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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詩妤心頭一跳,她看著櫥窗里的鳳冠霞帔,清麗的眉眼里溢出了柔軟。
他的心思,她自然是知道的。
從她決定邁開那一步,走到他的身邊時,她就決定敞開心扉,和他心意相通。
秋瓷瓷漂亮的小臉已經氣歪了,嫉妒歪了,少堡主雖然宣布了和她的婚期,但是這半個月里除了在商場那一次,她根本就見不到少堡主。
她哪里有新娘子的樣子,沒有嫁衣沒有婚信,她簡直就是一個閑人。
現在整個墨西哥都傳遍了,說少堡主根本就不想娶她,這不過是一場笑話。
大家雖然表面在夸獎她巴結她,但是背后都對她指指點點。
現在這個嫁衣她根本就穿不上,而是按照林詩妤的尺寸量身定制的,少堡主的心思猜都能猜出來了。
“你們不要做夢了,少堡主要娶的人是我!”秋瓷瓷捏著拳頭氣憤道。
唐沫兒挑了一下精致的柳葉眉,“你想嫁,做夢吧。”
“你!”秋瓷瓷氣的要吐血,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她撈起袖子就往林詩妤那里沖了過去,“你這個狐貍精,上次在商場里我就好好教訓你一頓了!你們還愣著干什么,上次保鏢怎么扇你們耳光的,現在你們給我往死里扇她們!”
那幾個閨蜜迅速被秋瓷瓷給煽動了,彼此對了一個眼神,都涌了上去。
“你們這兩個喜歡勾引男人的小賤人,本來我們墨西哥名媛圈很好很安靜的,但是你們一來就將圈里的水給攪渾了,現在我們要打的你們哭著回家找媽媽!”
這是要干架了!
唐沫兒目光一閃,精致的柳葉眉里溢出了清冽的冷光,“詩妤,怕不怕,我們兩個人,她們四個人,要以一敵二了。”
林詩妤將手機放在了柜臺上,輕輕的勾起了紅唇,“打架,我們還帶怕的?”
姐妹倆相視一笑。
十分鐘后,里面傳來了一片鬼哭狼嚎,“別打了,好疼啊…我們認輸了,快放開我們,別打了…”
秋瓷瓷等四人都摔在了地上,她們臉上精致的妝容都花了,渾身掛彩,大哭不已。
林詩妤用力的扯著秋瓷瓷的長發,“真是巧了,上次不只你想教訓我,我也很想好好教訓你。”
“…”
唐沫兒騎在一個名媛身上,“敢欺負我們姐妹倆,就讓你們知道知道究竟是誰哭著回家找媽媽!”
“…”
秋瓷瓷突然大叫起來,“快來人啊,救命,救命!”
秋瓷瓷是秋家的千金,出行都是有保鏢的,她的保鏢就守在外面的樓梯口處。
她這一叫,幾個黑衣保鏢迅速趕了過來。
但是才跑了一步,一只小手突然探了過來,一把扣住了保鏢的肩膀,往后一扯,一個保鏢直接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接著那幾個保鏢也被丟下了樓梯。
下面是宴會廳,西裝革履和穿著長裙的紳士淑女們都拿著紅酒杯在談笑風生,無比優雅,這一突變嚇得有人尖叫了起來,啊!
宴會廳迅速鬧成了一團。
---這是怎么了,怎么有人滾下樓梯了?
---樓上是什么聲音,我好像聽見有人在哭。
此時的傅青倫和顧墨寒正站在燈火璀璨的大廳中央,應酬貴賓,兩個人高大挺拔,優雅清貴,已然是全場矚目的焦點。
“史密森先生,顧總,幸會幸會。”迪利亞笑道。
這個迪利亞雖然是一個毒販子,但是他表面的身份還是國際大亨,所有人都會給他幾分薄面。
傅青倫勾著薄唇淡淡的點了一下頭。
顧墨寒抿了一口手里的紅酒,然后看向大廳那個角落里,那里佇立著一道高大健壯的身軀,隱在黑暗里,但是讓人難以忽略。
“迪利亞先生,那位是你的人?”顧墨寒問。
迪利亞點頭,“對,我司機,歲數有點大了,右腿還是瘸的,不過人很壯,沉默又勤快,很老實。”
聽著這話,顧墨寒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看了傅青倫一眼,傅青倫跟他對視了一眼。
那是陸巖。
陸巖已經接近迪利亞了。
此行都來了墨西哥。
這時耳畔就傳來了吵雜聲,樓梯那里有動靜。
發生什么事了?
作為古丁堡的主人,傅青倫迅速放下了紅酒杯踏著沉穩的步伐走了過去。
樓梯下面幾個保鏢扶著自己的腰,明顯摔的不輕,樓梯上站著一道纖柔曼妙的身影。
是安安。
安安今天穿了一件一字肩的黑色絲綢裙,光滑的絲綢布料勾勒出了她毫無缺點的身材曲線,裙擺微微墜在地上,她身姿慵懶的倚靠在墻壁上,守著樓梯,側顏纖塵而清冷。
“少爺,”這時管家匆匆的跑了過來,狂抹冷汗,“少爺,不好了!樓上幾個女人在打架,把房間里的東西都給砸了!”
什么?
傅青倫英俊的五官瞬間一沉,他當即側眸看向了顧墨寒。
顧墨寒幽冷的狹眸正落在安安身上,安安守著樓梯不讓人上去,里面打架的人還用猜么?
真是胡鬧!
這時“嗒”一聲,房門打開了,秋瓷瓷和其他幾個淑媛哭著跑下了樓梯。
秋瓷瓷一把撲進了自己爸媽的懷抱,“爹地媽咪,有人打我!”
傅青倫和顧墨寒掀著眼皮看了一眼,秋瓷瓷那叫一個慘,衣服被扯壞了,漂亮的小臉上還被劃出了幾道小血痕。
秋瓷瓷是墨西哥的名媛之首,她被打了,所有人都一驚---
“天哪,是誰打了秋小姐?”
“看秋小姐的樣子,這下手夠狠的啊。”
“少堡主,這可是你的地盤,竟然有人敢在你的地盤上動手,你一定要嚴懲兇手!”…
大家都議論紛紛,將矛頭指向了打人的人。
這時樓上又多了兩道纖柔曼妙的身影,唐沫兒和林詩妤出來了。
兩個人和安安站在了一起,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全場。
“少堡主,兇手出來了,你一定要好好懲罰她們!”
“這不是帝都三姝么?這帝都三姝竟然跑來單挑墨西哥整個名媛圈,真是大膽!”
顧墨寒和傅青倫站在樓下看著樓上那三個女人,“…”
“少堡主,這件事你怎么處理?”
“顧總,難道你的太太就可以隨便打人么?”…
顧墨寒和傅青倫被圍攻了。
唐沫兒,林詩妤和顧安安站在樓上,她們解決了這些人那是毫發未傷,意氣風發。
顧安安全程都沒有說話,她的目光淡淡的逡巡著樓下這些人,然后落在了那個黑暗的角落里,陸巖身上。
在茫茫人海里,她一眼就能認出他。
那里光線很暗,看不清陸巖的臉,但是他雙手抄褲兜里,那目光也落在了安安的身上。
同時,迪利亞的目光也落在了顧安安的身上,他暗自搓了一下掌心,眼里露出了貪婪猥瑣的光芒,好美的女孩啊。
被圍攻了,顧墨寒英俊的面色波瀾不驚,但是他蹙了一下英氣的眉心,目光鎖定在唐沫兒那張巴掌大的小臉上,他出聲道,“下來!”
簡單的兩個字,干脆霸道。
帶著嚴厲的訓斥。
雖然顧墨寒很寵唐沫兒,但是唐沫兒骨子里還是很敬畏這男人的,很怕他發脾氣生氣。
顧墨寒和傅青倫其實是兩種不同類型的男人,傅青倫是骨血里流淌著貴族的紳士,而顧墨寒大男子主義,他是天生的王者,喜歡領導和掠奪。
唐沫兒沒出息的一慫,迅速下了樓。
---顧總,你可要好好管管顧太太。
---顧太太,你將秋小姐打成這樣,看到顧總的面子上,你向秋小姐道個歉就行了。
頂著這一眾議論聲,唐沫兒下了樓梯。
這時顧墨寒走了過來,他伸出骨節分明的大掌握住了她軟若無骨的小手,直接將她扯入了自己的懷里。
“知錯了?”他沉聲問。
唐沫兒抬著盈亮的澄眸看向他英俊的面容,然后用力的點了點頭,“知錯了。”
“錯在哪里?”他像是一個爸爸訓斥著自己的女兒。
唐沫兒柔媚的小臉一紅,覺得很沒有面子,她嘟了嘟紅唇,“她們先打我和詩妤的,我和詩妤頂多算是正常防衛,防衛過度,我沒覺得自己錯了,但是你說我錯了,我就錯了。”
“還敢頂嘴?”顧墨寒抬手,作勢就要打她。
啊!
唐沫兒驚呼一聲,迅速伸出兩只小手護住了自己的腦袋。
大廳的吃瓜群眾:顧總,說好的訓妻呢?我們有什么錯,被塞一嘴狗糧?
臆想的疼痛沒有落下來,唐沫兒偷偷的抬眸瞄著顧墨寒,男人站在她的面前,逆光而戰,他鍍的金光就像是剖塑一樣,英俊的令人發指。
伸出大掌將她護著的兩只小手拿了下來,顧墨寒抿了一下薄唇,低沉磁性的嗓音里溢出了無奈和哄寵,“你的錯不在于別人打你,你防衛過度,我顧墨寒的太太,你沒將她打至殘疾那是你手太軟。”
“你的錯在于,下次別人再敢欺負你的時候,你不要親自上場,都交給我,我會讓她直接消失,明白么?”
唐沫兒雙眼一亮,原來顧先生不是怪她啊,她的心里頓時像抹了蜜糖一般的甜。
周圍的吃瓜群眾,…
什么叫強權,這就是。
什么叫護妻狂魔,這就是。
顧先生膩害了,身高兩米八。
秋瓷瓷已經驚呆了,不會說話了,她被林詩妤氣到了就算了,現在這個唐沫兒竟然也來刺激她。
“爹地,我臉好疼啊。”秋瓷瓷迅速拽住了自家爹地的衣袖,不依不饒。
秋總雖然護女,但是也不糊涂,顧墨寒是什么人,帝都第一資本財閥,還護妻護成這樣,誰敢惹?
再說人家顧先生的意思很明顯了,樓上是女人的戰場,樓下是男人的戰場,誰敢欺負顧太太,盡管打,把人打死了打殘了老公給兜著。
嘖嘖。
秋總不想招惹上顧墨寒,但是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他看到了傅青倫,“少堡主,今天這一場鬧劇就算了吧,兩天后就是月半,吉時了,到時瓷瓷就要嫁給少堡主了。”
秋瓷瓷迅速心跳加速,對,這才是重點。
她當即含情脈脈的看向了傅青倫。
周圍的吃瓜群眾紛紛道喜---
“少堡主,你和秋小姐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少堡主,提前祝你和秋小姐早生貴子。”…
傅青倫今天穿了一件手工版的黑色西裝,西裝完美的勾勒出了他英挺的肩,精碩的胸膛,他的腰線緊致,后腰的倒三角和翹挺的臀連成一線,難以言喻的迷人魅力。
聽著這些話,他抬起清寒的黑眸,看向了樓梯上的林詩妤,然后勾著薄唇笑道,“各位,兩天后的婚禮會照常進行,但是我的新娘不是秋瓷瓷。”
什么?
全場倒吸一口冷氣。
秋瓷瓷整顆心一沉,如臨地獄,“少堡主,你為什么這么說,難道你想毀壞婚約么?”
傅青倫看了秋瓷瓷一眼,“半個月前在那場party上我說了,誰拿了18的號碼牌,我就娶誰做我的妻子,秋小姐,你拿的18號碼牌是假的。”
管家走了過來,將那個假的號碼牌丟在了地上,上面的18號經過處理,修改的痕跡已經露了出來。
“這是怎么回事?秋小姐,你怎么可以擅自修改號碼牌呢?這是你秋家的門風和教養么?”
大家的指責聲和議論聲都傳了過來。
秋瓷瓷臉色一白,原來…原來少堡主早就知道了!
“少堡主,秋小姐拿的假的號碼牌,那真的號碼牌被誰拿去了?誰才是你真正的新娘?”
真正的新娘?
這時“啪”一聲,大廳的燈全部關掉了,搖曳的紅燭點了起來,傅青倫邁開長腿,緩緩來到了樓梯下面。
他目光繾綣的看著樓梯上的林詩妤,柔軟的嗓音響徹在每一個人的耳邊,“我的新娘,自始至終只有一個人,她讓我一見鐘情,二見傾心,三見,非她不娶。”
“我想,也許我該給她時間讓她好好考慮,但是18年了,我已經等不及。”
“詩詩,我現在走向你,如果你不愿意,還可以走,如果你不走,那就做我的新娘,明晚為我青絲綰發,穿上嫁衣,走過十里洋場,從此陪君醉笑三千場,離殤永不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