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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顧墨寒走過來,安安開口道,“哥,這一次約翰先生原諒了顧氏的疏忽,你可要好好謝謝沫兒。”
顧墨寒那雙幽深的狹眸停在了唐沫兒這張柔媚動人的小臉上,昨晚的事情歷歷在目,他繃著俊臉,僵硬而矜貴的點了一下頭,“唐小姐,謝謝你。”
唐沫兒勾起嬌美的菱唇,“不用謝,顧總,這下你可以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到你們顧氏實習了么?”
“當然可以,像唐小姐這樣的人才,顧氏求之不得。”
……
另一邊,陸瑾文和約翰先生在一邊聊天,這時林璇茵走了過去,她優雅笑道,“約翰先生,今晚您要多喝幾杯。”
約翰先生看向林璇茵,驚嘆道,“璇璣,竟然是你?”
被當成了林璇璣,林璇茵迅速看了陸瑾文一眼,今天陸瑾文穿了一件黑色襯衫,這種黑色特別適合他,完美襯托出了他內斂,神秘而強大的氣場,男人英俊如刀刻的面容鍍在璀璨的燈光里,一時令人炫目。
陸瑾文單手擦褲兜里,單手拿著一杯紅酒,他看著林璇茵,目光柔和。
“約翰先生,我不是璇璣。”林璇茵解釋。
約翰先生不信,“陸先生,璇璣的病還沒有治好么,她現在還會發瘋?”
此話一落,林璇茵目光一變,因為,林璇璣曾經瘋過一段時間。
生下唐沫兒的一年里,林璇璣又懷孕了,但是她意外流產了,流產后,林璇璣就瘋了。
陸瑾文的面上沒有什么表情變化,他抬起輪廓分明的大掌,將紅酒杯遞到自己的唇邊優雅的抿了一口,然后他淡淡的應道,“已經好了。”
約翰先生知道這是一段不愉快的經歷,所以他轉移了話題,“璇璣,我真為你高興,你那么喜歡陸先生,曾經設計出了唯一的鉆戒唯一之戒,目的就是向陸先生求婚的,現在你們結婚了,還有沫兒這么好的女兒,真是太棒了。”
林璇茵嘴角邊的笑容僵硬了,任何女人都不喜歡被認錯,被當成替身,尤其是她。
從出生開始,她就一直籠罩在林璇璣的光環下,被不停的認錯。
唯一之戒。
世人都知道林璇璣設計珠寶鉆石,留下了很多薈萃經典,但是鉆戒,她就設計了一枚。
這枚唯一之戒她是為自己設計的,是為了向陸瑾文求婚的。
林璇茵悄悄的將目光投向陸瑾文,約翰先生還在說些什么,陸瑾文淡淡的聽著,杯里的紅酒喝完了,他倒了一杯又一杯…
……
樓上,主臥房間里。
陸瑾文喝醉了,林璇茵將他扶了進來,兩個人來到床邊,林璇茵將他輕輕的放在了大床上。
這時男人用力的一扯,林璇茵落在了男人寬闊的胸膛里。
陸瑾文伸出大掌捧住了她的小臉。
無比親密的姿勢。
房間里開了一盞昏黃的燈光,陸瑾文那雙幽深的鳳眸落在了林璇茵這張美麗動人的臉上,粗糲的指腹撫摸上她每一處五官,輕輕的摩挲著,帶著迷戀和疼惜。
他喝了很多酒,已經醉了,但是他那雙鳳眸十分晴明,沒有透出半分醉意。
他這樣迷戀疼惜的看著她,她伸手握上了男人的大掌,柔聲道,“瑾文,你醉了?”
“我沒有醉。”陸瑾文斂著俊眉,輕輕的吻上了她的額頭。
林璇茵心里涌上一股蜜意,這樣的親昵比任何動作都來的繾綣纏綿,“瑾文,你今天怎么了?”
“噓,別說話,想你了…我想你了寶貝兒…”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在這樣的深夜里徐徐灌入林璇茵的耳膜,林璇茵蒼白的臉上溢出一層酡紅,認識這么多年,他第一次叫她…寶貝兒。
他的一聲“寶貝兒”能將人的心給疼化,這樣帝王般的男人其實最會疼女人。
他疼一個女人,能給她傾城寵愛。
“瑾文,你在跟誰說話,我是誰?”
陸瑾文看著她,細碎的劉海遮了下來,遮住了他那雙鳳眸,他的眸底露出了醉酒的迷離,勾起薄唇,他低低笑道,“璇璣,你是璇璣啊…”
林璇璣。
這個名字在林璇茵的耳邊炸開了,剛才她就發覺了不對勁,陸瑾文從來沒有對過她,他將她當成了林璇璣。
他所有的吻,他那聲“寶貝兒”,他今晚的醉酒,都是因為林璇璣。
他說,想你了,我想你了…
這么多年,原來,他一直在想她。
林璇茵眼眶一熱,滾燙的淚水就砸落了下來,她側過了臉,不去看他。
她哭了。
女人哭了。
陸瑾文醉意惺忪的鳳眸里一滯,然后他迅速俯身用薄唇吻去了她臉上的淚珠,“怎么哭了?是不是我沒有答應你的求婚,恩?”
他的記憶倒退了很多年前,一道紅衣站在他的面前,林璇璣攤開了自己柔白的小手心,“給你。”
“什么?”他看著她手心里的那枚鉆戒。
“陸先生,你上輩子大概是拯救了銀河系,讓我對你一見鐘情,我今年年芳21,身體健康,貌美如花,事業小成,今天要向你求婚,陸先生,你就從了我吧,以后我會對你負責的,你的幸福,我來給。”
女人跟他求婚的時候,燦爛如春花。
在她希翼的目光里,他伸出修長的手指將她柔軟手心里的那枚唯一之戒撿了起來,然后…丟在了地上。
林璇茵不愿意被當成替身,這是對她莫大的殘忍和羞辱,她伸出兩只手去推陸瑾文,“瑾文,我是林璇茵,不是妹妹璇璣,你醉了。”
陸瑾文那雙幽深的鳳眸瞬間沉了下來,他的唇角勾出一抹惡魔之笑,“好久沒綁你了,是不是開始懷念了?”
林璇茵的臉色變得煞白,她以為只要自己蒙住了眼睛,就可以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林璇茵擦干了眼淚,她勾起一抹笑意,那今晚她就做璇璣的替身吧。
只要成為他的女人就行。
“瑾文,我愛你。”她深情的告白。
陸瑾文那雙幽深的鳳眸越發的迷醉。
下一秒他眸里那層迷醉的酒氣迅速散去了,他那雙鳳眸恢復了清朗,林璇茵的面容在他視線里放大。
輪廓分明的大掌按住了林璇茵的肩膀,他將她推開了。
“瑾文,你怎么了?剛才你不是要我的么?你曾經說過,會給我一切,今晚我要你!”
陸瑾文那雙幽深的鳳眸深不見底,他面上的表情也依舊柔和,他看著她,淡淡的掀動薄唇,“璇茵,我說過會給你一切,但是除了兩樣東西不能給,你是不是忘了?”
林璇茵倒吸一口冷氣,她怎么會忘?
她沒有忘。
她永遠不會忘。
這世上有兩樣東西,他不會給她。
陸瑾文平靜的將她推開,起身下床,“我去沖個澡。”
男人進了沐浴間,沐浴間的門“啪”一聲關上了,林璇茵坐在床邊,捏緊了自己的拳。
……
樓下party。
林詩妤和安安都走了,唐沫兒一個人走到了外面的草坪上,這時她聽見兩個女傭在偷偷的聊天---
“剛才你聽到沒有,約翰先生說璇璣夫人曾經瘋過。”
“是的,璇璣夫人瘋了整整兩年,那兩年很多人都說要將璇璣夫人送進精神病院呢。”
“璇璣夫人為什么瘋了的?”
“璇璣夫人生下了大小姐,一年后很快就懷孕了,但是懷孕三個月的時候,璇璣夫人突然流產了,流下了一個已經成型的男嬰。”
“什么?為什么會突然流產呢?”
“我偷偷告訴你,這不是意外,而是人為的,璇璣夫人流產之前吃了一個女傭送來的甜點,那個女傭是…璇茵夫人身邊的一等丫鬟。”
“天哪,你是說…璇茵夫人害璇璣夫人流產的?”
“對啊,已經證據確鑿,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是璇茵夫人干的,那天璇璣夫人還在坐月子,她突然拿了一把刀沖來找璇茵夫人算賬,想刺璇茵夫人一刀,你猜后來怎么著了?”
“怎么著了?”
“陸先生從外面趕了回來,他替璇茵夫人擋了一刀。”
“天哪,陸先生對璇茵夫人真是真愛。”
“對啊,璇璣夫人的刀子刺入了陸先生的胸膛里,陸先生自己單手將刀拔了出來,丟在地上,然后反手就給了璇璣夫人一巴掌。“
“陸先生打過璇璣夫人?”
“對,而且流產的事情就那樣不了了之了,璇茵夫人依舊是夫人,只不過那個女傭消失了,其實就是一個替死鬼,陸先生做做樣子的罷了,后來璇璣夫人就瘋了,她經常聽到嬰兒的啼哭聲,說身邊有鬼,這一瘋就瘋了兩年。”
“陸先生真的是…大小姐!”
這時兩個女傭看到了唐沫兒,她們嚇得眼神閃躲。
但是還沒有結束,她們又看到一道高大英挺的身影出現了,陸瑾文來了。
“先生。”
陸瑾文鋒利的眼風不動聲色的掃了那兩個女傭一眼,掀動薄唇,“下去吧。”
“是。先生。”兩個女傭飛一般的跑了。
陸瑾文拔開長腿來到了唐沫兒的身邊,女孩一張柔媚的小臉變得慘白,白的像一張紙,他將手里的大衣披在了她瑩潤的香肩上,“沫兒,外面天冷,把衣服穿上吧。”
“啪”一聲,唐沫兒用力的拍了一下他的手面,大衣掉落在了草坪上,唐沫兒向后退了好幾步,盯著男人,“你別碰我!”
陸瑾文看著唐沫兒,女孩一雙干凈剔透的澄眸里滿是戒備,敵意,排斥和憎恨,她的眼眶也變得紅紅的,里面已經蓄積了一汪要掉不掉的眼淚。
寒冷的冷風將他身上的襯衫吹得汩汩作響,他看著唐沫兒這雙眼睛,跟她媽媽的一模一樣。
那天,他給了她一巴掌,她還穿著醫院的病號服,寬大的病號服遮住了她消瘦的身體,那一巴掌直接將她打翻在地上了,嘴角沁出了淡淡的血跡,她抬眸看著他。
當時她的眼眶很紅很紅,她坐在地毯上看著他,那樣的憎惡和仇恨。
也許這一生,她從來沒有像這樣恨過一個人。
她將指甲掐入自己的手心里,直到將自己的手心掐爛了。
陸瑾文斂了一下俊眉,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沫兒,這個給你,這是你媽媽留下的設計手稿圖,現在交給你。”
他將一個小本子遞給了唐沫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