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錢一分貨,這貴的東西,是好。”
村里幾個嬸子嫂子到家里幫喬之茉包粘豆包,讓她把做好的紅風衣穿一下給她們看看,喬之茉穿出來,一個個的,稀罕得不行。
衣服是大翻領的,可翻可折,修身款,還稍稍收了一點點腰,中間加了腰帶,長度一直到腳踝。
喬之茉現在這個身體,身高有一米七一到七二,特別特別的瘦,九十斤剛剛過。
這還是養了一年多的效果。
不過也是太忙了,沒長幾斤肉,只是健康上改善了一下。
這個身高體重,長風衣穿上,顯得整個人特別的高挑。
再加修身款,與現如今的大眾的寬、肥、大的樣式相比,看著肯定正順眼。
“毛衣就打算穿這個呀?”
外衣是大紅的呢子風衣,里面肯定不能配大棉襖。喬之茉早就買了毛線,本白色的。如今也沒有雪白的,本白就是最白了。織的高領的貼身款。白毛衣配著駝色的毛呢褲子,同色的軟底平跟棉皮鞋。
結果毛衣的顏色,大家不滿意了。
非說婚禮上穿白色不好。
“電影上不是都演了,外國人結婚穿那個婚紗,都是白色的,這有啥的啊。”
五奶奶不同意,“你跟人家外國人比啥。外國人知道個六兒。不行不行,你趕緊再上縣城看看,有沒有別的顏色的毛線,換個帶色的。白的多不吉利,誰結婚穿白的。不行,不行……”
支書家楊嬸子也說呢,“縣城里要是沒有,給滿他捎個信兒,讓他往省城看看。這個不色的,啥時候穿都行,就是結婚不行。你年輕,也沒媽教,不懂這些個,聽話。”
其他人也都勸,那咋整,聽吧。
五奶奶還不放心,“小淮那邊兒的衣裳你給準備的啥色的?”
云慕淮家人都不在身邊,衣服肯定都得自己準備的。
外衣料子是鐵灰的大眾色,這個她老人家早都見了的。內里穿啥還不知道。
喬之茉又去柜子里把云慕淮的新毛衣拿出來,“他姐姐給織的,前兩天剛郵過來。”
是一件煙灰色的雞心領毛衣。
本來搭配上白襯衫,會很好看的。看大家這個意思,肯定是不能同意搭白襯衫了。
這怎么弄?
喬之茉想起來,周建軍結婚的時候,可是穿了白襯衫的。
這么一問,就招了隊長媳婦的一個白眼,“別人的事兒跟咱沒關系,你看村里誰家嫁閨女娶媳婦身上穿白的了?”
……
好吧。
誰讓她是村里的閨女呢。
喬之茉想想都笑,“您這里外分得可真清楚。”
隊長媳婦也笑,“小沒良心的,我是為了誰。”
是是是,您是不把我當外人,知道啦知道啦。
那怎么整?
換吧。
現如今能選的款式太有限了。云慕淮那邊只能換上灰色的線衣,再搭一個劉家大姐劉紅給郵來的棗紅色的圍脖。
喬之茉這邊呢,到縣城的商店一看,在那些大紅大綠的顏色里,能接受的,就是鵝黃色了。淡鵝黃色。總比大紅配大綠強。
回來又趕著織出來,還是高領的貼身款。
這回再沒人說啥的,還說顏色鮮亮,挺好看的。
“其實還是大紅的好,穿多少年都不會過時。”
英子稀罕得什么似的,手在毛衣上一遍一遍的撫摸。她也快到結婚的年紀了,這兩年已經開始有人給她介紹對象相親呢。
呃……
大紅配大紅?
喬之茉一臉的囧,這姑娘年紀輕輕的,這是啥審美?
“行行行,你喜歡的話,等你結婚的時候,我送你一件紅毛衣。”
哎呀,英子當場就臉紅了,“茉莉姐,你咋這樣兒呢。好好的,說人家干啥。我才不結婚呢……”
哈哈哈,大姑娘害羞了。
這個靦腆勁兒的。
五奶奶看她笑人家害羞,就說她,“這才是正常的,個個都像你,臉皮那么厚,哎喲我的天哪,那不得亂套?”biqubu.net
呵呵,等再過上二十年,您再看看,我都夠保守的了好嘛!
喬之茉沒親人,云慕淮親人不在身邊,眼看著婚期要到了,五奶奶不放心,這個冬天,只要天氣好,她就會過來坐坐,幫著看看有啥沒準備的,有啥不合格的。
用她老人家的話說,“年輕孩子不懂事兒,啥也不知道,事到臨頭了該跟瞎眼蒙似的了……”
也確實,一個地方一個風俗習慣,別看喬之茉做過那么多的任務,也不能說每一個地方的習俗都懂。
有五奶奶幫著把關,讓準備啥就準備啥,省下好多事兒。
原本該進了臘月才包粘豆包的,這不是云慕淮想著年前請假再去看看老爺子,也讓老爺子見見未來兒媳婦嘛。才提前包,去年沒準備那么多大黃米,都沒包。今年是想著給各家郵點兒,探親的時候再帶上些。
才包完豆包,袋子喬之茉都分好,探親要帶的東西也都準備得差不多了,云慕淮收到省城孫叔讓人給捎來的消息,“那邊又有變故,又嚴起來了。孫叔的意思,今年最好不要過去,東西也別郵。”
……
行吧,這反反復復的,也是夠折磨人的。以前看歷史書上,就是一筆帶過,看的時候,會同情,會感慨,但要說多揪心,那真是沒有。
如今置身在這個年代里,又是身邊人的直近親人,那個心情,唉……
“會過去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喬之茉的安慰聽上去都那么空洞無力。
但是除了這個,還能說什么呢?
說是不讓寄東西,云慕淮還是通過劉時嶼那邊兒的關系,給老爺子送過去一些吃的和一些錢。本來條件就苦,再一嚴,那日子,還不知道怎么熬呢。
其它知青都請假回去探親了,只剩下云慕淮和懷孕六個多月的林笑笑兩口子。
好處是,知青院這邊兒沒有那么多眼睛盯著。
與牛馬圈那頭兒的走動,方便太多了。
云慕淮利用這個空檔,沒少往那邊兒送東西。
之前忙得走不開,他那一身錦鯉運都用在研發機械上了,在搞吃的上面沒機會施展。這會子有空,行了,天天進山忙活。
帶著黑球和狗蛋的時候最多。
今年收成受影響,大山的自我調節能力很好,影響不太大。
收獲依然不錯。
再加上又有楊滿倉現在鐵路工作的便利條件,有云慕淮時常提點著,他自己又機靈,出不差子。
他們那個小團體,一小搓人,偷摸的,把日子一點點的改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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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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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