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溫言的手便抓住了他的手指,臉上帶著微笑,要不是手上那要命的劇痛在提醒著她,還真會讓人以為此刻的溫言有多溫和。
“現(xiàn)在呢?愿意拿開了嗎?”
溫言跟他說話的時候,表情始終帶著溫和的笑意,可時仲廉的手指卻在溫言手中動彈不得, 他越是用力想要掙脫,溫言手上的力道就越重,仿佛下一秒,他的手指就能被溫言給掰下來。
“放手!溫言,你給我放手!”
猝不及防間,溫言松開了手指,因為慣性,時仲廉往后連續(xù)退了好幾步,直到后腰撞上身后的桌子才站定。
時仲廉扶著腰,疼得齜牙咧嘴。
再看溫言,她正拿著濕巾,漫不經(jīng)心地擦拭著她的手,眼皮慵懶地掀起看向他,無視了他臉上猙獰扭曲的表情,笑道:
“二叔,我可不像范特助這么好脾氣,下次用手指指著我之前,最好掂量掂量。”
將濕巾隨手扔進身旁的垃圾桶,她繼續(xù)道:“現(xiàn)在我要主持今日的早會,二叔愿意來了嗎?”
時仲廉剛要開口,又聽溫言道:“當然,二叔不去也沒事,畢竟你只是一個小股東, 只要拿分紅就好了,公司的決策二叔參與不參與都不要緊。”
“溫言,你……”
被溫言這么明目張膽的挑釁,得肺都要炸了。
尤其是這段日子,他早已經(jīng)把自己當成是時氏今后的主人了,哪能受得住溫言這樣的挑釁。
可還沒等他開口,溫言已經(jīng)提步朝會議室走過去了。
雖然時慕白昏迷不醒的事沒有傳出去,但他那么長時間沒來公司,加上外面多多少少傳出來的消息,時氏的員工們其實也有所猜測了。
現(xiàn)在得知竟然是溫言主持今日的早會,大家心里對時慕白昏迷不醒的猜測就更堅信了幾分。
很快,各部分的主管和股東便都來了。
那幾名主管倒是沒什么,可股東們看到坐在主位上的人竟然是溫言時,表情就不好看了。
這段日子, 他們四處奔走拉攏,可不是為了讓一個女流之輩坐到主位上對他們指手劃腳來了。
溫言也當做不知道這些股東們的想法,等人都到了之后,便開門見山道:
“聽說最近幾位伯父很忙啊?”
溫言的目光,落在那幾個想要取代時慕白拿下時氏的股東們,笑容可掬道。
沒想到溫言會這么開門見山,幾名股東面上有些訕訕,但卻并不怕溫言。
一個女人而已,在醫(yī)學(xué)界有點名氣,還能斗得過他們這些在商界有頭有臉的人?
他們是斗不過時慕白,可時慕白要是以為他的老婆能取代他坐在這個位子上把持著時氏,那就太可笑了。
想到這,幾人呵呵一笑,對于溫言的話,并不否認。
“溫小姐也要體諒一下我們,現(xiàn)在沒有外人,我們也不用藏著掖著了,時總眼下什么情況,大家心里都清楚,就開門見山地說吧。”
其中一人開口了,另外幾人也跟著開始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