秤砣水鬼尖叫著。
發癲般的繞著趙九庭的尸體打轉。
它不敢相信!
眼前的尸體渾身發紫,竟然已經尸變成了僵尸。
才七啊!
‘你是怎么做到的!’
‘這不可能!’
‘幻覺!這一定是幻覺!’
秤砣水鬼充滿了嫉妒的情緒,
七前還被它視為弟的死尸,竟然一躍變成了僵尸。
它不能接受這具死尸如此變態!
在這個池塘里,它才是老大!
‘我要淹死你!’
水鬼狂怒,但又無可奈何。
它可以殺人,卻不能殺死一具尸體。
‘嗚嗚嗚,我永遠都不可能打敗你。’
水鬼發出嗚咽聲,委屈的像個孩子。
它漸漸安靜下來,盯著眼前的僵尸陷入思考,也許可以換個思路。
‘多么美妙的肉體!’
‘仿佛是完美無瑕的工藝品。’
‘我們合體吧!’
秤砣水鬼萌生一個大膽的想法,
如果它的鬼魂與這具僵尸融合,會不會變成更恐怖的存在?
而且,
有了身體,它就可以離開這片池塘,到村子里為所欲為。
這是機緣啊!
貪婪的水鬼,越想越興奮!
等不及了!
一道鬼影從秤砣中抽離,滿頭長發猶如水草,漆黑茂密,
撞向趙九庭的尸體。
但是,
一股無形的力量,包裹著趙九庭,排斥水鬼的入侵。
是他頭頂上的養尸符在發揮效果。
養尸符不僅可以防止尸體滋生邪念和惡靈,也可以防止邪靈入侵。
秤砣水鬼從誕生之時,就一直居住在這方池塘中,哪有什么見識,它根本認不得符咒。
‘為什么進不去!’
‘就差一點了。’
‘讓我進去,讓我進去!’
水鬼拼盡了全力,想要突破那一層屏障,
但無論他多么努力,也擠不進去。
咫尺之間的距離,卻好似塹。
‘兄弟,不要抗拒我!’
水鬼還以為是趙九庭的怨念在阻止它,
“我們合二為一,就能變得更恐怖,成為傳中的血尸!”
“我可以幫你復仇,讓那個殺死你的女人不得好死!”
“我答應你,我一定會找到她,狠狠折磨她一百,最后一口一口把她吃掉!”
水鬼試圖服趙九庭,
厲鬼與僵尸融合,那就是血尸。
那可是真正的恐怖存在。
對于普通的水鬼和僵尸來,可以是鯉魚躍龍門,一朝化龍。
水鬼越想越癲狂,失去理智。
拼命往趙九庭身體上撞,想要進入他的尸體,但就是進不去。
趙九庭很有安全福
老婆的養尸符確實強悍,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守護著自己。
這軟飯吃的真香。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趙九庭把剩余的190屬性點,全都加在了靈魂上。
與此同時……
蘇清黎正在廚房里,燒著土灶地鍋,煉制養尸靈液。
柴火噼里啪啦作響,熱浪炙烤著她的嬌嫩皮膚,紅撲頗臉蛋像是熟透的櫻桃,滲出香甜飽滿的汁水。
一滴滴汗珠打濕了耳邊鬢角,順著臉頰劃過優美的脖頸,落入深壑之鄭
身上的輕薄汗衫,已經濕透,緊緊貼著肌膚。
原本就是炎炎夏日,廚房里的溫度已經接近五十度,像是一個大烤爐。
不過一切都是值得的。
水蒸氣從大鐵鍋中汩汩冒出,散發一陣陣奇異的氣味。
這明各種材料的藥性已經融合在一起。
直到一股焦糊味傳出,蘇清黎掀開鍋蓋,
等到蒸汽散開,看到了半透明狀的黑色膠質液體,這就是養尸靈液。
從早上熬煮到傍晚,終于成功了,無論形態還是氣味都和道書上寫的一模一樣。
雖然是最基礎版的養尸靈液,但是也花費了蘇清黎不少心思和錢財,
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防止汗水滴落污染靈液,
她立馬將靈液盛出,放在陶瓷罐中保存。
使用的時候用清水稀釋,給尸體藥浴,或者是從九竅中灌入。
“這半鍋靈液,應該足夠九庭使用,幫助他蛻變為紫僵。”
蘇清黎思考著用法和用量,她也沒經驗,只能摸索著來。
“等到黑,就把養尸靈液帶到池塘。”
蘇清黎擔心白會被村民發現,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選擇晚上去。
但是,
她感應到一陣異樣。
“養尸符有反應?”
蘇清黎有些不安,養尸符是用來保護尸體,防止產生邪靈,以及被邪靈入侵。
趙九庭才死了七,尸體內不可能誕生邪靈。
那就是有邪靈想要侵入他的尸體。
蘇清黎立馬想到了池塘里的那個秤砣水鬼,應該就是它!
但是,它為什么要入侵一具普通的尸體?
蘇清黎有些想不明白,厲鬼侵占一具普通的尸體,并不會死而復生,毫無意義。
除非那尸體,是僵尸。
厲鬼與僵尸結合,倒是能變成非常強大的血尸。
“難道?”
蘇清黎想到了一種不太可能的答案,
“這不可能,九庭才死了七,怎么可能變成僵尸。”
蘇清黎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太過于方夜譚,
她從來沒有見過七就能尸變成僵尸的記載,
而且廢棄池塘并不是等級很高的風水寶穴,不可能帶來那么快的尸變速度。
“也許水鬼只是好奇貪玩,有養尸符保護九庭,它應該很快就會放棄了。”
蘇清黎等了十分鐘,異常感應還是沒有停止,
這明水鬼既沒有突破養尸符的屏障,又不肯放棄入侵趙九庭的尸體。
到底是什么讓它如此堅持?
“不對勁!”
蘇清黎等不及了,她要立馬去池塘查看,
哪怕還沒黑,會被村民看到自己的怪異舉止,她也不想趙九庭的尸體出現意外。
把陶瓷罐放進竹筐里,上面放一塊花布避光,養尸靈液在陽光照射下很容易變質。
背著竹筐,拿著鋤頭,裹著頭巾,
蘇清黎試圖扮演下地干活的村姑,融入這個村子,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一些。
但她的氣質與生俱來,與這個村子格格不入。
一路向北,引來矚目。
“吆!城里來的新娘子這么勤快,結婚七就開始下地干活了。”
“我記得九庭家好像只有一畝地,荒廢好幾年了,滿地野草,她去哪干活?”
“也許是去野地里挖野菜,城里人就好這一口,然無污染。”
老槐樹下坐著的大爺大媽們,討論個沒完。
整個九藜村發生的事情,都逃不出他們的法眼。
“話,你們這幾看到九庭了嗎?”
“沒有,一個星期沒見到他了。”
“這孩子結了婚,怎么連屋都不出了,總不至于累到下不了床。”
“現在的年輕人就這樣,宅!”
“確實,我女兒放假回家,一整個暑假都沒邁出門口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