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兒睜開眼時只覺一道視線緊緊的膠著在自己的臉上,定睛看去卻發現高煒坐在床邊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鄭兒看著高煒緩緩露出了笑容。
高煒原細細的緊盯著鄭兒睡著的臉龐,只覺怎么也看不夠似的,卻發現眼前姑娘的睫毛緩緩的輕顫著,接著那雙仿佛容納了全世界的眼眸也掙脫了枷鎖,釋放著別樣的風采。
高煒左手將鄭兒扶起右手塞了個靠枕,看著鄭兒明顯一副懵懵的樣子不由放輕了聲音溫柔的問著:“醒了?餓不餓?還是想喝水?”
聞言鄭兒只搖搖頭,抱著被子呆呆的看著高煒,過了一會兒,鄭兒本還白皙的臉龐驟然浮現了一層可疑的粉紅,伸手扯過被子蒙住了頭,將床邊的人阻擋在被子之外。自己躲在被中自顧自的羞囧起來。
高煒好笑的看著鄭兒一副害羞的模樣,只覺鄭兒的每個樣子都十分的好看,尤其是現在這樣一副恨不得將自己埋起來的樣子快要將自己的心柔化了,不過,高煒雖喜歡鄭兒這副模樣,但卻害怕她悶壞了,忙開口道:“就算不渴也要稍稍喝點水,好潤潤喉。”
鄭兒聽著高煒腳步聲漸起,從被中伸出頭來看著他向外走的身影,便快速的跳下了床整理著床褥,忽然,從左邊遞來了一杯水,鄭兒伸手接過淺酌一口遂將杯子握在手中垂眸思考‘既然自己真的回到了過去,那么就不應該辜負這一番機遇,自己提前得知將要發生的事情何不用此條件改變自己的命運’鄭兒抬眸看著眼前注視著自己的男子,啟唇說道:“奴婢此次來此是想要請求殿下幫奴婢一件事。”
高煒聞言當是連聲答應,鄭兒續言:“奴婢聽聞宮外現瘟疫泛濫,奴婢有一故交不幸感染瘟疫居于賤民村中,奴婢想請求殿下幫奴婢將他帶出來安置。而對于此次瘟疫奴婢以前未進宮時曾幸從一白發老翁處得到一張醫治瘟疫的方子,上述癥狀與此次瘟疫病癥一模一樣,所以,奴婢希望殿下可以好好利用這張方子醫治北齊子民。”
“鄭兒,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將此人找到,不過,關于此人的信息能否在具體些,這樣比較好找,而關于你所說的那張醫治瘟疫的方子我也會派人去給百姓醫治。”高煒接話道。
鄭兒聽著高煒言辭中并無對自己的半點懷疑,心中只覺分外高興:“奴婢所找之人約莫二十三四,是一名男子,他不是賤民村中村民,殿下若尋到此人還請殿下切莫言明是鄭兒找他,只借殿下聽聞賤民村中瘟疫橫行所以前去探望民眾之由尋找便是。不過,殿下能否肯定鄭兒所給藥方確實可以醫治瘟疫,若是鄭兒存心想殿下而胡亂編造的假話呢?”鄭兒說道最后調侃著對著高煒說道。
“我相信鄭兒所說,而且就算鄭兒是存心欺騙與我,但只要是鄭兒所求,我必會極力做到。”高煒神色認真的回道。
瞬間鄭兒紅了眼眶,她不禁伸手擁住了眼前之人,鄭兒將臉埋在高煒懷中感受著他突然緊繃的身體,悶悶的聲音傳入高煒耳中:“殿下所說不錯奴婢確實值得殿下相信,但,奴婢必不會存心欺騙殿下。”
高煒原被鄭兒抱住自己的舉動驚的僵在了原地,隨之而來的確實令自己心動的話語,此情況下高煒不禁緩緩收緊了雙臂輕聲卻透著堅定的說道:“鄭兒,我心悅于你,我希望以后的每一天都能和你待在一起,希望可以像現在這樣擁你在懷,希望可以護你周全,你可以給我這個機會嗎?”時間在一點一滴的過去,高煒原還在緊張等待的心漸漸的冷卻下來,溢滿了失落與心疼,他緩緩放開了雙臂,面上帶笑的說著:“沒關系,我可以等,等你接受我的那一天,等多久都沒關…”
“好啊!”
高煒猛地睜大了雙眼,看著自己面前的女子,她雙眸帶笑的看著自己,又一次重復說著自己最想聽到的字句,高煒突然拉住鄭兒的手臂再一用力將自己心尖上的姑娘抱在了懷里,久久不言。
鄭兒感受著腰肢上高煒的手臂不斷的收緊,勒的自己有些微的痛楚,但這并不足以抵擋此時她的喜悅。她將頭靠在高煒的胸膛上享受著此刻的寧靜。
黃昏的日光斜斜的從窗欞中透過來,照在屋中相擁的兩人身上,周圍的一切和諧的像一幅潑墨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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