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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聲,書房里沒電了,視線陷入了黑暗。
打印機也停了下來。
“國君,沒電了,這個離婚證暫時辦不了了,等有電才能辦。”工作人員道。
好端端的怎么會沒電了?
慕容建成看向門邊的侍衛(wèi),“去看看怎么回事。”
“是,國君。”
侍衛(wèi)跑向了電源總閘。
糟了,有人來了,君夕卿心虛的吐了一下粉舌,等侍衛(wèi)把開關推上去,又有電了。
她該怎么辦呢?
這時一道頎長俊拔的身軀從后面貼了上來,抬起了手,一下子拔下了保險絲。
天哪,這也太簡單粗暴了吧。
君夕卿回眸,撞上了一雙幽深的鳳眸,陸夜冥來了。
“你怎么來了?”
陸夜冥伸手扣住了她盈盈一握的纖腰,將她推到了一個角落里。
這時侍衛(wèi)跑了過來,自言自語道,“保險絲怎么壞了,快點叫電工來修。”
侍衛(wèi)又跑走了。
君夕卿當即去推陸夜冥,“陸總統(tǒng),人已經(jīng)走了,可以放開我了吧?”
陸夜冥把著她的軟腰,“卿卿,今天你做了沐顏楓的女伴,又去招惹了封司南,你這么不聽我的話,你說我該怎樣懲罰你呢?”
君夕卿一雙璀璨的靈眸看著他,突然覺得一股酸水往上泛,她低腰就吐了。
察覺到了她的異常,陸夜冥迅速伸出大掌來到她的后背上輕輕拍了兩下,“你怎么了?”
君夕卿干嘔了兩聲,難受出一眼的淚花。
她幾乎瞬間警覺。
她這是怎么了?
這些天她變得嗜睡,愛吃,現(xiàn)在還嘔吐,算一算,她的小日子已經(jīng)推遲好幾天沒有來了。
有一個念頭突然竄入了腦海,那就是---她懷孕了。
陸夜冥看她難受的樣子,緩緩蹙起了劍眉,“我讓御醫(yī)幫你瞧一下…”
話還沒有說完,君夕卿直起身,冷冷的將他給推開了,“你離我遠一點,我就不會吐了。”
陸夜冥眸光倏然一冷,陰鶩遍布,他看著她,“你的意思是,我讓你想吐?”
君夕卿目光比他更冷,她譏諷的勾了一下薄唇,“要不然呢?陸總統(tǒng),你還真是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你給了我哥哥一槍,又裝成其他男人來傷害我,你是間接性失憶還是真的不知道要臉這兩個字怎么寫,現(xiàn)在我看見你就想吐!”
她的言辭很激烈,將羞辱做到了極致,陸夜冥過于精致的輪廓里當即覆上了一層寒霜。
幾秒的對視,他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再不離開,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掐上她的脖子。
……
他一走,君夕卿渾身一軟,蹲在了地上,手腳冷的毫無溫度。
懷孕了。
如果她真的懷孕了,該怎么辦?
現(xiàn)在她的情勢很惡劣,好不容易在陸夜冥的手上贏得了一絲喘息。
如果他知道她懷孕了,絕對不會放了她的。
他的手段她是知道的,要么囚禁,要么用她的親人來逼她,總有一款適合她。
他肯定會要這個孩子的。
君夕卿伸出小手,顫抖著撫摸上自己平坦緊致的小腹,她不要懷孕。
她真的不要懷孕!
他怎么可以殘忍的讓她懷上孕?
他這是毀了她。
……
書房里。
侍衛(wèi)來匯報了,“國君,保險絲壞了,已經(jīng)有人來修了。”
慕容建成點頭,“好。”
貝玥舞看他這么急的樣子,恨不得立刻跟她拿了離婚證,她暗自捏緊了拳。
站起身,她想出門。
但是視線里一片黑暗,走了兩步,她不小心撞上了桌子的菱角。
嘶。
好痛。
貝玥舞痛哼了一聲,迅速伸手按著自己被撞的腰,今天她真是倒了血霉了,一再的受傷。
就連這個桌子都欺負她。
貝玥舞生氣的踢了桌子一下。
這時耳畔響起一道低沉關切的聲音,“你怎么了?撞到哪里了?”
慕容建成來了。
貝玥舞根本不想理他,“不用你管,你還是去關心關心你的新歡吧!”
貝玥舞走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里,貝玥舞坐在柔軟的大床上,伸手脫下了身上的長裙,她垂眸一看,被撞的腰間已經(jīng)紅腫了一塊,撞的挺嚴重的。
這絕對是她過得最差的生日。
她正準備找一點藥酒來抹一抹,這時“嗒”一聲,房間門突然打開了,有人走了進來。
慕容建成來了,手里拿著藥膏,“這個藥膏給你,撞得厲害么,我看一下。”
他看一下才放心。
貝玥舞接了他掌心的藥膏就用力的丟在了他的俊臉上,“我不要,還給你!”
慕容建成抿了一下薄唇,沒有說話。
貝玥舞越來越生氣,她站起身,手腳并用的踢他,踹他,砸他。
慕容建成站著給她打,“別打了,我一點都不疼。”
“…”
他一句話能將人氣死。
貝玥舞還在打他。
“別打了,對不起。”
他低啞著聲線道歉,寬大的手掌將她紅了的小拳頭裹進去,疼惜的摩挲了幾下。
貝玥舞心里突然一軟。
昏黃的燈光里,他沉穩(wěn)儒雅的模樣已經(jīng)染上了歲月的風霜。
她知道他辛苦半輩子了。
“你喜歡那個艾蕾什么?”貝玥舞問。
慕容建成抬眸看著她。
“她是比我年輕很多,但是她有我漂亮?”
慕容建成將她給抱住了。
貝玥舞一僵。
慕容建成緊緊的抱著她,這個世上,只有她才會像剛才那樣對他嘮叨。
在她心里,他從來不是什么國君,而是她的夫。
她這么的溫暖,讓他好舍不得。
“玥舞。”他俯下身,將俊臉埋在她的頸子里,叫她的名字。
……
很久之后。
“你怎么了?”見他發(fā)呆,貝玥舞伸手暗戳戳了他的心口,“剛才我們都這樣了,難道你還想跟我離婚?”
慕容建成用力的摟住她,恨不得將她揉入自己的身體里,“不離了,我們不離了。”
貝玥舞開心的摟住他的脖子。
這時“叩叩”的敲門聲響起了,門外傳來了一個手下的聲音,“國君。”
“老公,有人找你,你先去看看什么事。”
慕容建成下了床,雖然有些衣衫不整,但立刻就變回了沉穩(wěn)威嚴儒雅的國君大人了。
他走到門邊,打開了房門。
“國君,不好了,關押在牢里的東方婉青被別人給劫走了。”手下低聲匯報道。
慕容建成眸光一厲,“知道了,我馬上就來。”
關上房門,慕容建成回到床邊,吻了吻貝玥舞的額頭,“我有些急務要處理,你乖乖的睡一覺,不許出去亂跑。”
貝玥舞不滿的嘟嘴,“以后有什么事你交給兒子去處理嘛,加班讓他去,出差也讓他去,我們以后就負責好好的玩就行了。”
慕容建成失笑,“好主意。”
夫妻兩一拍既定,隔壁的陸夜冥,…
……
慕容建成趕到了外面的草坪上,東方婉青被抓住了,臉色憔悴的坐在地上。
“袁明呢?”
慕容建成劍眉一蹙,暗道不好,調(diào)虎離山之計!
袁明真正的目標是房間里的貝玥舞。
“快點封鎖整個白宮!”慕容建成沉聲命令道。
這時燈火通明,大批的人馬趕來了,陸夜冥低沉磁性的嗓音響起,“袁明,你逃不掉的,快點放了我母親!”
慕容建成抬眸一看,袁明挾持著貝玥舞走來了。
剛才還跟他軟語溫存,愛憐有加的女人轉(zhuǎn)眼就落在了別的男人的手上,有生命危險,慕容建成眸色一寒,目光陰鶩的看向袁明,“袁明,快放了玥舞,有什么事,你沖著我來就行了。”
袁明哈哈大笑,“慕容建成,你我兄弟一場,其實你不知我生平最討厭的人就是你!”
“你處處高我一等,占盡了所有的榮耀和光芒,那時你心儀東方婉青,于是我就狂熱的追求東方婉青,終于將她哄到了我的手里。”
“但是,你偏偏遇到了玥舞。”
“我那么喜歡玥舞,愛她,敬她,為她癡狂,但是玥舞竟然對你一見鐘情!”
“慕容建成,遇到玥舞你是攢夠了一生的運氣,也讓我妒恨了你一輩子!”
袁明陰險怨毒的盯著慕容建成。
貝玥舞被他劫持在手里,臉色有點蒼白,“袁明,就因為如此,所以二十六年前,你和東方婉青聯(lián)手,將我兒子抱走了,是么?”
“你要的是皇權(quán)動蕩,趁機謀取這大好的江山,那東方婉青,你要的是什么?”
貝玥舞看向了東方婉青。
慕容建成的目光也落在了東方婉青身上,震驚里透著凌厲陰鶩,“東方婉青,二十六年前,我兒子是被你抱走的?”
“我萬萬沒有想到你竟然歹毒如此,我們自幼就有婚約,我我自認自己不曾負你半分,你年輕時被袁明所迷,后來又被他所棄,我同情你,所以這些年也對你照拂有加,但是你竟然暗中陷害算計我的妻兒?”
東方婉青面如死灰,她知道自己暴露了。
但是她現(xiàn)在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了,貝玥舞回來了,慕容建成不再護著她,有陸夜冥在,她早晚要死在這牢獄里。
與其如此,不如跟袁明一起走。
東方婉青站起身,跑到了袁明的身邊,她怨恨的看著慕容建成,“慕容建成,你沒有負我,可是我恨貝玥舞!”
“如果沒有貝玥舞,你不會不要我的,我年少時就犯了一個小錯,你肯定會原諒我的,只要我回頭,你還會像以前那樣的疼我惜我,我會成為你的妻,成為這A國的王后,可是,貝玥舞搶走了原本屬于我的一切!”
“我恨她,我恨她嫁給了你,我恨她給你生下了兒子,我故意誤導她,讓她以為你跟我睡了,她和你的性格我再清楚不過了,我看著你們一步步的走遠,那日她拋下你們父子離開皇城,你竟然縱馬去追她。”
“如果你不去追她該多好,如果你不去追她,也許我就不會聽袁明的話,和他里應外合將你的兒子抱走了,可是你去追她,追了一天一夜,我真的好生氣,好嫉妒,我嫉妒的整個人都要瘋了!”
慕容建成的俊臉上陰云密布,就連一身儒雅的氣息里都透出了狠戾的陰沉,眼前這個東方婉青已經(jīng)變得面目全非,讓他厭惡。
可笑的是,這些年他竟然識人不清,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
“夠了!”慕容建成一聲低斥,“你這個蛇蝎毒婦,你怎么配提玥舞的名字?”
“你水性楊花,受不了別的男人的蠱惑,你心胸狹隘,卑劣無恥,見不得別人過得比你好,而玥舞天真,率性,灑脫,你連她的一根頭發(fā)絲都比不上!”
東方婉青是真的愛慕容建成,現(xiàn)在聽慕容建成這樣評價她,東方婉青一張臉煞白,渾身顫抖。
“袁明,還在等什么,我們快點離開這里!”東方婉青催促道。
她得不到慕容建成,現(xiàn)在也不會讓慕容建成得到貝玥舞!
袁明看著懷里的貝玥舞,“玥舞,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我現(xiàn)在就帶你走,以后你就是我的了!”
貝玥舞抬眸看著袁明,忽而翩躚一笑,“袁明族長,你仔細看看,我是誰?”
袁明一震,他看著這雙靈動的水眸,似曾相識。
糟了!
他中計了!
是…君夕卿!
袁明想拋下這個燙手的山芋,這時腹下一痛,一把利刃快準狠的插了進來。
袁明垂眸一看,君夕卿的手里多了一把刀,刀尖已經(jīng)沒入了他的身體里。
“袁明族長,蠱毒我也深有研究,子蠱在我身上,那么母蠱就在你身上了,聽說母蠱在腹下七寸生存,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君夕卿松開了刀柄,向后退了幾步,她伸手一拂,貝玥舞那張柔媚的臉瞬間消失,露出了一張纖塵如玉的小臉。
晚風輕輕徐來,幾縷散發(fā)著香氣的發(fā)絲隨風拂動,君夕卿臉上的黑斑已經(jīng)完全消失了,她那嬌肌似乎比以前更加q彈水嫩,像剛撥殼的雞蛋白,宛若嬰兒初生。
這時好多人趕來了,最前面的是貝玥舞,“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大家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君夕卿的身上,她綰起的發(fā)已經(jīng)全部散落開了,長發(fā)翩翩,飄然欲決,竟似那天闕的瑤池仙子,讓人看一眼就心旌搖曳。
好美啊。
陸夜冥看著此刻的君夕卿,目光也微微一滯。
大家都是平常男人,他也會被君夕卿這副仙子的容貌所迷。
袁明側(cè)眸一看,真正的貝玥舞來了,他迅速抽出了腰間的飛鏢,擲向了貝玥舞。
他一定要將貝玥舞帶走。
帶不走,就陪他一起死。
這里人太多,貝玥舞正趕往慕容建成那里,這時視線里一黑,慕容建成高大挺拔的身軀飛撲了過來,將貝玥舞護在了自己的懷里。
一下子撞到一堵墻里,貝玥舞迅速抬頭,“老公,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袁明又來了?我早跟你說了,東方婉青跟袁明是一伙的,二十六年前是東方婉青抱走了我們的兒子,你就不信…唔!”
貝玥舞的話被堵住了,因為慕容建成低眸就吻上了她的紅唇。
以吻緘封。
貝玥舞一愣,柔媚的眼捷眨巴眨,這里好多人,兒子兒媳都在,這根木頭什么時候好意思在這么多人面前吻她了?
莫不是…開竅了?
這時慕容建成松開了她,他伸出大掌揉了揉她的發(fā),“我都知道了,夫人,對不起…”
被他親過的嘴巴甜甜的,貝玥舞砸了砸嘴,大方道,“算啦,只要你知道東方婉青是一個壞人,我也就不怪你了。”
慕容建成低低的笑了一聲,手掌里突然多了一樣東西,“夫人,送你。”
貝玥舞雙眼一亮,竟然是…一朵玫瑰花。
她18歲就跟他了,如今26年都過去了,這么多年,他一丁點浪漫的事情都沒有做過,也沒有送過她玫瑰花。
這是他第一次送。
貝玥舞接在了手里,柔媚的雙眸里緩緩溢上了繾綣的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