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做醬也是個挺有技術含量的活兒。
家家都做醬,有的人家做得好吃,有的人家做得就一般。
喬之茉家里的醬,是前一天村里的人送的,好幾家人給送醬,全都放到一個壇子里混著,味道不怎么樣的,把味道還可以的都給帶得不怎么了。
東西不好,手藝再好,其實味道有限。
她也不怎么愛吃。
所以晚上下工的時候,周建軍早早的就把自己的醬和辣椒拿過來,還有一個小壺底兒的油。求著她幫忙炒一炒的時候,喬之茉干脆把自己收到的醬加了一半給炒進去。
油也沒給他省,都放上了。
雖然只有一個壺底兒,但也足夠把干辣椒炒的油香油香的。
還沒有做好,幾個男知青就很不要臉皮的捧著臉坐在墻頭上等。
為了一碗辣椒醬而已,也不嫌棄丟人。
喬之茉想了想,從下午給黑球重新包扎里黑球娘送她的十個雞蛋里拿出來兩個,在菜籃子里找了兩根黃瓜,切片,炒了一個雞蛋黃瓜片。
“云慕淮,這個給你,謝謝你救了我的命。”
直接把菜拿到墻頭上坐在最后面的知青跟前,遞過去。
當時只知道是被下工的知青給救的,卻不知道是哪一個,上工的時候,問過王嬸子才知道的。
是今年新分來的知青云慕淮救的她。
他一個月一之前才到,不會干農活,現學,干得慢,別人都下工了,他得加班加點才能干夠一天的工,晚回了半個多小時,這才遇上原身跳河,把她救下來的。
知道了,自然得有所表示,不能當不知道。
云慕淮看看眼前粗陶盤子上黃綠相間的雞蛋黃瓜,看著就很好吃的樣子,這姑娘有一雙巧手,很會做飯。
他也沒客氣,接過來盤子,往墻頭上一放,“一起吃吧。”
“好咧。”
他這一說,那幾個特別好意思的都過來夾菜,但也都奔著黃瓜去,一人夾上一筷子,嘗嘗味道,油油嘴,還給剩下小半盤子。
喬之茉再沒說話,轉身回屋了。
她自己找了兩個大白菜葉,筐里有的青菜每樣都拿點兒,撕碎了拿空間里的牛肉蘑菇醬拌了,再加上三合面的餅子,做了好大一個飯包。
就是晚飯。
吃完飯,到知青院借了鐮刀,趁著天還沒有黑透,去河邊割點柳條。
回來編籃子。
她屋子里現在什么都沒有呢。
連一點收納的箱子柜子都沒有。
不能直接從空間里拿,只好就地取材搞柳編了。
河兩岸長著不少柳樹,很方便。
王樂枝吃完飯過來給她做伴的時候,看她在割柳條,就過來幫忙。
知青們出來了幾個,看著是往山里的方向去了,不知道是去套兔子還是摸魚,往山里走,套兔子的可能大。
有三個女知青過來在東邊河邊水淺的地方洗衣服、洗腳。
知青院女宿舍那邊現在住著四個女知青,總是見這三個一起,另一個總是一個人,被排擠得明明白白。
也不跟誰說話,跟個悶葫蘆一樣。
村里也有大姑娘小媳婦的吃過晚飯到河里來洗衣服什么的,還有半大孩子在水淺的地方拿著自己制作的簡陋工具撈魚,或者直接用手抓。他們在河西頭,與知青們隔著河,各忙各的,涇渭分明。
喬之茉割了兩捆柳條就回了,坐在院子里扒柳條皮,趁著樹枝新魚,伸展度好的時候編容易成型,干了就不好編了。
王樂枝在邊上幫著扒樹皮,喬之茉編,手指上下翻飛,很快就編出一個長條型的筐。
“你這是做得什么?編得挺好看的呀。這也是上學學的嗎?”
編筐村里很多人都會,但肯定不是人人都會,更復雜一點的花樣,那就得看個人的悟性。
不實用的,也沒人有空研究那個,沒那個閑功夫。
“一直都會,跟五奶奶學的。”
五奶奶是村城編織手藝最好的人,她也有時間。村里不用她下地干活,老太太不樂意讓村里白白養活著,平時在家就幫著隊里編編麻繩,編編筐什么的。
夏天編柳條筐,秋冬用玉米葉子、高粱桿編簸箕笸籮什么的。
原身常在五奶奶家住,沒少幫老太太打下手,自己也會編。
當然這都是借口,喬之茉的手藝可不止簡單簍子筐那點,工具足夠,她能把家里的家具都編出來,什么柜子箱子桌子椅子的,都沒問題。
“那你這個是要做什么呀?跟喂雞槽子似的,你要養雞啊?”
王樂枝看那長條的筐子,想象不出來怎么用。
“不是,擱廚房放油鹽罐子勺子鏟子什么的。”
看著干凈又整齊。
不然都在灶臺邊堆著,她看著別扭。
“這把你矯情的,飯都沒吃明白呢,折騰這些有的沒的。”
又來了,又來了,熊孩子,你沒完了是吧?
“你再說我,我明天告訴王叔。”
切,“告狀精。”
王樂枝嘴上說著,到底沒再說怪話。
兩人之前沒打過交道,確實沒什么共同語言,就默默在院子里各忙各的。
喬之茉又快速的編了一個笊籬頭,明天打個粗一點的樹枝做手柄接上就能用了。
編到這會兒,天就黑透了,月光不大,盲編有點嚇人,還是算了。喬之茉就跟王樂枝一起打算把剩下的一點柳條皮扒完,明天起個早,就編出來了。
就聽著遠處嬉鬧著走近的人聲,是那幾個男知青回來了,興致這么高,看來收獲一定不錯。
沒想到,這一幫子,沒加知青院,直接到喬之茉的院子來了,“茉莉,快看看,今兒個大豐收,兔子會燉不?魚會不會做?還逮了只山雞。”
啊?喬之茉看著進院子的五個,個個手里不空,拎了兩條得有三四斤重的大鯉魚,一條四五斤的白鰱,還有小半簍子雜魚,三只兔子,一只山雞……
你們出去總共沒有仨小時,山里的物產豐富成這樣了?毣趣閱
“我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今兒進山運氣咋那么好,兔子自己都往樹上撞,隨便下個簍子,魚就自己進來……”
“要不是天黑了,再往里走走,說不定還能弄上一只狍子呢,我都看到影子了……”
知青們還在興奮著今天超強的好運氣。
咦?這怎么聽著有點錦鯉附體的意思呢?
誰有錦鯉體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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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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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