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這件事情,我不希望有其他人知道?!睖叵ё谔K放身邊,并沒有受到什么影響,依舊自然的微笑著。只是身上若有若無的散發出一種強勢的氣場,讓楊璞驚連連點頭,表示絕不告訴任何人。暗道,果然是大家族里培養的孩子。
蘇放在一邊也暗自點頭,他從來把蘇城當自己的親生兒子看,看到他媳婦兒這么優秀,也是自豪得無以復加。
這件事兒到最后也沒什么好談的,溫惜表示下午還有訓練,不能多陪蘇放。蘇放也沒說什么,揮揮手讓溫惜先走了。
溫惜一出校長辦公室,姬夢瑤三人就圍了上來,巴巴的看著溫惜,似乎想從溫惜臉上看出一朵花來。溫惜溫柔的笑笑,率先往寢室走去:“沒事,校長不過是找我聊聊而已。”
聊聊?幾人腹誹,發生了這么大事兒,還找你聊聊?只是聊聊才怪吧??墒侵罍叵У钠?,幾人也不再多問。
到了寢室,溫惜看著自己枕頭和被子的位置,皺了皺眉。她習慣把所有的東西按照自己熟悉的角度擺放。何苦她記憶力相當好,只要有人動了她的東西,她都能立刻看出來。
突然想到什么,溫惜從來都溫溫柔柔的臉瞬間冷下來,將自己的枕頭掀開,除了一本書,一片空白!
姬夢瑤三人認識溫惜三年,也是第一次看見溫惜這副模樣。
從來都帶著得體笑容的臉冰冷如霜,眼神銳利,甚至帶著殺氣。一股寒意在她四周環繞,凍得幾人打了個哆嗦,連吳凡都不敢開口了。
馮玥縮在一邊,顫抖著問:“顧,溫惜。怎么了?”
溫惜沉默良久,收了身上的冷氣,嘆了口氣,回頭看了眼她們三人,眉目間依舊是滿滿的怒意,聲音里不帶任何情緒道:“我的項鏈不見了?!?/p>
溫惜生氣了。
溫惜很少生氣,至少在學院三年,她從沒生過氣。
所以當溫惜沉著臉,從自己班級的方隊走到俞晴班級的方隊的時候,所有在訓練場上的人都有些驚訝,向來好脾氣的溫女神居然生氣了?!
難道是因為最近的流言?
所有人都摩拳擦掌等著一場撕逼大戲。
溫惜走到俞晴身前的時候,俞晴還強撐著理直氣壯的瞪著溫惜。
她想著溫惜是來興師問罪的,可是沒有證據,她拿自己也沒有辦法。
所有的人都是這么想的。
溫惜站在俞晴身前一米處,安靜的看著俞晴。
她背著光,俞晴看不清她的臉。
溫惜杏眼微微瞇起,左腳上前半步,旋身飛踢。俞晴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溫惜狠狠的踹在肚子上,向后飛出幾米遠,捂住肚子蒼白了臉,疼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頓時安靜。
所有人驚愕的看著慢慢收回腿的溫惜,一步一步的朝俞晴走過去。
訓練場外聽到動靜的教官們正在趕來,可惜俞晴她們班的方隊在最靠里的位置,就算快步跑過來也需要一兩分鐘。而這一兩分鐘,對于溫惜來說,就夠了。
她走到俞晴面前,黑眸冰冷,面無表情:“項鏈是不是你拿的?”
俞晴已經被嚇得六神無主,此時的溫惜對于她來說無異于從地獄來的惡魔,飛快的搖頭:“不,不是?!?/p>
溫惜眸子微微一瞇,俞晴嚇得又往后縮了一點,哭喊著:“不,不是我,我真的沒有!我只散播了你一些流言,沒有拿你的東西,真的沒有!”
教官們正好跑過來,就聽見俞晴這么一聲哭喊,周圍的人頓時嘩然。
原來之前關于溫惜的流言全是俞晴散播的?是因為看上了溫惜的東西?還是嫉妒?
一時間又是新的流言四起。
溫惜卻是皺了皺眉,如果不是俞晴拿的,還能是誰呢?
想到在飛機上,給自己戴上項鏈的蘇城,耳邊曖昧而潮濕的水汽,怒意就不住的升騰。
“溫惜!你在做什么!”俞晴班的教官終于反應過來,將俞晴扶起來。
這一記估計踢得有些狠了,就算肋骨沒有斷,可能也有個十天半月下不了床。
連教官也不禁暗暗心驚,一個女孩,還只是個二十歲的小姑娘,竟然有這么恐怖的爆發力,以前竟然從沒發現過。
溫惜回頭看了一眼,淡淡的道:“她自找的?!?/p>
說著,也不管周圍教官的臉色,自顧自走回了自己班級的方隊。
俞晴的教官想說些什么,卻被總教官攔住,只好恨恨把俞晴送到醫務室去了。
下午的訓練過去的很快,整個訓練場的氣氛都崩的很緊。
溫惜徹底顛覆了自己在眾人眼中的形象,一整個下午都冷著臉,訓練的時候也是卯足了勁兒,跟她練習對打的幾個男生幾乎是鼻青臉腫的下場,連教官也沒從她手里討了好。
自然,這也是托了蘇城的福。在那一個星期里,他們除了練習射擊以外,就是格斗技術了。
可是越是想起蘇城,溫惜就越是難受。那是蘇城送給自己,給自己親手戴上的!
整整一天,X市陸軍學院在前所未有的低氣壓里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