澡收拾完出來,已經(jīng)到了晚飯時間,她發(fā)現(xiàn)顧南城不知道什么時候也洗過澡換好了衣服。
他又換上了平日里的正裝,平整的白色襯衣,深色西褲,棱角分明,那張帥到刺眼的臉,又恢復(fù)了一貫的嚴謹與冷酷。
只有三個人的晚飯,不像在顧家時那么拘謹。
“南城啊,跟楚家千金的約會怎么樣?”因為不同于顧家,一向食不言的顧振東打開話匣。
“很好。”顧南城回答。
顧振東點點頭:“那就好,你要知道,跟楚家聯(lián)姻,對你只有百利而無一害。”
“嗯。”
“那你們的事,就趁早定下來,也好了卻我一樁心愿。”
“只要她能接受正陽,一切由爸做主就好。”
顧振東一臉欣慰:“我聽說楚家丫頭性情溫和,正陽又聰明可愛,她一定會喜歡正陽的。”
季子瑤聽著二人的對話,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默默埋頭吃飯,剛喝了口湯,忽然胃里一陣翻涌,那種感覺由淡而烈,她連忙捂住嘴巴,起身沖進衛(wèi)生間里。
“去看看季丫頭怎么了。”
顧振東看了一眼季子瑤離開的方向,朝傭人吩咐。
“嘔……”
衛(wèi)生間里,季子瑤扶著馬桶,不停發(fā)出嘔吐的聲音,可是嘴里除了口水,卻沒有任何東西出來。
因為不斷的干嘔,她臉色脹得通紅。
“少奶奶,您怎么了?”
傭人進了衛(wèi)生間,季子瑤的嘔吐感稍有緩解,傭人握著她的胳膊將她攙了起來。
“我沒事。”她聲音低弱道。
“您先回房間休息休息,我通知醫(yī)生過來。”傭人關(guān)切道。
季子瑤連忙擺手:“不不不,不用了,我可能是下午淋了雨,有點受涼,不要緊,不用麻煩——嘔……”
正說著,胃里又像是被人用東西攪過一般,忍不住又嘔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