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多大,怎么這么早就嫁人了?知道他什么人品嗎?”
時慕白:“……”
在老丈人面前,他都能為所欲為,可在舅舅面前反而開始忐忑了。
本來他就有不好的前科,他家言言好不容易給了他改過自新的機會,要是舅舅知道他那段婚姻里是怎么對待言言的,他還能允許言言跟他復(fù)婚嗎?
時慕白越想越不安,看溫言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求助。
溫言卻像是看不到他求助的目光一般,嘴角帶著微笑,對溫修遠(yuǎn)道:
“舅舅說的對,是我結(jié)婚太早了,所以我跟他離婚了。”
時慕白:“!!!”
就怕媳婦告訴她舅舅這事兒,她就直接給他砸了個晴天霹靂下來。
時慕白整個人都蔫了,尤其是看溫修遠(yuǎn)的臉色肉眼可見地沉下來了,“離婚了?他出軌了?”
溫修遠(yuǎn)是特種兵出身,看人的眼神都帶了幾分骨子里發(fā)出來的凌厲,尤其是此刻他還是以長輩的目光在挑剔時慕白,那就更嚇人了。
“沒有出軌,舅舅您誤會了。”
“都離婚了還叫什么舅舅?”
溫修遠(yuǎn)擰了一下眉,繼而看向溫言,道:“你也是,都離婚了不跟他斷干凈,還把他叫醫(yī)院里來干嘛?”
溫言一臉的好笑,尤其是看著時慕白這位往常天皇老子都要給他面子的拽樣,此刻在她舅舅面前像個被嚇壞了的鵪鶉,就覺得好玩極了。
時慕白也很識相,知道狡辯沒有用,便在溫修遠(yuǎn)面前痛快地認(rèn)錯。
“舅舅,以前是我冷落了言言,我知道錯了,我以后會好好表現(xiàn),爭取讓言言跟我復(fù)婚。”
“呵!”
溫修遠(yuǎn)冷笑了一聲,“長了一副招蜂引蝶的臉,身邊有不少鶯鶯燕燕吧?嘴唇這么薄,一看就是個薄情寡性的臭男人,我就言言這么一個外甥女,怎么能讓她隨便嫁給你,尤其是你這個前夫。”
時慕白:“……”
這張臉天生的,他也沒辦法啊,嘴唇薄就是薄情?
時慕白想要反駁這個,但想想,自己確實是個薄情的人,但他已經(jīng)改了啊。
時慕白欲哭無淚,再一次想回到過去,把那個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自己給狠狠揍一頓。
溫修遠(yuǎn)訓(xùn)完老實的時慕白之后,又轉(zhuǎn)而看向溫言,道:“言言,舅舅部隊里有好多年輕帥氣還純情的小伙子可以介紹給你,那些男孩子的人品都是舅舅親自見證過的,保證比你這個狗前夫要好。”
狗前夫想哭卻又哭不出來了。
“舅舅,我知道以前都是我的錯,我對不起言言,請您給我一個機會。”
時慕白是真的害怕溫修遠(yuǎn)幾句話,就改變溫言好不容易對他扭轉(zhuǎn)的態(tài)度。
他這一生沒什么能讓他怕的事,唯獨在溫言身上,他把所有的心慌和恐懼都用盡了。
甚至,他在說完這句話時候,當(dāng)著溫修遠(yuǎn)的面,屈膝跪了下來。
這一下,不僅僅溫言愣住了,溫修遠(yuǎn)也愣住了。
溫言原本只是想捉弄捉弄時慕白而已,至于舅舅,那就是老父親的心態(tài),這次挑剔完了之后,也就結(jié)束了,不會真的去拆散她跟時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