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有點事,要晚點回家,你不用等我……一點小事情,解決了就回去……好,你先吃飯,不用等我。”
掛斷電話,溫言的車也在車位上停了下來。
她沒有告訴時慕白今晚要去赴宴的事,在她看來,她現(xiàn)在只是單純地跟時慕白談戀愛而已,并不想因為自己的私事而把時慕白扯進來。
金碧輝煌的酒店宴會廳,莊文成邀請名單上的客人,陸陸續(xù)續(xù)地都到了,只是,前來赴宴的這些人,并沒有讓莊文成有多高興。
倒是作為女主人的許淑蘭因為終于等到了揚眉吐氣的機會而笑開了花。
她特地花了重金請了知名的形象設(shè)計師給她做了今晚這一身貴氣十足的造型,她要讓所有人知道,她如今是莊氏集團的總裁夫人,再也不是溫言那個賤丫頭的繼母了。
擺脫了溫言那個賤人,她才陡然有一種翻身做主的感覺,壓在她頭頂?shù)哪亲笊剑偹闶且谱吡恕?br/>
今晚,溫言那個賤人不來就罷了,她要是真腆著臉過來,她一定會讓她好看。
站在一群受邀的女眷中間,聽著這群人不停地吹著彩虹屁,許淑蘭別提有多舒坦了。
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只驕傲的孔雀,抬著下巴,用睥睨的眼神看著面前這些不如她需要巴結(jié)她的女人,眼底充滿了不屑。
轉(zhuǎn)過頭來,見莊文成面色不虞地站在不遠處,看著宴會廳外,臉色沉沉,很是不高興的樣子,她的眼里,生出了幾分擔(dān)憂來。
“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許淑蘭對面前這些女眷微微頷首,跟著提步朝莊文成走去。
“文成,你怎么了,今晚這么好的日子,你怎么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
莊文成陰沉著臉,盯著宴會廳門口,看著陸陸續(xù)續(xù)被迎賓人員帶進來的客人, 心里堵著一口氣無處發(fā)泄。
“我邀請的幾個大家族的人,一個都沒來,他們這是瞧不起我莊文成嗎?”
且不說時慕白跟溫言那小賤蹄子是一路的,他不來是在他的意料之中,可另外幾家呢?
霍家,秦家,林家,傅家,竟也是一個人都沒來,連個小輩都沒出現(xiàn),這是什么意思?
以前溫家那老頭子還在的時候,溫氏雖然遠遠比不上他們這幾家,可那些人不照樣給老頭子面子?
憑什么到他這里就不行了?
莊文成不愿意承認是這些人看不起他是上門女婿這個身份才不愿意過來,但自卑的內(nèi)心卻已經(jīng)認準了這一點。
即便他如今成了莊氏的總裁,這些人骨子里竟然還是看不起他。
許淑蘭聽他這么說,愣了一下,這才發(fā)現(xiàn),確實這幾個家族的人都沒有來,原本她還想借著今天的晚宴,攀上幾個大家族的女眷,以后經(jīng)常跟她們聚聚,進一步進入真正的京圈豪門之中。
可現(xiàn)在,她依然連認識她們的資格都沒有。
許淑蘭心中暗恨,但她這種惱恨沒有莊文成這般強烈,反正她如今這個身份地位,不也有那些不如莊氏又想要從莊氏這邊得到好處的人來她面前巴結(jié)她,恭維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