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全名:喋血高麗泊浞口,雙方原是一路人。)</br> 大洋馬?</br> 李崇晦疑惑不已,“堂弟,我要的是人,不是馬!”</br> “你不喜歡騎馬么?”</br> “喜歡啊!”</br> 李恪笑著問道:“那你可知呂布最出名的兩個坐騎?”</br> 李崇晦憨憨地說道:“人中呂布,馬中赤兔,誰人不知?不過呂布除了赤兔以外,還有其他坐騎么?我怎么沒聽說過?”</br> “貂蟬!”</br> 李恪歪嘴一笑,李崇晦當即秒懂,露出男人般會心的微笑。</br> “咳咳!這里還有我們在呢!某些人嘴上若是沒有個把門的,本王妃不介意給他縫上!”</br> 樊梨花騎在戰馬之上,后面跟著黑熊。</br> 作為一山之主,如今它也要進入長安,淪為看門熊,怎一個慘字了得?</br> 孟雪琪則是好奇地問道:“莫非貂蟬也能被騎?那呂布好不要臉,竟然騎女人!”</br> “咳咳!”</br> 樊梨花輕咳兩聲,孟雪琪似乎想起了什么,俏臉一紅,“夫君,你討厭!”</br> 兩女跟在身后,不想再聽到什么污言穢語。</br> 李恪這才收起笑容,小聲說道:“聽諸葛先生說,此次是李治提議父皇,讓我回朝。”</br> 李崇晦楞了一下,隨后說道:“小九還有其他心思不成?有李承乾和李泰為例,他若是還敢覬覦皇位,豈不是找死?”</br> “一年的時間,李治能帶給本王多少驚喜?還真是拭目以待啊!”</br> 李恪冷笑道:“他喜歡過招,本王理解,不過他若是敢跟李承乾一樣,吃里扒外,就別怪本王心狠手辣了!”</br> 李崇晦點頭稱是:“我爹讓我回去,也是有要事相商。不曾想,一向對你有意見的道宗皇叔,卻是支持你的人!還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br> 任城王李道宗,想起此人,李恪也覺得甚是好笑。</br> 表面上支持李承乾和李治,結果卻是父皇派去的人。</br> 同樣身為武將,誰會喜歡那兩個優柔寡斷的貨色?</br> 而李恪也明白,李道宗并非看好自己,而是做出了對大唐最好的選擇。</br> “高句麗余孽,也不會就此罷休。接下來一段時間,恐怕此地也不得安生。”</br> 李恪深吸一口氣,“回去以后,也要讓不良人的勢力,盡快滲透遼東,另外他們也只能掌握官道上的事,至于暗道,二堂兄可有興趣經營?”</br> “我?我這腦子,還是算了!”</br> 李崇晦搖了搖頭,“為你沖鋒陷陣,我不會皺一下眉頭,可若是玩那些耗費智商的事情,趁早再見!”</br> 說罷,李崇晦策馬向前,賭氣地表示老子不干。</br> 李恪苦笑搖頭,他算是明白了父皇建立不良人的初衷。</br> 與突厥是各個大小不落組成不同,高句麗可是統一的國家,尤其是剛剛被滅。</br> 肯定有不少人暗中想要復國。</br> 為了高句麗的穩定,特務機構的存在,很有必要。</br> “看來吐蕃有通天,扶桑有鷹虎,高句麗也要有本王的手眼才是。”</br> ——</br> 李恪一路上并沒有行進太快,至少回到大唐邊境之前,他都會騎馬,而并非選擇搭乘軍用汽車。</br> 這也給了李治充分的時間去布置。</br> 泊浞口。</br> 一隊人馬已經實現抵達。</br> 為首的正是扶桑忍者,道信浩二。</br> “我等,奉天皇陛下之名,與晉王合作,共同誅殺李恪!”</br> 麾下三十余名忍者,已經蓄勢待發,他們精通偽裝和暗殺。</br> 此次得到了天智天皇的命令,誓要將李恪斬殺。</br> 李治一方則派出了一名啞巴老頭作為接應者。</br> 老頭將李治的書信遞了過去,示意忍者們按照計劃行事。</br> 刺殺李恪,自然不能動用晉王府的人,扶桑人則成為了利用對象。</br> 只是道信浩二,卻并沒有注意到另一伙人,同樣在泊浞口暗中密謀。</br> “王妃,客棧里多出了另一隊人馬!”</br> 乙支明冷哼一聲:“看來李恪也不是白癡,說不定是大唐的不良人!”</br> 提起不良人,攝政王妃眼中滿是不屑,對于這個組織,她早有耳聞,不過是大唐皇帝的鷹犬罷了。</br> “看看他們有何異動,按照計劃行事!我在南洋買回來的小家伙們,也該打打牙祭了!”</br> 攝政王妃扭動著纖細的腰肢,背影甚是誘人,乙支明愿意跟著她,也不過是饞她的身子罷了。</br> 兩股人馬都發現了對方,可又不約而同地將對方當成了不良人。</br> ——</br> 李恪一行四人,總算是有機會一覽高句麗風光。</br> “堂弟,你說這地方,到了冬天直接大雪封山,他們是怎么熬過來的呢?”</br> 李崇晦直言不諱道:“我特么晚上去尿尿,都要帶個木棍,一邊尿一邊敲,否則我怕被凍住!”</br> “二堂兄,北國風光,你不覺得很壯麗么?”</br> 李恪不停告誡自己,不要與傻瓜一般見識。</br> “怎么說呢,東北大地,到了冬天勢必會冰封萬里!可這對于南方常年不下雪的省份而言,那就是一輩子沒有見過的奇景!”</br> 李恪笑著說道:“你說咱們搞個度假村,歡迎嶺南的富商們前來觀光,順便賺點銀子,豈不是美滋滋?”</br> 一聽到銀子,李崇晦瞬間滿眼放光:“堂弟,發財的好事,你可不能忘了我!”</br> “你在想屁吃?讓你帶隊不良人,就推三阻四,一提起賺錢,就特娘這么積極?”</br> 李恪話音剛落,便感受到四周彌漫著殺氣。</br> 四人一熊,正準備登船,度過鴨綠江,回到遼東。</br> 可岸邊哪里有一艘渡船?</br> 岸邊出現的生物,更是讓樊梨花和孟雪琪汗毛倒立,堅韌的外殼,鋒利的牙齒,加上強壯的尾巴。</br> “夫君,這些是什么東西?”</br> “好惡心……那雙小眼睛,怎么看都如此邪惡!”</br> 李恪怒了努嘴,看來那位攝政王妃,始終沒有忘記報仇!</br> “這玩意叫鱷魚,說起來你們可能不信!安南地區的人,最喜歡吃烤鱷魚肉!”</br> 話音剛落,李崇晦忍不住擦了擦口水,“原來是魚啊!堂弟你不早說,今兒咱們就吃鱷魚肉!老子去也!”</br> 李崇晦手持雙槍,果斷準備殺向鱷魚陣中!</br> 攝政王妃在不遠處,她已經準備動手,可準瞬之間,就看到無數暗器襲向鱷魚!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