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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夜霖拽緊了那個醫(yī)生的衣服,“什么意思,誰留下的話,為什么找不到人,人到哪里去了?”
醫(yī)生嚇得冷汗涔涔,“先生,請你先冷靜一下,具體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夏小姐已經(jīng)出院了,她被人接走了。”
她被人接走了。
她不見了。
顧夜霖在來的路上已經(jīng)想象出了無數(shù)種的可能性,她怨他,恨他,罵他,打他都可以,但是絕對不可以像現(xiàn)在這樣突然從他的生命里消失,他從來沒有想過她會消失。
“總裁。”
這時私人秘書趕來了,“總裁,你先冷靜一下,我查過了,夏總真的被人接走了。”
顧夜霖緩緩松開了那個醫(yī)生,他伸手抹了一把俊臉,努力的讓自己的理智先回攏,誰帶走了夏小蝶,這個不難想,顧夜霖心中已經(jīng)有了答案。
顧夜霖來到了窗前,然后拿出手機(jī)撥出了一個電話號碼,那端的電話很快就接通了,蘇懿清冽的嗓音傳遞了過來,“顧總,你好。”
顧夜霖抿著薄唇,“蘇懿,我們之間不需要說什么客套話,夏小蝶呢,你把她帶到哪里去了?”
蘇懿勾唇,“顧總,你錯了,小蝶是一個人,她是自由的,她想去哪里,自然就在哪里,這個跟我沒有多大關(guān)系。”
顧夜霖非常不喜歡蘇懿這個人,蘇懿出身高貴,又是一個天賦之才,如果他沒有命里被咒活不過25歲那他一生都會是完美的,一個清冷而俊美的才子,性子也淡漠疏離,可是就是他在他和夏小蝶分開的這段時間趁虛而入的,所以在顧夜霖眼里,蘇懿就是一個突然闖入的第三者。
“蘇懿,收起你哄騙女生的那一套,不要跟我搞什么玄乎,她是被你帶走的,我問你她現(xiàn)在在哪里?”顧夜霖咬牙問道。
蘇懿默了幾秒,然后幽幽道,“顧夜霖,你看,我們根本就談不過三句,我已經(jīng)說了,小蝶是自由的,我不會將任何想法強(qiáng)加在她的身上,如果她想見你,如果她想回到你的身邊,我只會尊重她,支持她,可是你卻認(rèn)為我在騙你,你心里認(rèn)定我是趁火打劫將小蝶帶離了你的身邊,你認(rèn)為我是一個強(qiáng)盜。”
“顧夜霖,我跟你不一樣,同樣,你跟小蝶也是兩個世界的人,帝國太子爺對所有的世家妹妹都寵愛有加,紳士優(yōu)雅迷人,簡直完美的無懈可擊,但是唯獨對自己的愛人,你不知道如何去愛。”
“你跟小蝶分手是必然的結(jié)局,她跟你在一起真的太累了。”
“你想要跟誰結(jié)婚,想要去救誰,總有你的萬般理由,任誰都沒有權(quán)利指責(zé)你半分,但是對于有些人,你來晚了一步,就沒有再來的必要了,小蝶一直在等你,現(xiàn)在她等不下去了。”
“顧夜霖,后會有期。”
那端的蘇懿直接將電話給掛斷了。
聽著那端傳來的“嘟嘟”忙音,顧夜霖恨不得將手機(jī)給砸掉,但是他拼命的忍住了。
“總裁。”私人秘書上前。
顧夜霖掀了掀薄唇,冷聲吩咐道,“派人將蘇懿給我盯死了,現(xiàn)在只有蘇懿知道她的下落,我一定要找到她!”
“是。”私人秘書點頭。
顧夜霖側(cè)眸,幽紅的狹眸看向了那個醫(yī)生,“孩子呢?”
夏小蝶走了,她是不是將孩子也帶走了?
醫(yī)生已經(jīng)怕了顧夜霖,現(xiàn)在提到孩子,醫(yī)生雙腿一軟,差點就跪了,“先…先生,那個孩子…那個孩子…”
顧夜霖拔開長腿,箭步來到了醫(yī)生的面前,他冷鶩陰沉的看著醫(yī)生,但眸底又閃爍著幾許溫柔,“她生了兒子還是女兒?”
“先生,夏小姐生了…女兒。”
女兒?
竟然真的是女兒!
顧夜霖一雙幽紅的狹眸瞬間閃亮了起來,她生了女兒,她竟然真的給他生了一個女兒。
那天晚上他和她在青蘿別墅里討論過兒子女兒的事情,她說她想要一個女兒,其實他都可以的,只要是她生的,兒子女兒他都喜歡,但是他私心也想要女兒多一點點,女兒肯定會像她,像自己的媽咪。
顧夜霖勾起了薄唇,他拉住了醫(yī)生,“我女兒呢?我女兒是不是被帶走了?我現(xiàn)在就要見我女兒!”
“先…先生,請你冷靜一點,孩子…孩子已經(jīng)…”醫(yī)生吞吞吐吐的不敢說。
一邊的私人秘書看著顧夜霖,男人一身的陰霾戾氣,但是得知自己有了女兒后他又溢出了初為人父的光彩和喜悅,究竟要怎么告訴他?
私人秘書看著醫(yī)生,“你先下去吧。”
“是是。”醫(yī)生如臨大赦一溜煙的逃跑了。
“總裁,”私人秘書看向顧夜霖,“我接下來要告訴你一個很不幸的消息,夏小姐是生了一個女兒,但是這個孩子在出生的那一刻已經(jīng)…沒有了呼吸。”
什么?
顧夜霖的腦袋“轟”一聲炸開了,唇角的柔軟弧線就這么猝不及防的僵滯住,他完全不能理解私人秘書那一開一合的嘴巴里在說些什么。
“總裁,夏小姐被送進(jìn)來的時候大出血,血止住后堅強(qiáng)的生下了女兒,可是這個女兒沒有了呼吸,夏小姐接受不了一度崩潰,然后引發(fā)了血崩,再然后,夏小姐就消失了。”
顧夜霖在喘息,大口大口的呼吸,心臟那里好像被撕扯成了兩半,痛斥心扉,蘇懿說他來晚了,原來他真的來的太晚,對她是,對女兒也是,對于這對母女,在她們最難熬最黑暗最冰冷的時候,他甚至都不在她們的身邊。
他不知道她們母女曾經(jīng)遭遇過什么,他甚至不知道血崩后的她怎么樣了,有沒有生命危險?
他也永遠(yuǎn)不會知道,失去女兒的她怎么樣的疼過,曾經(jīng)將女兒那么冰冷的身體抱在懷里的她,她以后的人生里該如何進(jìn)行一場永久的自愈?
她或許,永遠(yuǎn)都不會好了。
可是這些他都不會知道了,因為她走了。
“孩子呢?我女兒呢?”顧夜霖問。
顧夜霖終于見到了自己的女兒,兩斤多的小嬰兒裹在松軟的毛毯里,靜靜的躺在自己的小嬰兒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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