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楚舜在泰富酒店譜曲。
    為何不說過年的事？趙芝和楚爸在西班牙還沒回國。
    “楚導，忙嗎？”吹哥在電話里說。
    作為神之右手，非常懂和“神”交談，一般會開門見山直接說事，詢問忙不忙很少見。
    遲疑片刻后，楚舜回答：“不忙，有什么事說。”
    吹哥先嘿地笑了聲，不過笑容中透露著疲憊，他道：“整點夜宵，楚導有沒有興趣？”
    “行，老地方見。”楚舜說道。
    雖說那條街的NPC大排檔搬走了，可依舊是吹楚兩人口中的老地方。
    半小時后，在小吃一條街見到吹哥，打扮依舊得體，卻感覺背上背了千斤巨石，十分累。
    楚舜也沒問什么，兩份花甲粉絲以及一些烤串，一邊吃著一邊東拉西扯聊著。
    喝啤酒要么有鹵毛豆，要么有花生米，否則沒有靈魂，店里有炸花生米。
    直到三瓶啤酒下肚，吹哥才開口：“楚導，我發現美穎她可能出軌了。”
    “嗯？”
    楚舜愣住，有點恍然，筷子夾起來的花生米都掉了，看看花生米上雪白的鹽粒，再看看吹哥，這事有點魔幻。
    “昨天回家發現了煙灰缸里有華子煙蒂，我從不抽華子……”吹哥道：“我旁敲側擊地詢問，但美穎告訴我沒有其他人來過。”
    楚舜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地球上的一段回憶，也是他一位朋友，但只不過是自己出軌被妻子發現。
    妻子每天晚上都放時間管理大師羅志祥的《狐貍精》，大概歌詞是這樣——［不要以為我沒發現，你又偷偷跑去跟她見面，不要問我什么意見，你的眼神明明有鬼……］
    “我感覺我有點問題，前妻出軌，然后美穎也出軌。”吹哥感覺花生米都是苦澀的。
    “除了這個之外還有什么線索嗎？”楚舜詢問。
    “呃……這個就夠明顯了。”吹哥道。
    “你先別忙傷春悲秋。”楚舜道：“是不是第一時間需要把事情弄清楚，還有，按照你的說法，完全存在其他可能。”
    “趙美穎既然是演員的話，很有可能是工作上的事，在家里討論。”楚舜說道：“不知道你怎么旁敲側擊的，但沒什么其他人來，完全可以代表，她沒把來人當回事，或者是忘了，結論不要太果斷。”
    吹哥聞言，似乎有點道理。
    楚舜繼續道：“我不是給你希望，告訴你她一定沒出軌，只是出軌這種影響感情的大事，要查清楚再判斷。”
    “況且，我們退一萬步說，你現任出軌，也不一定是你有問題，我們不能做受害者有害論。”楚舜說道：“也有可能是人傻錢多識人不明，更加有可能是你人丑運差，一直遇人不淑，我這樣說你有沒有感覺好受一點。”
    “嗯……謝謝楚導，雖然并沒有覺得。”吹哥說道，人傻錢多，和人丑運差都不行啊。
    “感謝要有點誠意，這一頓你給錢不過分吧？”楚舜詢問。
    “合情合理。”吹哥點頭。
    夜晚安靜得像微信，也沒人找。
    《橫空出世》進入后期制作，剪輯工作沒有太多炫技，唯一要說的是把資料影片剪輯進去。
    原版也沒用什么技巧，直接插入，有點生硬，楚舜想讓其更順滑一點。
    不到兩周剪輯結束，叫來羅伯特記錄，開始配樂。
    “俄羅斯應該會很開心吧。”羅伯特拍攝橫空出世配樂嘀咕了一句。
    因為這部電影，好幾首配樂都是俄羅斯的歌曲，準確來說是前蘇聯。
    認真來說，不能把蘇聯看作是大號的俄羅斯，蘇聯是江蘇十三市聯合發展聯邦——咳咳串臺，蘇聯是一個意識形態，俄羅斯不能比。
    但這并不妨礙俄羅斯稱呼自己為小蘇聯，所以用前蘇聯的音樂的確會讓俄羅斯狂喜。
    “《今夜無人入眠》和《喀秋莎》就算了，太出名了，可《烏拉爾的花楸樹》……”羅伯特本來認為自己聽歌也不少，可和楚舜比起來，還是不能比。
    “從第二部影片《殺死比爾》就知道，楚舜導演歌單橫跨很大。”紀錄片副導演說道。
    影片加上片頭片尾曲，共有九首配樂，其中《軍民大生產》是陜北民歌，《我的祖國》是五十年代的歌曲。
    《眾人信號曲》與《普通人的號角》都是七十年代的音樂，還有三首羅伯特提及的前蘇聯歌曲，都是現成的，只需要購買版權。
    等等，還漏了一首著名作曲家霍爾斯特的《行星組曲》［木星，歡樂的使者］。
    行星組曲在管弦樂中是相當牛，許多科幻電影的配樂，都能看到行星組曲的影子。
    所以實際上需要譜曲的只有一首《風之色彩》，也是地球上迪士尼《風中奇緣》主題曲，是陸光達和妻子王茹慧見面擁抱的配樂。
    楚舜不但把世界影史top3級別安進了橫空出世，還將配樂放進了《隨音樂》紀錄片。
    “我想想我主線任務是什么來著。”楚舜這腦子啊，經常會忘記事。
    系統冒泡
    ［任務名稱：擁有十個票房倉
    詳情：無論什么樣是電影題材，只要導演名標注是“楚舜”，都能擁有不錯的票房。
    任務進度90%：華夏、意大利、H國、瑞典、英國、阿根廷、島國、越南、印度］
    “不知不覺百分之九十了，話說英國為什么偷偷摸摸地成為了票倉？”楚舜不懷疑系統的統計，只是很好奇，要知道在《海邊的曼徹斯特》上映，組織蘇格蘭公投，聲望在最鼎盛時期都沒有如此待遇，都沒有變成票倉，為什么現在偷偷變成了，難道是良心發現？
    “法國是真不給力，好歹是也拍攝了《觸不可及》，是真的要來一部《放牛班的春天》或《天使愛美麗》嗎？”
    當然英國有跡可循，最迷惑的還是要數阿三哥，這是怎么了？
    楚舜琢磨了一下，他近半年來沒有到訪印度，播出的演員里程碑也沒有優待印度演員。
    所以只有可能是因為幾個月前在聯合國各國青年代表大會上，和印度阿文德·汗聊了兩句。
    或許和這貨有關，也是好事，楚舜倒還挺在意，印度雖說是虛假的十幾億人口，但娛樂行業真挺發達，印度票房總榜最高接近五億軟妹幣。
    到2038年四月下旬，影片制作完，楚舜發給中宣部和中部戰區一份。
    看完后范部長回了一句話“這是國家想要的慶賀建國90周年的電影獻禮”。
    妥了。
    “距離明年國慶節還有一年半，拍攝太早了。”楚舜喟嘆，電影沒上映也不能抽選下一部。
    當然如果和系統老婆商量一波，也分分鐘，可以但沒必要，有些時候遵守規則更好玩一點。
    “等等，我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楚舜回憶再回憶，想起他忘記的事，五月份是最新版007和《諜影重重》上映的日子。
    不是他執導，但也是總制片，他也挺關注。
    時間非常流暢，很快哦，像偷襲一樣，沒有閃現的廢材們一晃眼進入五月份。
    勞動節檔期兩部大片同時上映，少見。
    這日，正在太一影業辦公室審核獻禮詩歌的楚舜接到老梁的電話，再次訴說了上映時間。
    “老梁你是質疑我的記憶力？都打電話通知我三次。”楚舜說道。
    迪士尼影業第一次和楚舜的合拍，作為總制片自然會到場，比伯牌面給的很足，首映禮決定在京城。
    比伯自己，以及迪士尼影業幾位高層都到場。
    “不是，我永遠相信校長，只是有點緊張。”老梁吞吞吐吐地說。
    “緊張什么，我安排的劇本和拍攝綱領還有錯？”楚舜在電話里反問。
    老梁擔心的點是：“007是世界上最出名的特工系列啊，我們沒基礎。”
    “這樣的話，我有個辦法。”楚舜忽然說道。
    “什么？”老梁愣神，不明白這辦法是什么辦法。
    說起來，拍攝之后成片連楚舜自己都沒有看過，還真有點好奇這女版的諜影重重成品會不會更有感覺，畢竟于敏比馬克呆萌更好，心中生出點小期待。
    楚舜說出他的辦法：“電影我會看的，首映禮我一會兒打電話和比伯說一聲，就不參加了，你和貓姐去。”
    “啊？”電話那頭老梁一愣，這是哪門子辦法，連站臺都不幫忙站了。
    “給你表演的機會，你作為導演搖大旗，硬碰007，相信自己，培養點自信。”楚舜說道。
    電話那頭的老梁還想說點什么，可電話那邊的校長立刻掛斷。
    老梁有點不知所措，覺得自己不應該打這個電話。
    楚舜把手機扔床上，嘀咕：“都快成為世界級商業片導演了，一點自信都沒有，還沒打就忐忑，慫什么勁。”
    首映禮楚舜本來準備去，現在聽老梁的話，再想起于敏也打電話給他兩次，就改變了注意。
    本來是為于敏安排的電影，老梁也很出力，他去了媒體的關注重點自然都落在他身上。
    所以留個機會。
    楚舜打算買電影票，自己偷摸去看，“等等我手機呢？”
    很正常的操作，由于喜歡亂放手機，一天到晚會找好多次。
    實在找不到，用房間座機給自己打了個電話，找到了。
    很好，在床上。
    打開手機，楚舜選了離住處不遠的一家電影院，購入一張上映當天零點場的票。
    上座率真的相當不錯，由于提前半個月開啟預售，楚舜都買不到特別好的席位。
    晚上十一點多，楚舜穿上厚羽絨服，戴上口罩帽子去往影院。
    影院門口貼著諜影重重的巨幅海報，海報上于敏占據絕對中心位置，一身黑衣又美又颯，眼神望著前方，神色堅定，目光有力。
    然后他作為制片和編劇的面子，在海報上比導演還大。
    “不愧是貓姐，有大女主那味兒了。”楚舜滿意點頭。
    臨近零點，影院里漸漸熱鬧起來，檢票口外聚集了不少等待檢票的觀眾。
    當晚的零點場的還有《007決戰平安京》，看名字就知道，拆城規劃師邦德去了島國東京。
    隨著檢票口打開，觀眾們魚貫而入，楚舜最后走進去的時候，觀影廳大大部分位置都被坐滿，一來有楚舜的號召力，二來是首映禮到場影評人的評價頗高，口碑不錯。
    我們時間倒推返回首映禮現場，作為太一影業和迪士尼影業合辦，場面不小。
    楊巍、朱爾斯等國內著名影評人都到場了，值得一提的是，《007決戰平安京》的編劇之一赫迪拉，也在邀請范圍，赫迪拉除了是編劇，也是好萊塢比較有名氣的影評人。
    曾經和大小湯姆遜對噴，還記得后者嗎，也就是把《霸王別姬》抬上了同性戀神作高地的主要選手。
    “如果是楚舜先生自己拍攝，還真夠可能一部就能和007相提并論，就好像泰坦尼克號一部就和《白魔導》系列比肩。”赫迪拉對楚舜的能力相當有信心。
    但問題在于，諜影重重不是楚舜導演啊，導演叫LIANG？完全沒聽過的名字。
    沒容赫迪拉多想，影院很快暗下來，在短暫的廣告之后，電影正式開始——
    雨夜，嘈雜的雨聲中，無盡的海水波濤涌動，暗藍幽深。幾個漁夫在船上打著撲克抽著煙，一個老哥出艙透口氣，看到海面有個人形在浮動。
    幾人合力將人打撈上來。
    那是個穿著潛水服的女人，頭發像水藻一般濕漉漉披散在肩上，撩開頭發，是黃種人的面孔。
    鏡頭給了個特寫，不太明亮的光線下，女人的面容一半藏在陰影里，五官立體，美得深邃。過于懟臉的特寫，把美放大，卻又帶上了幾分疏離感。
    “這鏡頭有一定的基本功夫。”赫迪拉點頭。
    幾個漁夫割開女人身上的潛水服，發現她背后中了兩槍，把彈頭取出包扎傷口，又發現女人的腹部皮膚里似乎有什么東西，劃開后從皮下取出一個迷你激光筆，激光筆中儲存著一個瑞士銀行賬號和密碼。
    在原版諜影重重中，激光筆是藏在臀部的，楚舜覺得很不合理，臀部肉雖然多，但坐在椅子上真的不硌么？劇本中就改成了藏在腹部。
    諜影重重最大的吸引就是從頭到尾的懸念，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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