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不錯,這個房子我喜歡。”
之前還一百個不愿意跟父母一起搬到東海的仨孩子,兩個月后,到了望海縣的新家,把行李一放,樓上樓下的跑了兩趟,對于完全區別于京城家里的,非常現代化的裝修,表示很滿意。
這地方是在望海縣城政府大院隔壁最新開發出來的新小區。不是家屬區,純商業樓盤。云慕淮剛來的時候,縣里給安排了住處,是家屬區里一處三樓的三居室,大三居。
自家人口多,肯定住不開嘛。加上還有老人,五奶奶和報國叔肯定是跟著走的。老太太上下樓不方便,也住不開。剛好隔壁小區開盤,都是現房,他就買了一個單元的兩層。單層是兩百四十平,一二樓都買下了,打通成了越層。
這兩個月,裝修好了。有喬之茉的空間在,也不用怕啥甲醛的。
樓上主臥書房加三個小套房,一個孩子一間。
樓下客廳餐廳小會客廳,保姆房。加兩間老人房,一間客房。
英子這次不能跟著來了,跟來的也是靠山屯老家的,就是之前喬之茉說的屯里兩個奇葩家庭,極度重男輕女中的一家,仇大海家的大女兒,仇小敏。
今年十九了,初中沒上完就回家種地干活兒,兩年前到京城的豆腐廠打工,特別能干的一個孩子。仇大海跟黑球爹是發小,找了黑球爹,把孩子送到京城的。他們兩口子安的心思,大家都明白,是想撮合小敏跟黑球的。吳家爹媽也樂意,想著小敏知根知底,他們也能拿捏住。
可是黑球早不是當年大字不識幾個的黑球了。管著一年產值上百萬的大廠子,豆腐都賣出京城了。豆腐干豆腐泡賣出去好幾個省。眼界格局已經養起來了,跟小敏不說有沒有共同語言,他就不可能聽他爹媽的安排,找個能讓他們拿捏的媳婦。
他自己看好的姑娘,叫惠蘭,也是農村出去打工的。惠蘭長得高高壯壯的,能把又瘦又小的黑球給裝下。很大氣的長相,鵝蛋臉大眼睛,大大方方的,最大的特點就是潑辣,厲害得很。大家都笑黑球口味重,但人家小兩口自己高興,日子過得甜甜蜜蜜的,結婚就有喜,不比什么都強?毣趣閱
這樣一來,小敏在廠里多多少少的就有點尷尬,英子覺得過意不去,剛好她要生孩子,家里家外的忙不過來,就讓小敏給她幫忙。
就這么著,小敏成了家里的保姆。這姑娘不愛說話,整天的悶頭干活兒,活干得利索,人也不招人煩,挺好的。用熟不用生,這次直接帶著走的。
新房子裝修,材料都是李望樓從羊城發過來的,香江貨。
李望樓高中畢業,本來能考上大學的,死活不讀,說是不想進體制里上班掙死工資,想到南方做生意,覺得做生意高中文憑夠用了。
他自己都想好了,當哥哥嫂子的能說啥。云慕淮先是讓他到周建軍的公司跟著學,他也是能吃苦肯下死力氣的,沒有撿著輕省活干,而是泡在了工地上。
干了能有小半年吧,自己拉了一幫工地上認識的兄弟出來單干,就干裝修。云慕淮給拿的本錢,開了一家小裝修公司,從小開始干起。
才一年多,公司就擴大了三倍,這還是收著勁兒呢。
云慕淮這邊拿了鑰匙,一個電話過去,他就親自帶了幾個裝修工人過來,量完了尺寸,拿了云慕淮親手設計的裝修圖,回去就把材料給發過來了。
自家買這么大的房子,一點不低調,還裝得這么好。能沒有人說閑話嘛。李望樓多機靈的,裝修的時候,就借著拉客戶的名義,給小區里其它業主家送名片,借著聊天的機會,人家就把跟自家的關系說了。
說得很清楚,這房子是喬之茉的錢買的,他哥才能掙幾個錢呀。至于說他嫂子的錢,更好說了。人家老家是大興安嶺山里的,隨便上山挖兩棵人參,多少房子出不來?還說了他嫂子考上大學以前就是當地很有名的大夫,會配藥。很能掙錢,他們一家在京城住的都是她嫂子買的房子。
還說上了大學進了單位,都耽誤她嫂子掙錢了。又說裝修是他送的,他在羊城開裝修公司。那親弟弟給親哥哥裝修,還能要錢?
別看他哥掙得少,但人家媳婦掙得多,底子厚,還有能掙錢的弟弟。所以呀,生活條件好,跟他當什么官沒關系。
啥?說他能在羊城做買賣是借他哥關系?那是扯淡,說出去也沒人信啊。一個縣城的領導,關系能找到羊城去?他哥履歷在那擺著,知青回城就上學,畢業也沒離了學校和研究所,上哪弄人脈去,是吧。
再把他在羊城工地上累死累活搬磚的那些個事情一講,完全就是他自己白手起家的嘛。
這小區就在政府大院的隔壁,中間只隔一條馬路,一來二去的,這不是,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縣城才多大,喬之茉他們搬過來的時候,已經沒人覺得他們住大房子有啥奇怪的了。
等辦公室的主任帶著幾個辦事員過來幫著整理新家,一看家里這么些人,仨孩子,兩層老人。回去一說,就更理解了,小房子是住不開。
這是明面上,輿論方面引導的。暗地里,關于自家的財產來源,早都已經整理了詳實的材料,在有關部門報備了。
最初的來源就是沒上大學之前,做小商小販倒騰山貨掙下的本錢嘛。后來又開豆腐坊,又是各種生意的。肯定都是有來源的合理合法的收入。
報備之后,后患也消了。這就行了。
孩子們得自學六年級的功課,也不能出去浪。
喬之茉在家里安頓好之后,也該上班了。
她的新工作,是縣里衛生局的副局,括號:正處級待遇。
行政級別上來說,還是原來的級別。但是從京城專科醫院的院長,到縣城衛生局的副局長,怎么看,那也是天差地別。
“夫唱婦隨,夫唱婦隨。一個家庭,總得有主有次,我也是支持我們家老云的工作。”
當書記帶著夫人來家做客,說喬之茉做出了巨大犧牲的時候,她就是這么說的。
這個老云叫的,仨孩子到晚上了,還笑呢。
小丫頭欠欠兒的,叫她爸,“老云同志。”
老云同志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看報紙,把報紙往腿上一放,掃了小丫頭一眼,“小云同志,你的大字寫完了嗎?拿來我檢查檢查。”
就見小云同志嗖一下就跑沒影兒了。
另外兩位本來在廚房找雪糕吃的小云同志,一看情況不對,拿著雪糕,三兩步就上樓了。
喬晗邊走還邊喊,“太熱了,太熱了,吃完雪糕得睡覺了……”
一句話鎮壓住幾個小妖兒的老云同志坐在沙發上不動如山,抖一抖報紙接著看。
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深藏功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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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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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