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全名:斬古蒂天下太平,斷通道穿越關閉。)</br> 白發老者笑著看向李恪,“沒想到能在這里見到武宗本人,真是幸甚至哉!”</br> 李恪皺眉道:“他,就是時空之源?”</br> 黛安娜點了點頭,“不錯,它們都會化身為最被別人接受的模樣,然后將時空碎片匯聚在一起,組成一幕幕歷史。”</br> 白發老者還在書寫,絲毫沒講李恪和黛安娜放在心上。</br> “你們是來毀掉時空之源的吧?待老夫寫完《武宗傳》再說。”</br> 李恪則是湊上前,看白發老者奮筆疾書,后者笑問道:“武宗,您倒是說說,血色紅日這段,我該如何落筆。”</br> 時空制裁者的事情,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br> “一筆帶過,天生異象。”</br> 李恪輕描淡寫道:“多少真正的歷史,都不該讓人們知道真相。”</br> 白發老者點頭道:“說的對!就像后世都在詆毀王莽,不過是成王敗寇的表現罷了。”</br> “武宗能夠如此,逃脫命運的桎梏,本就是可喜可賀!本來還以為你要成為第二個王莽。”</br> “既然你我已經見面,也不需要戰斗了,關于你的時空碎片,我已經書寫完畢。你可以動手了。”</br> 李恪并未召集,而是問道:“朕要徹底斬斷此地跟大唐的聯系,還需要每個門都去一次?”</br> 白發老者笑道:“大可不必,老夫就是掌管此方的時空之源!武宗不必心存愧疚,你這一劍,不過是老夫休眠千年而已。千年之后,老夫會以新的形象出現,到時候還會有人穿越而來。”</br> 千年啊,時間已經夠久了,那個時候,不知道后代子孫已經將中原發展成什么樣子了。</br> 應該不會再受到任何人欺負了吧!</br> 李恪拔出軒轅劍,拱手行禮道:“得罪了,還請沉睡千年。”</br> 唰!</br> 軒轅劍直接刺破了白發老者的胸口,其身影逐漸消散,沖著李恪還禮道:“能休息千年,多虧了武宗這一劍。”</br> 白發老者消散之后,黛安娜抓住李恪的手,就開始往外跑。</br> “快走!時空之源消失了,時空通道也就因此崩潰了!”</br> “特喵的,那你不早說!”</br> 黛安娜的速度很快,但絕對沒有李恪的凌波微步那般迅速。</br> 唰!</br> 李恪一把將黛安娜抱起,就沖向時空通道外。</br> 兩人路過歷史碎片之時,李恪還不忘調皮,就當是對喜歡的人留下一個印象。</br> “你做皇帝,要比李建成更好!你就是天選之子,還在猶豫什么,干他媽的!”</br> 此言一出,本來猶豫不決的李世民,當場下定決心,尉遲恭和長孫無忌被叫來商議。</br> “莫嫌前路難,總有一天,你會遇到屬于自己的絕世軍師!到時候你會建立自己的國家!對了,那個扶不起的阿斗,不行就扔了吧!”</br> 路過劉備的時候,李恪還不忘提前劇透兩句,至于能悟到多少,全看個人意愿了。</br> “你即便是說了這么多,能改變的也很少!”</br> 黛安娜被李恪抱在懷中,感覺十分別扭,“就像那位劉皇叔,你們距離的時代太遠,很可能會出現信息的偏差……變成了一定要保護阿斗!”</br> 艸!</br> 合著是朕救了阿斗一條狗命不成?</br> 李恪整個人差點裂開,好在二人總算趕在時空通道崩壞之前,逃了出去。</br> 重新呼吸大唐江山的清新空氣,李恪只覺得心情大好。</br> “可惜了,莽哥已經死了,要不然朕肯定要跟他暢飲一番!哪怕是朕喝,他看著!”</br> 想起王莽,李恪心中一陣難受。</br> 雖然對方一開始對自己很是排斥,甚至不愿意告訴他軒轅劍的所在。</br> 可后來對抗時空制裁者時,王莽的表現還是可圈可點。</br> “賢弟,既然你想為兄,那就早說嘛!害得為兄還以為,你想讓我早死早托生,一直沒敢出來。”</br> 噌!</br> 地面上露出一具傀儡,正是六劍修羅王莽。</br> “臥槽……莽哥,你沒死?”</br> “這法身,可不是那些廢物輕易能殺死的存在!”</br> 王莽笑道:“賢弟啊,為兄不求別的,就求以后能在長安城好好生活,你看……”</br> 李恪點了點頭,“自然沒有問題。若我后代子孫一個個無法成才,禍亂百姓,莽哥大可代我去懲罰他們。”</br> 老狐貍!</br> 小狐貍!</br> 兩人心中暗罵對方。</br> 王莽的意思很明顯,以后他就要當個閑散之人,享受生活。</br> 李恪卻有為子孫后代上保險的意思,想要讓王莽幫忙照顧后代。</br> “賢弟!”</br> “莽哥!”</br> “成交!”</br> 兩人擊掌為盟,男人之間的承諾勝過千金,不需要多說什么。</br> 對于李恪的安排,黛安娜倒是沒有太多排斥。</br> “其實,你如果想要長生,還是有很多途徑。”</br> 黛安娜拿出膠囊,“只要服下,你就能夠至少再活一百年!在未來,我們叫它延壽膠囊。”</br> 王莽也點頭道:“是啊,賢弟,你就吃這玩意吧!省的老子給你的后代當保姆!”</br> 李恪笑了笑,直接推辭道:“還是算了吧,無盡的壽命,其實并不能帶來無盡的歡樂。讓朕看到喜歡的人,一個個死在自己的面前,那才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生老病死,才是天道循環。”</br> 李恪對生死已經看透,尤其是他這一頭白發,更說明了已經在鬼門關走了一遭。</br> “時空通道已經斬斷,咱們回長安城吧!遠離故鄉一年的百姓,也可以遷徙歸來了!”</br> ——</br> 地府。</br> 閻君輕舒了一口氣,好在李恪沒有糾結壽命的問題。</br> 否則二人遲早要站在對立面,畢竟尋求長生,可是逆天而行。</br> “鐘馗,以后再多嘴,本君一定殺了你!”</br> 閻君惡狠狠地瞪了眼鐘馗,要不是這廝多嘴,這么會暴露他跟李恪的尷尬關系。</br> “咳咳!閻君啊,你倆遲早要當兄弟,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么……卑職不過是順水推舟……”</br> 說罷,眼看閻君要發怒,鐘馗已經事先跑路。</br> 閻君又看向黑白無常,“還有你們兩個,裝什么糊涂!別以為本君不知道你們的德行!”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