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份,這一期的大學生,特殊到什么程度呢?
特殊到,他們沒有課本!
是的,沒有課本。
老師說了,課本還在重新編寫當中,等編好印好了,再發。
理論課全憑著老師板書,然后學生們記筆記。??Qúbu.net
老師不停的講,學生不停的記,每節課的信息量都非常大,除了喬之茉這樣開了掛的,其他人跟著相當吃力。
每天上午上完課,下午老師們都還有很多工作忙,學生們就自由活動,自學吧。想要到醫院的,也成啊。都不用非得跟著自己老師,只要帶上校徽,校牌,到附屬醫院,隨便到哪,在邊兒上老老實實的看,別耽誤了人家大夫工作,也沒人說。要是遇上脾氣好的大夫,還能給講解講解。
理論課的知識每天都要花大量的時間消化了,但也都不想錯過實踐的機會,每天都抽點時間去醫院里看看。
喬之茉不怎么去醫院,就是李老師到京城醫院出診的時候,她跟著給打打下手,刷刷臉,總不能一點都不在醫院待著。
其它時間,就回家帶孩子了。
老爺子出了正月,開始頻繁的開會,南疆那邊兒不太平,領導們整天的開會,討論出兵還是不出兵的問題。老爺子是堅定的強硬派,極力支持打,跟保守的一方,天天開會扯皮。
云慕澤也回軍校了。
安紅上班,她爸回老家了,留下她媽幫著看孩子。
云慕涓一直也沒上班,在中辦掛了個職務,一直在休產假。
喬之茉一家子就搬到風燈胡同住。
這邊英子兩姐弟跟仨崽子一起學認字呢。夏明遠以前也是知青,這些基礎的他就能教,白天喬之茉和云慕淮不在的時候,他就幫著教了。
云慕淮三月七號開學。
喬之茉早就把行李給準備好了,被褥都是新做的,里面用了空間里的好棉花,又輕又保暖。日用的就兩個搪瓷盆,兩個熱水瓶,一個鋁飯盒,一個帶蓋的搪瓷水缸,再加一套牙具,一個肥皂盒帶上肥皂,一個香皂盒帶上香皂。兩條毛巾,擦頭擦臉一個,擦腳一個。
再沒別的。
報到的時候,云慕淮說自己去,喬之茉還非不讓,手里拎著網兜裝著的洗漱用品,送男人上大學。
報到完,知道到分在哪個宿舍了,先到宿舍,八個人的宿舍,上下鋪,云慕淮的鋪在靠窗一邊的下鋪。
喬之茉給鋪床,收拾床鋪,他自己去辦其他手續,領書。
哦,對了,云慕淮是被青大建筑系錄取的。
當初在李老師家吃過飯,幾位老師幫著規劃完,他報考的時候,報了機械系,想著再兼修一個經濟系就好。
誰都沒覺得他能考不上。
考完了,也不公布分數,考上考上了,但是因為填了服從調劑,怎么調的也不知道。反正是通知書下來,就是被建筑系錄上了。
那咋辦,錄上了就讀唄。
說好的要學機械和經濟,能放老師鴿子不?
必然不能啊。
學吧。
“這有什么的,早年的老學長,修五個六個專業學分的都有,你才學三個,怎么就不行了?”
劉老師不甘心這學生就這么飛了。非說本科不是機械,研究生也不耽誤考。
兼修的課程,學校可不管課本,也不給安排課程,要學什么,得自己去蹭課聽,沖突的,也得你自己想辦法,或是借別人筆記,還是怎么著。都在個人,反正學校是不管的。
宿舍里八個人,陸續的都到了。
沒有人有家屬送的。都是自己背著行李卷就來了。
剛看到喬之茉在屋里,還都詫異得以為自己走錯屋。學校再沒譜也不能安排男女同寢呀。
知道喬之茉是家屬,也沒人好意思跟她搭話。
幾個人年齡也是參差不齊,大的三十多,小的十六七歲。
好幾個身上還帶著補丁,被褥更是薄得看著都硌人。
但是無一例外的,精神狀態都非常好,人也都處在一種極度的興奮當中。眼睛都是亮的。
這些都是真正的天之驕子,未來絕對的棟梁。人家驕傲,也有驕傲的本錢。
喬之茉把床鋪好,東西都歸置好,云慕淮就回來了。
她也沒再多待,她在,那幾個都太不自在了,她看著都怪難受的。
云慕淮送她出校門。
“喬之茉?云慕淮?你們也考上大學啦?”
路過女生宿舍樓下的時候,被人叫住。
回頭一看,還真認識,是農場的知青,一個叫張紅梅的姑娘。
“聽說你們回京城了,沒想到在學校遇到。你們在哪個系啊?我是數學系的。”
以前不是特別外向的姑娘,這會子健談的很,這就是大學帶給她的自信。
跟女生打交道,云慕淮一般是不會出面的。
喬之茉笑著回,“云慕淮在建筑系,我來送他的,順便見識見識青大的校園是什么樣的,這不是,正要回家呢。”
哦哦哦,張紅梅的腰越發的挺起來,“那你在哪里上班啊?我放假找你玩兒去啊。”
“我還沒上班,在家里帶孩子呢。”
本來也只是點頭之交,真沒必要搞得跟多熟悉似的。
寒暄兩句,就算了。
喬之茉直接回家。
該干嘛干嘛。
云慕淮說是住校,但周末不用在學校住,周末還是可以回家的。
只不過這時候還只休周日一天,沒有雙休日。
喬之茉開學早,知道學校食堂的伙食是個什么樣兒。
便宜是真便宜,味道就是那么回事。云慕淮那嘴,早都讓她給養刁了,哪里吃得慣嘛。
喬之茉就在家里,給熬了果醬,用空間水熬的,兌水喝是個味兒。
周末回家還給做好吃的解饞。
“嗯……這才是人吃的飯啊。”
云慕淮吃了三碗飯,還舍不得放筷子,邊吃邊感慨。把他閨女看得,眼淚汪汪的,把她自己兜里的大白兔奶糖都給她爸爸了,覺得她爸爸太可憐了,餓成這樣。
看他狼吞虎咽的那個樣兒,可把喬之茉給心疼壞了。
想著也別等周末了,周三的時候,她下午沒課,剛好早上英子在菜市場搶到了一點豬下水,都給鹵上了,裝了滿滿的一飯盒,到學校給送去。
“來送飯啊?”
突兀的聲音在身后響起,不用回頭,喬之茉都知道是誰。
張愛華。之前在靠山屯住在她隔壁的知青夫妻的女主人,因為孩子發燒沒給開藥,對她老大的意見,喬老太出事的時候火上澆油過,后來基本老死不相往來的。
她考上京大的事兒,英子在家提過,誰也沒往心里去,考就考唄,跟他們也沒啥關系。
沒想到,人家居然主動打招呼了。
喬之茉頭都沒回,并不想跟這種人說話。
“切,得意什么。大學都考不上,裝什么大瓣蒜?一天到晚的往學校跑,也知道自己是農村人,沒文化,土得掉渣,留不住男人的心吧?呵呵……”
旁邊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懟了她一句:“農村人怎么了,往上數三代,有幾個不是農村人的?你沒在農村待過?你有什么好得瑟的?大學生就了不得了?前后左右看看,哪個不是大學生,切……”
這人的嘴還挺厲害的,喬之茉進這邊校門之前,回頭看了一眼,是個衣著不錯的姑娘。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愛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
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