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在秋收之前,在你這菜園子的東南角蓋上一間半房子,木頭隨手哪里都有,打上個藥柜,再弄上一套桌子椅子。以后就算做你們倆的辦公室。藥材這個是沒有的,公社的衛生院也就是兩瓶紅藥水,連個吊瓶都打不了,咱也就能申請上點紅藥水。別的你看看還用啥,咱再想法子。”
衛生所的事定下來,王隊長就張羅著找地方蓋房子。原本該在曬谷場邊上的,那邊離大隊部近,磨坊油坊都在那邊,這不是喬之茉住在知青這邊的房子,到底有些名不正言不順嘛。
把衛生所蓋在這邊,好歹有個說法。
喬之茉當然沒意見,菜園子也不差那一小塊地,她一個人能吃多少菜。
“咱們山上就有藥,我跟樂枝自己上山也能采,日常能用。”
這時候就看出來中醫的好處了,就地取材,靠著滿山都是寶的大興安嶺,可以利用的東西那可太多了。哪像是西醫,沒有器材不行,沒有成藥還不行。到了這田地,跟自廢武功沒區別。
“那也成。能自己解決最好。還有一件事,雖說你們倆現在都有工資了,但還不是正式工,工資也開不滿,每人每月十二塊錢,也不夠干啥的。得空了還是得上工,按工記酬,掙點是點,別懶,記住沒?”
王隊長還不放心,怕這兩姑娘有工資領就啥也不干了,那可真成了坐吃山空,指著那點子工資,也就是餓不死罷了。
喬之茉跟王樂枝都點頭,王樂枝還舉手保證,“這邊沒病人,我就按時上工,下工了再來學本事。”
那樣最好。
王隊長又看向喬之茉,她趕緊表示,“我也是。”
其實一個村衛生所,能有幾個病人。
大夏天里,感冒發燒的都少。
“我先去山里看看情況,熟悉一下環境,過兩天咱們再一起進山吧。你能少耽誤幾天工。”
第二天,喬之茉就說要進山采藥,王樂枝說陪她一起,她沒用。
當然不能用了,你陪著我空間怎么用?我武功怎么用?我怎么打獵?怎么飛天遁地?
“那還有啥好熟悉的,從小在山里長大的,山里有啥誰不知道?”
靠山屯再往里走上不到十里路,就進山,王樂枝這話還真不算錯,從小到大,哪個不是長在山里?大人還得非農忙的時候才能進山,孩子那叫真的是長在山里。
不過是這幾年特殊時期,不好像以前那樣明目張眼成群結隊的進山,打到什么,大張旗鼓的往村子里拿。都是一早一晚,悄悄的進,悄悄的出,誰看到了也當是沒看到罷了。
“我都幾年沒進過山了,想去看看,哪里草藥多。”
王樂枝見喬之茉堅持,也就隨她了。
這么大的人,還能丟了咋滴,愛去就去唄。
靠近村子的山邊,也沒有猛獸,不危險。
等人都去來上工,喬之開這才出發進山,背著她的舊書包,里面放上水和餅子,還挎了一個柳條筐,里面放了兩卷細麻繩一把小鋤頭。算是采藥的裝備。
出門的時候路過牛馬圈,報國叔看她這裝備就知道是要進山,“采了蘑菇給叔留點兒,我愛吃那個蘑菇醬。”毣趣閱
好咧。“報國叔,這是我看書不明白的地方,都畫上了,您幫我轉給李大叔唄?等我忙完這兩天,就過來學,行不?”
行行行,知道了。
報國叔把書接過去。
那就是衛校的課本,喬之茉隨手找出來的,在基礎知識里找出相對有點難度的,給畫上了。也不知道那位李教授是哪一科的,只能從基礎教材先開始。
十里路對如今這身體來說,不算遠,半個多小時就到。
山林對于喬之茉來說,不陌生,太熟悉了。
她來,也是想試試技能還有多少能用的。
一試之下,不出所料,這末法時代,靈氣稀薄得無限接近于無,仙術法術什么的全廢。武功,內力全無,自己給自己施針,找能經脈之后打坐了一個時辰,感應到的那么一點點氣機,推斷的話,她練一輩子也就是個武俠世界三流江湖客的水平。
在林子里待了大半天,看似做了不少事,實際好像又什么都沒做?
只是知道了什么不能做?
“全是無用功啊。”
自己感慨了一句,喬之茉起身往山外走。
路過的林子里有什么藥草,蘑菇野果子啥的,順手摘點,還摘了一筐底兒的野生藍莓,這東西不好吃,又酸又澀,沒人要的玩意兒。她打算回去釀酒,想拜師,那不得有點兒拜師禮嘛。吃是不好吃,醉酒可是好東西。
草藥沒采多少,只有一點附近嶺上物產的馬蹄草,草葉子馬蹄狀,有清熱解毒的功能,山里人發燒感冒的看不起大夫,就用熱水煮了它喝,效果還可以。
還有一點黃芪花,白蒿,山荊子……
她運氣沒有知青們那么好,并沒有兔子主動跑到她跟前來撞樹什么的。山野獾子狍子什么都沒遇上,也是挺絕。
想了想,有點不甘一點兒肉食都沒搞到,往河邊拐過去。
山里的水是真的清,直接可以喝,味道還帶著清甜。魚在水里清晰可見。
那這可就沒啥客氣的了。
把筐里的藥草先放到岸上,把筐子當網兜用,只要手夠快,魚就跑不了。
也為了鍛煉身體的靈活性,喬之茉確了一根大腿精的木頭扔河里,自己站上去,往河心飄,撈魚。
嘿嘿,最不好抓最靈活的大白魚,還不是手到擒來。
半筐小魚,幾個兩個拳手那么大的河蚌,兩條三斤往上的大白魚,還有一條五斤往上的胖頭魚,都是在水稍深一點的地方撈到的。
雖然山里的獵物沒遇到,水里的收獲還不錯。
把大魚都扔空間的湖里養著去。
剩下的拿回去。
“報國叔,我撈到魚了,一會兒來給您送魚湯喝。蘑菇我直接做好醬給您送過來吧。”
沒有把蘑菇直接給報國書,站在牛馬圈外面喊了兩嗓子算是告知。
她回來的有點晚,太陽都落山了,回到家的時候,幾個知青正摸黑要進山。
遠遠看著,村子里那邊也出去幾道身影,往山里走。
自打那天大豐收,這兩天晚上,進山的人都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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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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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