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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流逝,旭日東升。
到了第二天,有關(guān)楚子萱的新聞已被所有人都看到了,到處都是議論與討伐楚子萱的水軍。
蘇安雅看到這則丑聞,知道楚子萱與高遠(yuǎn)的事情敗露后,內(nèi)心憂懼不已。
以楚子萱那笨蛋性子,這火說不定什么時候就燒到了自己身上。
蘇安雅趕緊給楚子萱打了通電話,電話響過許久,才被楚子萱接起。
楚子萱一夜未眠,聲音疲憊:“怎么?這么快就來落井下石了?”
蘇安雅微微一愣,皺眉,“我落什么井,下什么石。不過是想提醒你一句,事情是你自己做下的,與我可沒什么關(guān)系?!?br/>
楚子萱冷笑,“現(xiàn)在才想撇清,是不是太晚了?”
“你什么意思?”
“我做的事,怎么可能與你沒關(guān)系呢?這些事,本來就是你給我出的主意!難道不是嗎?”
“我是給你出過主意,可沒讓你偷人還留把柄?”蘇安雅嘲諷道,“還有句罵人的老話怎么說的?別人說什么你做什么,叫你吃屎你也去?總之,無論如何,別把我牽扯進去就行了。即便你真說出來了,我也不會認(rèn)的,誰有證據(jù)能證明?不過是你心有不甘,想攀我下水罷了?!?br/>
楚子萱被蘇安雅的話成功激怒,她氣急,眼眸中陰毒一閃而過,“呵呵……你安心吧,如果讓我離開了顧家,你也別想好好呆著。咱倆走著瞧!”
說完,楚子萱氣憤地直接掛斷了電話。
蘇安雅氣極,眼睛噴火地盯著被楚子萱掛斷的電話。
“這個蠢貨!”她低罵了句。
姜小鳳自樓上下來,臉上涂著豬肝色的海藻面膜,只余一雙睜得圓溜溜的眼睛在外面,正對著手機看得津津有味。
“你剛才在跟誰說話?”她漫不經(jīng)心地問。
蘇安雅趕緊收了一臉憤憤,抬頭,柔順地回道:“沒有,剛看了個新聞,忍不住就嘀咕了兩句?!?br/>
姜小鳳不再多問,走下樓梯,來到客廳,坐進了蘇安雅身旁的沙發(fā)里。
“楚子萱的新聞看到了吧?沒想到楚子萱看起來斯斯文文,心機這么重,簡直太不要臉了?!苯▲P罵對著手機,嘴里尖酸地罵著楚子萱。
蘇安雅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了挪,尷尬地笑笑,嘴里只能喃喃地附和著說:“是呀,平日里竟不知道她是這樣的人。”
“哼,這種臭不要臉的女人,就該浸豬籠?!苯▲P刻薄地說,寡淡的唇一張一合,滿滿的惡意。
蘇安雅臉上有些掛不住,暗暗的紅了。
她作勢打了個哈欠,趕緊站起來,“昨天夜里估計沒睡好,頭有些暈。我先回去再躺一下……”
姜小鳳白了她一眼,不耐煩地?fù)]揮手,“去吧去吧?!?br/>
蘇字雅再次尷尬地笑了笑,逃似的跑上了樓。
……
主宅那邊,顧振東看到網(wǎng)上的這則新聞,兩條威嚴(yán)的灰白色眉毛緊緊攏在了一起。
此時他才知道,兒子為何當(dāng)初那么堅決地要離婚,并且十分確定楚子萱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自己的的因為這個原因。
顧振東只當(dāng)他是著急著離婚,想把季子瑤早點娶進門,才故意弄了份DNA鑒定結(jié)果的。
沒想到,竟是事實!
顧振東有些愧疚,當(dāng)時他雖然是站在兒子這邊的,卻也到底也不是十成的支持。
他嘆了口氣,深深感嘆,自己到底是老了。
竟讓人在眼皮子底下生出這么多的事來……
而處于這些事件最中心的顧南城,從容不迫的到了顧氏。
賀彬?qū)④囃T陬櫴祥T口,在顧南城下車前,他回頭說:“首長,媒體那邊,已經(jīng)到位,新聞發(fā)布會隨時可以開始。”
“嗯?!鳖櫮铣且荒樐坏貞?yīng)了聲,果斷推門下車。
因為最近有關(guān)顧南城的緋聞事件鬧得很轟動,已經(jīng)嚴(yán)重影響到顧氏的聲譽與業(yè)績,以及顧家人的顏面。
顧南城不得不將這些事整個攤開,給無辜受牽連的人一個交待。
因此,才有發(fā)布會這一說。
而一得到顧南城將在顧氏舉行新聞發(fā)布會消息,所有媒體都馬上停蹄地早早來到顧氏等著,人多得令人咂舌。
賀彬看了看現(xiàn)場,側(cè)過頭問一旁的顧南城:“首長,是否現(xiàn)在開始?”
顧南城點頭,賀彬馬上推門進入會議室,示意主持人開始。
主持人得到指示,馬上拿著話筒喂了幾聲,說道:“各位媒體朋友,我們的新聞發(fā)布會即將開始,請大家安靜?,F(xiàn)在,有請我們的當(dāng)事人顧南城先生。”
原本鬧哄哄的會議現(xiàn)場立即安靜下來,所有人視線都集中在門口,隨著顧南城氣宇軒昂的身影緩緩移動著。
閃光燈咔嚓咔嚓地響個不停。
顧南城仿佛走入紅毯的天王級巨星,牽動著所有人心弦。
“大家好,我是顧南城。”顧南城上臺,向所有媒體點頭示禮。
“今天我請大家來這里,就是為了大家最關(guān)心,也是最近因我而鬧得沸沸揚揚的新聞。近幾日,顧氏股票因我個人的生活問題而受到影響,我很自責(zé)。也有責(zé)任向公司,以及無故受連的人道歉,并作出解釋。大家有什么問題,都可以向我提問?!?br/>
有記者立即就站了起來,犀利地問道:“前幾日,網(wǎng)上流傳出顧先生與侄媳季子瑤小姐之間有染,還有人指出,顧正陽是您和季子瑤所生的兒子,請問這是事實嗎?”
顧南城默了一默,聲音低沉而穩(wěn)重。
他說:“是事實?!?br/>
媒體一眾嘩然,立即又有人追問到:“你們兒子出生時,季子瑤小姐與你侄子顧非凡先生剛新婚不久吧?是什么原因驅(qū)使您與季子瑤小姐做出如此違背倫理道德的事來?”
顧南城眸色一沉,心中閃過不快。
他可以容忍別人對他的指責(zé),卻不能讓人對季子瑤有任何不抵毀。
顧南城隱在桌下的指一緊,面上卻平靜無波地回道:“我今天之所以會承認(rèn)這件事,是因為不希望大家的胡亂的指責(zé),猜忌傷害到子瑤與正陽。這件事,是個錯誤。所以當(dāng)初正陽一出生,我便帶走了他。就是不想給子瑤添麻煩,更不愿意看到她與非凡生出嫌隙?!?br/>
“即然你帶走了孩子,為什么現(xiàn)在又回來,還讓孩子跟她相認(rèn)?你們叔侄媳亂倫,就不怕孩子受到影響嗎?”
顧正南面色沉靜地說:“我回來,是因為子瑤和非凡的婚姻沒有孩子的參與還是出了問題。感情都是自私的,我當(dāng)初的做為傷害了她,現(xiàn)在,我想彌補。因為我愛她,要給她個名份,給孩子一個家。”
記者繼續(xù)窮追不舍,刻薄而犀利地問:“也就是說,造成季小姐與顧非凡先生婚姻不幸,以及您自己的婚姻不順都是因為你自私的愛,要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嗎?”
“我說過了,非凡與子瑤的婚姻早就出現(xiàn)問題,所以我才要給她一個交待。孩子是無辜的,所有的錯都是我一個人造成的,和非凡與子瑤都沒有關(guān)系。也請大家,不要用言語攻擊,傷害到無故受連的人。至于我自己和楚子萱之間,所有的證據(jù)都由視頻和照片說明了,我不必多說?!?br/>
顧南城冷凝著一張俊臉,說到此處,他頓了頓,目光銳利地掃過在座的眾人。
“另外,我這里還有另外一份證據(jù),可以證明我與楚子萱之間的變故,不是因為我與子瑤的感情?!鳖櫮铣窃谡f話的同時,賀彬已經(jīng)在臺下,將一份文件投影到顧南城背后碩大的顯示屏上。
“這是楚子萱肚子里的孩子和我,以及高遠(yuǎn)的DNA鑒定報告,結(jié)果顯示,孩子是高遠(yuǎn)的。”顧南城說著,同時也側(cè)身,視線落在背后的投影上。
他生冷地說:“任何人想動顧氏的或顧家的人,還得問問我顧南城同不同意!”
臺下的媒體再次嘩然,咔嚓咔嚓的閃光燈拍得更為猛烈。
……
醫(yī)院里,坐在病房小客廳削著水果的楚子萱正開著電視,電視的畫面定格在顧氏會議室那方顯示屏上,對比DNA鑒定結(jié)果清晰無誤地被媒體拍下,直播在電視里。
楚子萱氣得咬牙切齒,可又無可奈何。
一招錯,全盤皆輸!
她恨恨地一刀將手中的蘋果釘?shù)搅瞬鑾咨?,眼睛憤怒地瞪著直播最后寧格的畫面?br/>
男人堅毅而肅冷的俊臉在說出最后一句話時,竟是前所未有的意氣風(fēng)發(fā),滿身肅殺,令人下意識地便渾身一顫。
楚子萱憤憤地用水果刀一下又一下地扎著蘋果,直到把蘋果扎成了泥。
“顧南城,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后悔莫及!”楚子萱不解氣咻地站起,憤怒地把手中的水果刀甩向了電視。
……
顧南城召開新聞發(fā)布會后,情況直接被扭轉(zhuǎn)反復(fù)過來。
顧氏的股票一路高漲,網(wǎng)絡(luò)上對楚子萱的漫罵與攻擊也升到了一個新高度,讓她根本不敢露面。
就在發(fā)布會后沒多久,秦波那邊的調(diào)查也初見成果。
謝景言不敢耽誤,當(dāng)即帶了秦波去見顧南城。
一見面,謝景言就介紹到:“南城,這位就是我之前跟你提到過的戰(zhàn)友,秦波。也就是幫我們調(diào)查那些玩具的人。”
顧南城優(yōu)雅起身,從容不迫地伸出手來,“秦局,幸會。”
秦波也是爽快的人,當(dāng)即爽朗地笑到,“顧董,幸會。首長的大名,早就如雷慣耳?!?br/>
顧南城隨意揮手,清冷一笑,以為秦波提的是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緋聞,“不提也罷?!?br/>
幾人都曾當(dāng)過兵,有過別人沒有的相同經(jīng)歷,很快就一見如故。
顧南城做了個請坐的動作,自己提起茶壺,給謝景言與秦波面前的茶杯倒了水,直接開門見山地問秦波。
“聽景言說,你這邊的調(diào)查有了結(jié)果?”
“嗯。只是初步情況。來,你看看這個。”秦波說著,自包里拿出份調(diào)查報告,遞了過去。
顧南城接過,凝眉細(xì)看。
秦波在一旁解說,“只找到了玩具的來路,是從紐約那邊過來的。還是個相對比較大,口碑不錯的品牌。我們做過初步對比,同一批次日期生產(chǎn)的同款玩具都是沒有味道,完全無毒的合格產(chǎn)品。甚至連這個廠家也調(diào)查過了,沒有任何疑問?!?br/>
“嗯。那問題出在哪里?”顧南城捏著調(diào)查報告也看到了此處,他緊蹙在一起的濃眉沒有絲毫松緩,反而越擰越緊,臉色也凝重起來了。
“這就是問題的關(guān)鍵了?!鼻夭ㄕf著,手越過桌子去,直接將顧南城手上的調(diào)查結(jié)果翻了個篇。
“我找人特地對這些玩具進行了拆解檢驗,之后才在玩具表面找到了甲醛的來源。檢驗結(jié)果顯示,這些有毒東西是后來涂抹上去的?!?br/>
顧南城看過后,將報告丟在了茶幾上。
他呼吸急促起來,眉目間閃爍著即將爆發(fā)的憤怒。
謝景言是從小看著正陽長大的,也知道顧南城對正陽有多在乎。
他皺眉說對秦波說:“正陽之前每年都有做體檢,報告一直都很正常。恰恰是這些玩具玩出現(xiàn)后,才過了一個多月,身體就開始出現(xiàn)不適,被查出了白血病……”
顧南城在謝景言的話語尾音里,一拳頭砸到了墻上。
“砰!”的一聲,墻面震了震,油漆隨著他手的抽痛迅速剝落,凹出一個可怕的拳頭印來。
謝景言噤了聲,與秦波對視一眼,兩人心驚膽顫,不自覺地吞咽了下口水。
同為部隊出來的尖子兵,就謝景言與秦波而言,都做不到一拳能在堅固的墻上砸出個拳頭印來。
而顧南城就憤怒地一拳,做到了。
這份武值力,暴發(fā)得太驚人。
秦波緩了緩,皺眉問:“是誰這么惡毒?會用這種方式來對付一個才幾歲的孩子?!?br/>
謝景言看了眼顧南城,說到:“只怕她想針對的不是孩子?!?br/>
秦波聞言,見顧南城與謝景言兩人神色都不是很好。馬上聯(lián)想到最近鬧得轟動的新聞,心中大至已經(jīng)有了結(jié)論,遂也不再多言。
顧南城被氣紅了眼,手背接觸墻面的地方都破皮出了血,他卻渾若未覺,仿若不痛般。
顧南城咬牙切齒地說:“我會馬上讓律師對楚子萱進行起訴,我要她一輩子都別想出來!”
秦波提醒他:“現(xiàn)在還沒有直接證據(jù)證明,甲醛是楚子萱抹上去的?!?br/>
顧南城陰紅著眼,嗜血一笑,“無妨,有與沒有,都不會影響我想要的結(jié)果?!?br/>
謝景言與秦波再次對視,忍不住替楚子萱捏了把汗。
惹誰不好,非得惹顧南城!
這是找死的節(jié)奏啊。
……
而楚家這邊,楚永生與王佳妮看了顧南城的新聞發(fā)布會后,氣得跺腳大罵。
王佳妮哭著說:“子萱這輩子,就毀在了顧家人手里?!?br/>
楚永生知道大勢已去,無法挽回,卻忍不住對王佳妮怒罵。
他指著電視說:“還不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看看都做了些什么事?!?br/>
“女兒是我一個人的嗎?她出息了,你有光,是你教導(dǎo)有方;她犯錯了,就是我一個人的責(zé)任?楚永生,你還是不是個父親,連替女兒出頭,你都不敢嗎?”
楚永生被指責(zé)哭訴得心煩意亂。
他也同樣不甘心女兒從此無法見人,楚氏受到誅聯(lián)。
可現(xiàn)在,所有的不利的證據(jù)都指向了楚子萱,他能怎么辦?
楚永生在屋里轉(zhuǎn)了兩圈,毫無辦法。
他突然停下,抬頭說:“現(xiàn)在能當(dāng)機立斷,先發(fā)制人?!?br/>
王佳妮抬起淚眼看著丈夫,等著他的下文。
……
楚永生與王佳妮怒氣沖沖地來到顧家,找顧老爺子算賬。
“顧振東,你教出的好兒子。今天要不給我個交待,我跟你沒完?!背郎鷮⒆钄r他的傭人甩到了一邊,大吼著憤怒地沖進了顧振東住的主宅。
老爺子顧振東正在客廳喝著茶看報紙,報紙的內(nèi)容正是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楚子萱出軌,借子逼婚的后續(xù)。
見楚永生強闖進來,他只掀了下眼皮,即沒抬頭,也不起身。
從容淡定坐在沙發(fā)上看自己的報紙,聽著他像憤怒的野獸,毫無章法地撒潑。
“你想要什么交待?”老爺子聲音蒼老又不失威嚴(yán)地問。
楚永生氣憤地說:“你縱容兒子毀了我女兒清白,難道想就這樣算了?”
“毀?”顧振東冷笑,睿智蒼桑的眼眸中劃過冷厲,“你女兒有清白嗎?”
王佳妮一聽,炸了。
“你這話什么意思?我女兒一黃花大閨女嫁進你楚家,現(xiàn)在就落到這樣的下場。還被你們?nèi)绱俗髻v懷疑?”
“是不是黃花大閨女,你知道?”顧振東意有所指地說。
“我……”王佳妮一愣,語結(jié)。
現(xiàn)場氣氛一時凝結(jié),寂靜無聲。
楚永生好半天才瞪著一雙銅鈴般的大眼,逼出一句話來。
“你說我女兒不清白,拿出證據(jù)來啊?!?br/>
“你要證據(jù)?”老爺子冷笑,波瀾不驚地看他,“證據(jù)還少嗎?”
“哼!孩子沒出生前,誰知道你們是從哪里造的假?”楚永生冷哼,打定了現(xiàn)在孩子沒了,死無對證,這事只能不了了之的主意。
顧振東此時算明白過來,楚永生理直氣壯的原因了。
不過是丈著孩子沒了,死無對證!
“你即然說我們造假,那就拿出我們造假的證據(jù)來,別光說不做?!鳖櫿駯|說。
楚永生氣結(jié),“你們早就算計好了,用那些東西來誣陷我女兒了,我還能找到證據(jù)?你們那都是誣陷,是顧南城使的詭計?!?br/>
老爺子合上了手中的報紙,啪的一聲,拍到了茶幾上。
他態(tài)度很強硬,聲音冰冷:“如果你們說是誣陷,拿證據(jù)說話?!?br/>
楚永生愣了一愣,頓時像抓住了把柄,怒笑著說:“你指責(zé)我女兒不清白,也拿出證據(jù)來啊?!?br/>
“證據(jù),遲早都是會拿出來的。但不是給你!楚小姐欺騙我們顧家,這筆賬,我還沒算呢,你倒是先跳出來了?!?br/>
“你強詞奪理。”
就在他與顧振東的爭執(zhí)不休的時候,早得到消息的在南城及時趕了回來,出現(xiàn)在顧宅。
他走進主宅客廳,從容地叫了聲:“爸?!?br/>
“嗯。”老爺子應(yīng)了聲。
顧南城看都沒看楚家人一眼:“我不需要給任何人交待?!?br/>
“顧南城,我念你是晚輩,不與你計較,你別欺人太甚?!蓖跫涯輾鈶嵉卣f。
她雙眼瞪得圓鼓鼓的,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顧南城視而不見,直接把他和楚了萱的結(jié)婚證拿了出來。
“我與楚子萱本就是假結(jié)婚,這結(jié)婚證也是假的,我從始至終都沒有娶過她。怎么就欺人了?你們今天來了正好,人你們就順便帶走?!?br/>
楚永生與王佳妮呼吸一窒,震驚得再次說不出話來。
王佳妮知事情無可挽回,破罐子破摔說:“顧南城,婚姻大事,豈是你說是假的就是假的?”
顧南城目光沉沉如水,淡定自如地說:“因為一開始,我就知道楚子萱是在騙所有人。所以,只好配合她了?!?br/>
“你說謊!”王佳妮被氣得糊涂。
“你們有什么值得我撒謊的?”
王佳妮氣得眼睛瞪得圓溜溜得,身子止不住地發(fā)顫。
“你顧家欺負(fù)人,別太得意?!?br/>
顧南城冷冷地回道:“這還不是結(jié)果!我說過,想動我顧氏和家人的,我一定會狠狠地還回去?!?br/>
……
楚永生與王佳妮被顧南城丟出了顧家,真是氣得肺都快炸了。
回去的路上,王佳妮與楚永生忍不住拐道去了醫(yī)院,將他們?nèi)ヮ櫦业氖赂嬖V了楚子萱。
王佳妮氣憤地說:“我和你爸去找顧振東理論,中途顧南城趕了回來,他還拿出你們的結(jié)婚證,說那是假的,不作數(shù)?!?br/>
相比王佳妮的氣憤,楚子萱此時冷靜多了。
她陰惻惻地說:“現(xiàn)在隨便我們怎么說,都沒人會站在我這邊,別人只會相信他!結(jié)果已經(jīng)這樣了,再壞也不會比現(xiàn)在更壞?!?br/>
楚永生雖然不高興,卻不得不贊同女兒的話。
他現(xiàn)在對楚子萱做事,已經(jīng)心有余悸了,緊皺著眉頭問楚子萱:“你還做了什么事是沒告訴我們的?”
楚子萱一愣,“爸你怎么這么問?”
“你只要告訴我,還有沒有?”
楚子萱想了想,應(yīng)該沒有什么把柄還落在顧南城手上的吧?
于是,她搖了搖頭說,“應(yīng)該沒有了?!?br/>
“那就好?!蓖跫涯菟闪丝跉?,她說:“我看顧南城那樣子,似乎還有后手,你現(xiàn)在正處在風(fēng)口浪尖上,這里是待不下去了,不如到外面躲一躲?!?br/>
楚子萱心里一慌,趕緊點頭,“好,我都聽你們的安排?!?br/>
楚永生夫婦立即給楚子鳴打了電話,讓他安排,接楚子萱離開。
待楚永生夫妻兩人安排妥當(dāng),離開醫(yī)院后,楚子鳴立馬就帶著準(zhǔn)備好的衣物來到醫(yī)院。
楚子萱馬上將自己偽裝起來。
一件高領(lǐng)打底衣,配上拉起拉鏈就能連脖子下巴一起遮完的寬松長外套。帶上碩大的的墨鏡,楚子萱整張臉立即就被遮得只剩鼻子額頭還露在外面。
“還差一點?!背峪Q又翻出一帆布寬沿的太陽帽,往楚子萱頭頂一蓋,遠(yuǎn)遠(yuǎn)看去,哪怕是他倆的爹媽也認(rèn)不出來。
楚子鳴滿意地點頭,“走吧?!?br/>
兩人偷偷地溜出住院部。
楚子萱一身雖然怪異,但好在沒引起什么人特別在意。
眼看醫(yī)院大門在即,楚子萱心里一高興,就加快了步伐。
原本武裝得太過隆重已經(jīng)引起不少人的側(cè)目,她再這樣一跑,想不引人注意都難。
何況但凡有心點的人,都認(rèn)得出,跟在她身后緊追不舍的,是與她長得有幾分相似的楚子鳴。
蹲守在醫(yī)院的八封記者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了,那偽裝過的女人肯定是楚子萱。
不知誰喊了一句,“那是楚子萱?!?br/>
所有想抓八卦的記者一哄而上,拿著攝相機話筒快速地沖他們圍了上去。
記者犀利嘈亂的聲音響成一團,有人問:“楚小姐,請問你偽裝成這樣是要躲出去嗎?”
“楚小姐,你的孩子真是高遠(yuǎn)的嗎?”
“楚小姐,你和高遠(yuǎn)在婚后還有來往嗎?”
“楚小姐……”
記者的問題一個比一個令楚子萱難堪,她與楚子鳴倆人被許多記者圍困在中心,寸步難移。
楚子鳴一手護著楚子萱,一手要推開記者,“你們讓開……快點讓開……”
楚子萱一手緊緊拉著帽沿,將自己的臉遮住,一邊往楚子鳴身邊躲。她低著頭,始終不敢說一個字。
楚子鳴的低吼推拿無效,圍困他們的記者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
他一激動,就將一個把話筒遞到楚子萱面前的記者打了。
記者瞬間被激怒,迅速與楚子鳴打成一團。
場面一片渾亂,楚子萱趁亂趕緊逃出了記者的包圍圈往外跑。
直到出了醫(yī)院大門,楚子萱才松了口氣。停下,回頭,看楚子鳴擺脫了記者圍攻,已經(jīng)往她這邊跑來。
楚子萱剛要重新往前,迎面就撞上了幾個警察。
警察停在她面前,“請問是楚子萱嗎?”
楚子萱怔怔地抬頭,傻傻地看著警察迅速將她圍了起來。
“……你們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