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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菱雪絕色的冷顏上沒有什么情緒的波動,“顧總,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很惜命。”
她不能死。
她也不會讓自己死的。
顧墨寒挑了一下英氣的劍眉,很滿意,這時幾個老總走了過來,“顧總。”
“失陪一下。”
顧墨寒和那幾個老總應酬去了。
鳳菱雪來到了餐桌前,一長排的餐桌上放著各式各樣的美食和酒水。
鳳菱雪那雙勾人的皓眸落在了幾塊小糖果上,彩色的糖衣包裹著小小的糖,看著就很甜。
她伸出纖纖素手,拿了一塊糖果。
剛轉身,她撞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那個人的胸膛十分精碩,她撞上去就像是撞上了一堵墻。
“啪”一聲,她手里的糖果掉了下去,掉在了那個人蹭亮的黑色皮鞋上。
抬眸一看,是…玄影。
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就站在她的身后了。
玄影個頭很高,一米八七,這三年的權伐之路鑄就了他一身暗黑而強大的氣場,他一接近,就連空氣都變得緊張了起來。
垂著英俊的眼瞼看著那塊小小的糖果,玄影緩緩勾唇,“阿嬌房的頭牌鳳菱雪,吃慣了山珍海味,穿的都是綾羅綢緞,怎么,你現在還會看上一塊小糖果?”
薄涼的語氣,十足的譏諷。
他的到來已經將那些名門淑媛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這里,大家竊竊私語---你們快看,鳳菱雪又勾銀面王了!
---真是不知羞恥,她以為銀面王會娶她么,她連當一個小妾的資格都沒有!
---賤人!
鳳菱雪知道自己有多么不受歡迎,在這樣一個盛世party里,出入的都是上流名門,世家千金,只有她一個阿嬌房的。
再加上她這張絕色的冷顏,她已經成為了所有名媛攻擊的對象。
但是,她不在意的。
鳳菱雪抬眸看著玄影,“影哥哥,顧總還在等我,我先走了。”
她轉身就走。
但是下一秒,耳畔響起了一道低沉含笑的嗓音,“你叫我什么?”
鳳菱雪停下了腳步,回眸看向他。
玄影那雙墨色的琉璃眸里染上了幾分笑意,但是笑意未達眼底,他看著她,一字一句的問,“我再問你一遍,你叫我什么?”
鳳菱雪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冰了,涼了,她改口道,“銀面王。”
玄影滿意的挑眉,“記住了,三年前你的那個影哥哥已經死了,你不配再這樣叫我!”
“哦。”鳳菱雪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那雙皓眸里不泄任何情緒,“銀面王,我可以走了么?”
“把我的鞋子擦干凈。”
鳳菱雪抬眸,她撞上了男人那雙琉璃眸,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帶著惡劣的玩味。
“你的糖果把我的皮鞋弄臟了,現在把我的鞋子擦干凈。”他笑著重復了一遍。
噗。
這時耳畔響起了那些名門淑媛的嘲笑聲,“你們快看,銀面王在羞辱鳳菱雪!”
“活該,這真是大快人心,她也配!”
鳳菱雪那張冷顏白了白,一秒,兩秒,三秒…她在所有的嘲笑聲里緩緩蹲下了身。
纖白的小手伸出去,她將那顆糖果撿在了手心里,緊緊的拽著。
手心被拽到生疼。
那個每天都會送她糖果的影哥哥已經死了。
她膩白的眼眶有些發紅,另一只小手伸出去,擦拭著他蹭亮的皮鞋。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覺得擦干凈了,雖然他的皮鞋根本就沒有臟。
她站起身,“銀面王,我已經擦干凈了,先走了。”
她轉身離開。
玄影看著她玲瓏而絕色的身影,那雙琉璃眸像撲灑開了墨汁,深不見底,他突然大聲的開口,“各位,今天朱總統和君家三小姐的訂婚宴,我們就讓阿嬌房的頭牌鳳菱雪給大家先舞一曲怎么樣?”
所有的目光“刷刷”的看來了,大廳里寂靜無聲。
唐沫兒和林詩妤剛上了樓,想去化妝師里找君夕卿,聽到聲音,她們也看了過來。
鳳菱雪的腳步再次一滯,她回眸看向了玄影。
玄影也在看著她,“都說鳳菱雪最善舞,舞姿傾城,絕殺四方,多少男人為了看鳳菱雪一舞而傾家蕩產,現在讓鳳菱雪免費的為大家一舞,大家開心不開心?”
“開心!開心!開心!”
大廳里的男人女人們都沸騰了。
所有男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鳳菱雪的身上,像看著一個平時消費不起的跳舞小姐。
而所有的女人們更是露出了暢快淋漓的笑容,就該這樣羞-辱這個狐貍精!
“至于,跳什么舞呢?”玄影的目光落在了鳳菱雪的身上,今天她穿了一件黑色風衣,沒有裸露嬌肌,這樣低調的打扮很適合在別人的訂婚宴上,“聽說鳳菱雪每支舞的價格都不同,其中價格最高的,還沒有男人湊足錢看過的,那就是…鋼管舞。”
“就讓鳳菱雪為大家免費的跳一曲鋼管舞,如何?”
全場炸開了,都說天下舞者,都不及鳳菱雪萬一,其中她被掛在阿嬌房金榜最高榜的,就是這鋼管舞。
她的鋼管舞還沒有現世。
“跳跳跳跳!”大家都在起哄。
樓上的唐沫兒擰起了秀眉,雖然不知道玄影和鳳菱雪曾經發生過什么,但是玄影真的太羞辱人了。
她想下去。
但是林詩妤拉住了她的小手,“沫兒,你看。”
唐沫兒往下一看,一片起哄聲里,鳳菱雪踩著高跟鞋從門邊走了過來。
全場漸漸的安靜了下來,不知道是什么魔力,鳳菱雪一步步而來,她抬起纖白的手指解開了身上的黑色風衣。
“嘩”一聲,她將身上的黑色風衣丟到了人群里,落到了一個男人的頭上。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鳳菱雪里面一件吊帶長裙,黑色上衣,紅色長裙,她膩白的嬌肌晶瑩剔透,扭著腰身,長發亂舞,真是天生媚者,絕代尤物。
她走到燈火璀璨的中央,一條細細的綢帶從上空垂了下來,她穿著高跟鞋的一只玉足纏繞上去…
鳳菱雪一只玉足纏繞上了綢帶,整個玲瓏的身體攀著細細的綢帶一躍而來,紅色的裙擺在空中綻放出一抹絢爛瀲滟的花朵…
天哪。
全場倒吸一口冷氣。
就連唐沫兒澄澈的瞳仁都倏然一縮,她自幼練舞,花了20年的時間才能練成鋼管舞。
一百萬的女孩中,都很難有一個會跳鋼管舞的。
而現在鳳菱雪竟然化綢帶為鋼管,整個柔韌纖柔的身體在綢帶上翻轉,跳躍,起舞…
這一舞,驚華瀲滟,令人炫目。
都說天下舞者,皆不及鳳菱雪之萬一,唐沫兒都不禁被其折服,迷倒。
所謂尤物,莫過如此。
所有的目光都順著那抹絕色的身影緩緩向上,大家都抬起了頭,因為鳳菱雪已經舞到了上空。
上空璀璨的水晶吊燈明媚的鍍下來,那抹絕色的身影竟然與日月同輝。
一瞬間,滿堂淑媛,皆因之失色。
很快,鳳菱雪消失了。
她消失在了上空。
---咦,鳳菱雪呢?
---她怎么不見了?
---天哪,剛才她那一舞,真是聞所未聞,怪不得那么多男人為了她前仆后繼,死而后已。
所有的男人都討論開了,而所有的女人已經嫉妒紅了臉。
本來是想羞辱她一頓,哪知她憑著一支鋼管舞驚艷全場?
同為女人,這差別太大了。
“銀面王,沒想到這鳳菱雪的舞姿這么傾城,不知道她的價位如何,我很想請她吃一頓飯。”一個老總走到玄影的身邊道。
玄影看著她絕色身影消失的地方,看了好幾秒,然后淡淡的收回了目光,他英俊的面上其實沒什么表情,但那墨色的琉璃眸卻在疏淡里沁出幾分暗黑的陰森,他掀了掀薄唇,吐出一個字,“滾!”
那個老總一僵,迅速頭皮發麻,他只覺得自己被地獄來的撒旦看了一眼。
“好,銀面王,我現在就滾!”
那個老總滾了。
玄影單手抄褲兜里,璀璨的燈光鍍在他的俊臉上,他卻幽暗陰沉的令人看不真切。
這時心腹走上前,“王,宴會馬上就開始了。”
玄影轉身就走,“告知朱總統一聲,我有要事纏身,先走了。”
“是。”
……
宴會大廳外,道路上的行人紛紛的退到了兩邊,他們懼怕的看著來人。
玄影出來了,男人在黑色襯衫外披了一件黑色風衣,腳上的黑色皮鞋換成了厚重的黑靴,西褲束進了靴里,晚間冷冽的寒風刮了過來,將他的風衣衣擺吹得鼓鼓作響。
肆意,暗黑而狷狂。
他的身后還跟著幾個黑衣手下。
所有路人都害怕的低下了腦袋。
……
屋頂上。
鳳菱雪一個人坐在屋頂上,玲瓏的身段往后仰,用碧藕般的纖臂支撐著。
下面的紅裙被晚風拂動,露出她兩條又細又白的美腿,絕色傾城。
現在,耳畔是靜的。
世界也是靜的。
她輕輕的閉上了小扇子般的羽捷,享受著此刻一個人的安靜。
這時下面傳來了聲音,“鳳小姐,我們銀面王有請。”
有人找來了。
真快。
鳳菱雪睜開了眼,然后起身,“哦,知道了。”
……
鳳菱雪被帶到了豪車邊,加長版的商務豪車上鑲著金體---X。
手下打開了后車門,“鳳小姐,請。”
鳳菱雪抬腳,上了豪車。
玄影坐在沙發上,后背慵懶的斜靠在沙發里,他指間夾著一根雪茄在抽。
青煙彌漫模糊了他的俊顏,他那雙琉璃眸掀起,輕輕的看了她一眼。
“銀面王,你請我過來有事?難道剛才我的舞姿令你傾倒,你想讓我單獨為你舞一曲?”
“可以啊,但是這價格要談好,剛才是免費的,現在開始,要收費了。”
玄影伸手,一把扣住了鳳菱雪的皓腕,用力的一扯。
“撲通”一聲,鳳菱雪跪在了他的腿邊。
鳳菱雪在阿嬌房確實是嬌貴的,這一跪讓她迅速擰起了眉,“銀面王,你將我弄疼了。”
玄影伸出兩根修長的手指捏住了她小巧的下頜,迫她抬眸,現在她跪著,他坐著,這樣居高臨下的姿勢很容易讓他處在一個掌控的強者立場,“少來這一套,你還以為我是那個影哥哥?”
提到以前,鳳菱雪沒說話。
玄影夾著香煙的大掌順手打開了身邊的一個箱子,“看看這是什么?”
鳳菱雪側眸,目光微滯,一整箱的人民幣。
玄影拿起一塊人民幣,用力的拍了拍她絕色的冷顏,陰鶩譏諷的笑道,“喜歡么?你的最愛。”
三年前,她看不上他的身份。
三年后,他將錢砸在她的臉上。
鳳菱雪肌膚嬌,被他拍過的地方迅速浮出了紅痕,“銀面王,你想買什么?”
“買什么?當然是…買你啊。”
鳳菱雪抬起勾人的皓眸看著他,“銀面王,你可能不了解我的市場價,想買我,將一箱錢換成一箱支票再來。”
玄影迅速瞇起了那雙琉璃眸,指尖用力的捏住了她的下頜。
“鳳菱雪,我知道你賤,但是沒想到賤到這種地步!”
鳳菱雪看著他,“銀面王,我本來就是又賤又臟啊。”
玄影眸底的墨汁全部撲灑開了,像蓄積已久的兩團風暴終于爆發,狂風暴雨侵襲而來。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
三年不見,她真是渾身帶刺了。
也許,是她不夠怕。
她也許一直以為他還是那個影哥哥,她不知道他的手段。
“挺好的,你很有自知之明,既然這樣,我現在就扒了你的衣服,將你推出去,讓大家都免費的看一看你這副樣子。”
他說什么?
鳳菱雪瞳仁一縮。
這時玄影手掌一扭,他從后面將她推出車門。
外面有人,很多人,他的手下,party的貴賓,很多雙眼睛。
鳳菱雪摔在了豪車上等的地毯上,她伸手摳住了車門框,死死的摳住,不肯出去。
一個指甲斷了,陷在了她的肉里,錐心的疼。
玄影低下了身,修長的五指穿梭進去,一把扯住了她的秀發,他將她的小臉用力的摁在地毯上,惡魔的嘴臉偏偏生的俊美逼人,“怕不怕?服不服?”
鳳菱雪摳著門,腦海里浮現起多年前,她剛進阿嬌房,不聽媽媽的話,每天被柳枝抽,還不給飯吃。
有一天她爬上窗戶,想往下跳,左右不過一死,好死也比爛活著好。
她不想像媽媽一樣,她想擺脫這屈辱的命運。
就在她要跳下去的時候,影哥哥出現了,他將她抱了回來。
影哥哥給了她一塊糖。
她將糖果剝了放嘴里,好甜。
那是她人生第一次嘗到了甜的滋味。
鳳菱雪顫了顫小扇子般的羽捷,一滴滾燙的淚珠從眼角滑落,迅速不見。
她掀動紅唇,“怕了…服了…”
玄影想起三年前,她要滿18歲了。
那天晚上,他和她坐在屋頂上,“菱兒,三天后,你18歲生日這一天,我帶你走。”
她用力的點頭,撲進他的懷里,“影哥哥,我一直在等你這句話。”
后來,她18歲生日那一天,發生了改變他們一生命運的事情。
想起那一天,玄影墨色的琉璃眸里就染滿了猩紅的陰冷和嗜血。
“銀面王,我還是干凈的。”這時鳳菱雪突然道。
這一句話讓玄影高大的身軀倏然一僵,他伸手將她扯入自己的懷里,“你剛才說什么,再說一遍。”
鳳菱雪手腳冰涼,就像是一個任人擺弄的瓷娃娃,“我說,我還是干凈的。”
“真的?沒騙我?”
鳳菱雪伸出碧藕般的纖臂,上面一滴守宮砂,“我沒有騙你。”
玄影墨色的琉璃眸里迅速溢出了幾分愉悅,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像對待自己最心愛的小寵物一樣,“鳳菱雪,我沒有看錯你,像你這樣愛慕虛榮的女人,怎么可能這么輕易的將自己賣出去了?你一定還留著,等著賣更高的價。”
“我會讓人給你贖身的,不用回阿嬌房了,跟在我身后,做我的一名…美妾。”
“雖然我現在有很多美妾,但是她們都不如你,將來我娶了夫人,也不會忘了你。”
鳳菱雪垂著羽捷在聽著,沒說話。
這時玄影伸手,一把捏住了她的小臉,迫她抬頭,“怎么,不開心?”
說著他湊近了一些,覆在她耳畔小聲道,“雖然你還是干凈的,但是這改變不了你臟的事實,讓你做妾而不是奴,已經很給面子了,你還妄想當我的王妃不成?”
鳳菱雪點了點頭,“知道了。”
玄影那雙墨色的琉璃眸緩緩瞇了起來,他定定的看著她,“你不敢騙我的,對吧?”
她應該沒膽騙他的吧。
鳳菱雪被他這個鷹隼里透著陰狠的目光看的頭皮發麻,但她平靜道,“我不敢。”
“那就好,下去吧,我很快就會去找你的,到時笑一笑,你不就是賣笑的?”
“哦。”
鳳菱雪麻木的應了一聲,然后起身下去。
她下了車,后車門被手下關上了,加長版的商務豪車疾馳而去。
鳳菱雪站在原地看著,后車窗緩緩滑了上去,他慵懶的斜靠在沙發里,漫不經心里透著陰冷乖戾的氣場,暗黑而強大。
他的面容消失在了視線里。
鳳菱雪沒有停留,她轉身就走,一個人都在大街上。
走著走著,她覺得累了,索性坐在了一個長椅上,雙目放空,她看著斑駁的路燈發了一會兒呆。
---
訂婚party。
唐沫兒和林詩妤推開了化妝間,走了進去,“卿卿,恭喜你啦。”
幾個女傭退了下去,梳妝臺前坐著一道纖柔的身影,君夕卿。
君夕卿站起了身,看向唐沫兒和林詩妤,“唐姐姐,林姐姐,你們來了?”
剛才在大廳里看鳳菱雪跳舞,唐沫兒和林詩妤已經被驚艷到了,現在看到君夕卿,她們瞬間屏住了呼吸。
君夕卿穿了一件白色飄逸的紗裙,中間用白色的綢帶束纏住了纖柔的腰肢,烏黑的發在兩邊編了花辮,露出她一張纖塵小臉。
膩白的嬌肌,流光溢彩的黑眸,嫣紅的小嘴,她的五官是上天的每一分恩賜與眷寵。
當今美人,怕是就看君夕卿與鳳菱雪。
但是這兩個美人是截然不同的類型,鳳菱雪在盛世美顏之下衍生出蠱惑和妖冶,天生尤物,而君夕卿在盛世美顏之下充斥出纖塵不染與靈動,像剛下凡的仙子。
“哇,卿卿,你真的太美了。”
君夕卿莞爾,“謝謝姐姐。”
“君小姐,訂婚party馬上就開始了,戴上面紗吧。”女傭將一塊白紗遞了過來。
君夕卿戴在了小臉上。
“卿卿,你現在還沒有以真面目示人,不知道多少人看了你這張臉會動邪念,所以你只能先戴著面紗,這面紗一旦戴上了,只有你未來的老公能摘下了。”唐沫兒眨著眼捷說道。
太過于美麗的女人,總是會引來爭斗和災難。
君家有小女,養在深閨人未識。
這張纖塵小臉,不知道是福是禍。
她臉上這塊面紗,只有她未來的老公能摘下。
“唐姐姐,你快別笑話我了。”君夕卿嗔了一句,然后看向一個女傭,“我哥回來了么?”
女傭恭敬的答道,“君司令至今未歸。”
君夕卿抿唇,“唐姐姐,林姐姐,你們坐一會兒,我給我哥打個電話。”
“好。”
君夕卿離開了化妝室,走到回廊里,她心里有不好的預感,這幾天Z國西邊地區突然出現了恐怖分子,她哥哥君楚霖帶著武陵鐵騎親自會應戰,至今未歸。
武陵鐵騎是Z國之魂。
副總統曹澤一直覬覦著。
如今Z國局勢混亂,曹澤對總統之位虎視眈眈,她覺得這事有蹊蹺。
她拿出了手機,準備撥打電話。
這時她路過男洗手間,敏感的嗅到了一股血腥味。
流光溢彩的黑眸里迅速閃過了警覺,她伸出小手,推開了洗手間的門。
此時已是黑夜,洗手間里的燈很明亮,洗手間里空無一人。
但君夕卿的目光落在了里面一個暗格里,那里光線昏暗,平靜里透著殺機。
君夕卿生的纖塵不染,比仙子還要動人上三分,但她素來不是靠顏值吃飯,而是靠頭腦。
君家小女,智計天下。
在君叔叔逝世后,她用計讓哥哥君楚霖迅速拿下了武陵鐵騎,并扶植朱青上總統大位,她遵照叔叔遺囑,和朱青訂婚,她有生之年,必然守Z國百年無憂。
她對黑暗和危險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敏銳觸感,輕紗掩面,獨留她一雙剔透的黑眸,那冰雪聰慧讓她整個人美的勾人魂魄。
走進了那道暗格,暗格的門沒有關,她輕輕的推開了。
這時昏暗里有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掌快速的探了過來,一把扣住了她纖細的皓腕。
她整個人被拽了進去。
纖柔的后背摔在了門板上,君夕卿想出聲,但是視線里一黑,一只大掌捂住了她的嘴。
視線里闖入了一張面如冠玉的俊臉。
是他。
君夕卿目光一閃,陸夜冥!
她有很久沒有見到這男人了,現在見了,只覺得他已經俊的讓人不敢再看第二眼。
也許剛才經歷過一番搏斗,細小的汗珠打濕了他額頭的劉海,濕漉的劉海垂下來,遮住了他那雙幽深的鳳眸。
他身上有血腥味,眸底不加掩飾的冷厲殺伐讓他顯得高深莫測,像主宰黑夜的強大君王。
他生的真是俊,見了他,才會發現以前那些美男不過爾爾,他每一分線條輪廓都是畫師精心勾畫出來的,面如冠玉,不過如此。
現在他將她抵在門板上,高大英挺的男人擋去了她所有的光線。
四目相對,她詫異,他平淡而從容。
這時門外傳來了聲音,“你們去那里搜,動作快一點,不能讓他跑了!”
有人在找他!
陸夜冥沒什么表情,他幽深的鳳眸鍍在她的臉上,低聲道,“我松開你,你不許出聲。”
君夕卿迅速點頭,為了表示無辜,她還眨了眨羽捷。
陸夜冥緩緩松開了手。
君夕卿一把將他推開,流光溢彩的黑眸里綻放出銳光,她大聲開口道,“來人!”
外面迅速有動靜,“有聲音!好像在洗手間里!快進去!”
有人進了洗手間。
被發現了,陸夜冥倒也不急,他緩緩勾起薄唇,多了幾分興致。
好一個君夕卿!
她還跟以前一樣,真會給他驚喜!
他伸出大掌扣住她的皓腕,再次將她扯了回來。
君夕卿纖柔的美背又撞上了門板,還沒有反應,他伸手,直接扯開了她臉上的面紗。
她覺得臉上一涼,這個只能給未來老公揭開的面紗竟然被他給扯了?
“西王爵,你干什么,放開我!”
“惹了禍就想跑,恩?”
外面的人已經沖了進來,他們看著眼前的暗格,里面好像有男人和女人的聲音,一看就很曖昧。
“去別的地方找一找!”
“是!”
那些黑衣人迅速退了出去。
……
暗格里。
君夕卿一張纖塵小臉因為羞惱的憤意而染上了暈紅,像抹的醉人的胭脂。
她抬起左手,一巴掌甩在了他的俊臉上。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徹耳畔,陸夜冥被打偏了半張俊臉。
他沒什么表情,舌尖頂著被打的俊臉,輕輕掀起英俊的眼瞼看了她一眼。
她是第一個。
第一個打他的女人。
他幽深的鳳眸變得半明半暗,他松開了她。
一得脫,君夕卿迅速跳開了幾步。
“下-流!”她罵了他一句。
陸夜冥挑了一下英氣的劍眉,嗓音沙啞的開口,“出去!”
出去。
簡單的兩個字,簡單而霸道。
“西王爵,這里是Z國,可不是A國,在這里,我是主,你是客,說說吧,你這一身的血哪里弄來的,你在我的地盤上蓄意滋事?”君夕卿挑著柳葉眉看他。
她和這男人交手過兩次,這男人城府極深,詭計多端,她可吃過大虧。
他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夜行衣上沾了一些血,但是他身上沒傷,血跡是別人的。
她狐疑的打量著他。
陸夜冥盯著她,“真不出去?”
“不!”
陸夜冥伸出長腿踢上門,男人腿太長,踢門的動作帶出一股遒勁凌厲的腿風,反鎖上門,“君小姐,我被下藥了,你留下是要做我的解藥?”
什么?
這個變-態!
君夕卿一把將他推開,手腳并用的爬起來,打開暗格的門,跑了出去。
……
君夕卿跑回了化妝間,她大口大口的喘息,抬眸一看,鏡面里的自己雙頰暈紅,那水靈靈的黑眸溢著潺潺秋水,真是明媚灼人。
想起剛才看到的那一幕,她就迅速的閉上眼。
因為羞憤,她兩只小手都捏成了粉拳。
這時門外響起了女傭的聲音,“總統。”
“卿卿在里面么?”
“回總統,在的。”
朱哥哥來了!
君夕卿迅速戴上了面紗,腦海里又響起剛才在暗格里,陸夜冥那一聲“豬哥哥”,她就更氣。
這時化妝間的門被推開,朱青走了進來。
朱青是朱家的世子,青年才俊,無論外表還是人品都是佼佼者,君莫生的眼光向來不會錯的。
“卿卿,你準備好了么,party要開始了。”
“朱哥哥,我好了。”
朱青握住了君夕卿的小手,“卿卿,別人都知君叔叔逝世前為我們訂下了婚約,但是他們都不知道這是一場假婚約,現在副總統雷澤虎視眈眈,只有君家和朱家結成最強固的聯姻才可以,等將雷澤扳倒,你依然是自由身,可以尋找自己喜歡的男孩子。”
君夕卿莞爾,“朱哥哥,我沒有喜歡的男孩子,書里說的喜歡,我并不懂。”
朱青揉了揉君夕卿的長發,“喜歡其實很簡單,看見他,你會怦然心動。”
怦然心動。
心動是愛情的開始。
君夕卿伸出小手按住了自己心房的位置,似懂非懂,她抬眸看著遠方,“也許以后我會喜歡上一個男孩子,但是,我最喜歡的,還是Z國這一片凈土,我會用我的生命來守護它。”
朱青面色很溫柔,他不知道,不久之后,她就喜歡上了一個男孩子。
他同樣不知道,在不久的將來,面對著這兩種喜歡,她會如何抉擇。
君夕卿生來就是不同的,無關她的美貌和智計。
……
party上。
主持人開口道,“各位貴賓,現在我宣布訂婚宴正式開始了,下面就有請總統和他的未婚妻君三小姐登場。”
大廳里響起了悠揚的音樂聲,所有人都停止了交談,那目光“刷刷”的向上看了去。
他們都沒有見過君三小姐。
君家有三女,個個鐘靈毓秀,唯獨這位君三小姐一直披著神秘的面紗,養在深閨里。
今天他們終于可以一睹芳容了。
這時白玉雕砌的臺階上緩緩下來了兩道身影,朱青牽著君夕卿的小手下來了。
君夕卿一襲白裙,那逶迤在地的白紗從臺階上拖曳而下,烏黑的秀發如同綢緞,一雙水靈靈的黑眸流光溢彩,只可惜,她遮著白紗,看不清她的小臉。
不過光看這少女身段,纖塵不染的氣韻,就引起了一陣抽吸。
---君小姐為什么要遮著面紗?
---好想將她臉上的面紗給揭下來啊。
朱青牽著君夕卿下來了,所有人都在道賀,“總統大人,君小姐,恭喜你們了。”
“君小姐,以后你就是總統夫人了。”
君夕卿低眸淺笑,小聲道謝,她從小被君莫生培養,受著最上等的禮儀教育,什么場合都可以做到優雅從容。
她和朱青站在一起,還真是男才女貌,十分般配。
“總統大人,吉時已到,可以交換訂婚戒了。”有人小聲提醒道。
一旦戴上婚戒,君夕卿就是朱青的未婚妻了。
朱青紳士的問向君夕卿,“卿卿,可以開始了么?”
君夕卿剛想點頭,這時“轟”一聲,大廳的門被一把推開,外面有一股冷冽的寒風侵襲了進來,然后一道高大英挺的身軀強勢的闖入了人們的視線。
陸夜冥來了。
君夕卿側眸去看,陸夜冥穿了一件手工版的白色襯衫,外面合體的黑色西裝,上等的衣料被熨燙的沒有絲毫褶皺,他信步從紅毯上走了過來,渾身散發著居高臨下的優雅倨貴還有不近人情的疏離淡漠。
他一出場,全場噤聲,猶如君王降臨。
---天哪,是西王爵!
---真的是西王爵,我等了一整天,他終于出場了!
---怎么這么帥,扶住我,我要暈了!
身后的名門淑媛們都開始躁動,她們的雙眼已經冒粉紅泡泡了。
君夕卿挑眉,西王爵陸夜冥現在已經是皇權的代名詞。
銀面王玄影雖然與他起名,但是玄影為人陰郁森寒,不如這西王爵,舉手投足散發的從容氣度,帝王氣場,這些年,他入了多少女人的閨夢?
這一年他的西行宮一直在為他選妃,各地美女紛至沓來,但是他至今沒有公布王妃人選。
他的行宮里一個女人都沒有,私生活無比干凈,而銀面王的行宮里早已經美妾成群了。
君夕卿看了陸夜冥一眼,他動作還真快,已經換下了剛才的夜行衣了。
這時陸夜冥踏著沉穩炫目的腳步走了過來,走到了燈火璀璨處,“很抱歉,我來遲了,祝朱總統和君小姐訂婚快樂,這是我送君小姐的訂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